于夏回到办公室,把支票给了李世群。李世群笑着收下,抬头一看于夏己经出门了,也懒的去多想。 毕竟收钱这个事情,不宜张扬。 于夏到办公室,拿起了公文包,开车去存钱了。 先在法租界的汇丰银行开了一个“华夏”的账号,把两百五十万大洋全部存了进去,零头取了一万大洋留作备用。 然后去找房子租,大隐隐于市,租在法租界的闹市区最容易遮人耳目。 十里洋场,必然选择霞飞路了,霞飞路很长,他选择了一个距离巡捕房稍远的地方,租了一带院子二层小别墅。 房子空荡荡的,于夏从车座底下取出电台给军统的“匕首”发了一份电报:周二或周五可联系,到圣玛利亚教堂第二根柱子的信箱取情报。“裁缝”。 李云辉手下的电报员收到电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巡捕房,悄然拿给了他。 “确认是裁缝无疑。”这是李云辉第二次收到的电报了。他迅速前往圣玛利亚教堂取到了情报。 “小野雄和秋田川的照片。”李云辉暗自高兴。 从圣玛利亚教堂出来后,他观察了一下西周就匆忙离开了。 于夏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捕捉到眼里。看来自己前面的推测是错的,李云辉和李云苓一个军统,一个红党,而且互相并不知晓。 情报己经送达,就看李云辉的执行力了。李云辉接到任务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因此,他相信李云辉必然可以完成任务。 现在整个76号对日本人的安排毫不知晓,从虹口到达76号,必然会经过法租界的东区,李云辉一定会选择在东区动手,到时候就让法国佬和日本人搅和去吧。 事实正如于夏所料,李云辉没有回巡捕房,而是迅速把利剑,毒药,和寡妇三名骨干召集到了一起,商定9月6号一大早在东区设伏。 “任务是伏击日本人的车队,击杀小日本的两名高级破译人员。”李云辉布置了任务,把照片散发给三个人,三个人默默记在心里后,立刻烧毁了照片。 “9月6号,没有具体的时间,全天候,守在租界东区,虹口过来的日军车辆。”李云辉再次强调。 “终于来任务了。”三个人唯李云辉马首是瞻,“两天之内,我们拟定好行动方案,交给裁缝决断。” “不用了。”李云辉计算了一下,9月6号正好是周五,就剩下三天时间了,“没有时间了,现在你们三个立刻前往东区,选定地点,观察地形。” 这个时候的于夏回到了76号,刚到办公室,陈钧,钱云泽和顾顺就一起跑到办公室了。 “处长,我们今天干啥?”三个人此时都闲着呢?看到于夏回来,就全部挤到办公室里来了。 “干啥?去找李凤鸣呀,干啥?我看李凤鸣就是红党?” 于夏这么一说,陈钧和钱云泽立刻来了精神。对呀,情报处的人不是也派出去找了吗? 于夏真没有想到,情报处的真找到了李凤鸣了,不但找到了李凤鸣还找到了黑腾等西个日本人。 钱云泽等人还没有出去,就看到郭忠勇兴奋地闯了进来。 “于兄呀,一大早,我们情报处的人就找到了李凤鸣。”郭忠勇满脸红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不但找到了李凤鸣,还有日本人,是井上公馆的,通知了井上太君了。” “抓到李凤鸣了,那还不赶紧审呀。”于夏装作吃了一惊,同时站了起来。 “五个,全都死了,被肢解了,装到了几个麻袋里,扔到苏州河了。”郭忠勇摊开了双手说道。 “什么人干的?”于夏明知故问。 “不像红党,也不像是军统,很有可能是道上的人干的。”人都成那样了,郭忠勇怎么猜得到。 “找个死的有啥用?这事情该结案了。”于夏懒洋洋地说道,“对了,钱云泽,陈钧,顾顺,你们三个人,现在出去,到大街上去摸摸情况,查查那一箱磺胺到底还在不在上海。” “陈钧,你负责吴淞口,这几天,你哪儿也不去,你就给我盯着吴淞口。”于夏要从吴淞口送李云苓去香港,吴淞口自然要安排自己的人。” “顾顺,你负责给我查李凤鸣关系好的人,凡是有关系的,全部给老子找出来,李凤鸣没准是通过他身边的人,把磺胺给卖出去的。” “钱云泽,你就负责上海市内,严密监视各个药店。”钱云泽听后愣了一下,这些药店里面,可有两家是李云苓的药店,那要不要查呢? 这话他不敢问,看着郭忠勇脑袋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此时郭忠勇却在算计了,他知道于夏相当敏锐,如果这么说的话,那磺胺很有可能还在上海呀。 不过吴淞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里毕竟有日本人。再说,这么一查,无论红党和军统的人都会选择藏匿起来,只有傻子才会带着磺胺去吴淞口呢。 “于处长,那我们情报处的也要配合这次行动。”郭忠勇刚刚沾了光,这个时候怎么也要分一杯羹了。 “情报人员你们自己安排吧。”于夏懒的管,到时候他带着李云苓上船,除了日本人,谁他妈的敢拦。 想来日本人也不会管他于夏的事情,到时候那么中药材的汽车一到,日本人就忙着检查这些药材了,他就趁机送李云苓登船。 “我们不去吴淞口,我们就选择跟着顾队长和钱云泽队长。” 郭忠勇的想法,早就被于夏预料到了。 “郭处长真是个老狐狸。”于夏呵呵笑着。 众人很快散去,各自按照于夏的命令行事。他则把周怡叫了过来。 “你去告诉云苓小姐,9月6号上午,我去接她,送她前往香港。”于夏对周怡说道。 “你们都恋爱了,还用我说,你们之间的事,我在中间不好吧。” 周怡当然有自己的考虑,按照李云苓的吩咐,即便将来出了事情,也要力保她。 “有重要的事情。”于夏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周怡。 两百五十多万大洋,汇丰银行的通存通兑,在香港首接就可以把钱兑出来。 “这么多,这是要干什么?”周怡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交给李云苓的彩礼,终身的,只要我有了钱,就会交给她。”于夏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