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下,铜雀台黑色的旌旗密布,黑色的大军如山岳般耸立,秋风中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 大殿! 天下刘协惊惧的瘫软在地,颤抖的指着吕布疯狂的狞笑道:“哈哈~原来汝早就知道了,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朕。” 事情败露或者说撕破了脸后,刘协已放弃了伪装,狰狞不甘的盯着吕布疯狂的发泄着。 殿内一身戎装的武将一言不发,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们的王,眼中有炽热的兴奋。 撕破了脸,当今天子要谋害他们的大王,心底的那股胆大的想法愈演愈烈,或者他们的王会登上龙椅。 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他们的王再进一步,他们便可开国功臣! 殿内诸将一个个剧烈的喘息着,眼眸中透着炽热的欲望,而吕布则背对着所有人,双眸淡如止水的望着悬挂的地图。 大汉的地图很诡异,上面清晰刻画标注出西蜀的汉王刘备,占据江东、荆州和淮南一地的吴王刘辩。 剩下的版图刻画的不是大汉,而是一个武字!也正是如此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刘协疯狂的狞笑眼中透着一股悲戚,难道大汉就要亡了吗? 武将则一个个兴奋的看着版图上的标注,一个武字引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欲望。 沙沙~ 铠甲摩擦声响起,吕布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有些癫狂的刘协,接着缓缓抱拳平淡道:“陛下,闹剧已经结束,孤很满意陛下送的礼物,现在是否该回朝了!” 平淡的话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诸将无不惊愕,哪怕是天子刘协惊愕过后,露出了震惊之色。 接着仿佛是落水无助的人般,看到了希望,刘协颤抖有些害怕的指着吕布,颤声道:“武王汝~” 武王一个尊称,道出了刘协心中的恐惧与希翼,谁也不想死,大汉若亡了他的结局可以想象。 双眸淡如止水般静静的看着狼狈的天子,吕布再次开口平淡道:“陛下,吉平同朝中大臣欲谋反,现已平叛,还请陛下回朝。” 再一次回答后,顿时刘协眼中充满了希翼,迫不及待连连点头,激动的说道:“是是~是吉平联合朝中大臣谋反,现已被朕的爱卿平定。” 诸将一个个露出了急色,可吕布一个眼眸扫视过后,诸将一个个沉默不语,可眼中的失落与不甘示那样的明显。 “请陛下回朝!” 一挥手,左右两侧涌入一群黑甲侍卫,直接上前护卫住天子,刘协激动的赶紧起身拱手,望着吕布眼中充满了祈求的神态。 最后当天子被带下去后,诸将一个个愤怒的开口了。 “大王,天子谋害大王怎~” “末将不甘,我等打生打死的,结果天子欲害大王~” 一个个将领纷纷不甘的怒斥着,吕布则淡淡的看着诸将发着牢骚,没有丝毫反应。 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一个个不甘却又无奈的看着他们的大王纷纷闭上了嘴。 哗啦啦~ “大王,逆贼吉平带到~” 一袭战甲的典韦直接拎着吉平步入大殿内,仿佛是拎着一个小鸡仔般。 吉平狼狈的跌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四周的诸将看到此人后更是露出了噬人的眼神。 “哈哈~国贼吕布,今日吾虽身死,但汝的下场吾已经看到了,和那董贼一样,迟早会落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张狂的喊声回荡在殿内,吕布平淡的看着骂着自己的吉平,“吉平,孤自认待汝不薄,为何要谋害孤?” 吉平狼狈的指着吕布,还有殿内的诸将,嘶声力竭的吼道:“汝~还有汝等,皆乃乱世国贼也,大汉岂能败坏在汝等手中。” 看着吉平的怒斥,诸将一个个愤怒的抱拳大喝道:“还请大王斩了此贼。” “杀~” “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武将愤怒的瞪着吉平要杀要剐的模样,而吕布却是有些玩味的看着这名太医。 “吉平,汝不过一太医而已,何至如此。” “哈哈~吕贼汝心狠毒辣,霍乱朝堂死不足惜。” 走到这一步吉平自知已无生路,直接放开了一切破口大骂不已,其中不乏有刚才天子软弱抛弃他,令他心灰意冷的感觉。 “四千余死士,就凭汝一人之力?死士是谁训练的,参与其中的都有谁,说出来孤给你个痛快。” 这才是吕布想要的重点,眼眸内透着一股忌惮,他自认无法斩除所有汉室忠臣,但在他眼皮子下潜伏了四千多的死士,绝非一人能办得到。 这已经不是个人能力了,还要有足够的钱财才能养出四千的死士,还不令他觉察,暗中至少也有几个世家鼎立相助才能办到。 吉平看出了吕布的杀意与忌惮,不由的狞笑道:“四千死士多吗?幸好汝杀的人够多,方才有这些死士。” 接着吉平脸色憋红,脖子还有额头青筋暴起,眼白泛起了血丝狰狞下,嘴巴一嘟。 噗嗤~ 一口鲜血伴随着一个肉块朝着吕布喷出来,噗通~吉平满嘴的鲜血绝望下倒地,眼眸渐渐失去了生息。 一旁的典韦见状后急忙单膝跪地抱拳请罪道:“大王吉平咬舌自尽了!” 看着大殿内的尸体,吕布淡淡的摇头,叹气道:“传令三军将士护送天子回朝。” 说道这里时吕布轻轻的一扫吉平的尸体,轻声道:“诛灭此人九族,恶来汝亲自带兵去办。” 诺! 哗啦啦~ 诸将一个个退去,大殿内只剩下了吕布与吕罂父子二人。 吕罂有些不甘的望着他的父亲,沉声道:“天子谋害父王,为何不取而代之!” 这一次吕罂抬头直视吕布,眼眸中露出了他的野心,那个位置是人都无法拒绝诱惑,他的父亲一旦登上了,迟早便是他的。 从自己儿子眼中吕布看到了野心与憋屈,吕布缓缓的转身坐在了天子的位置上,粗壮的手掌仔细的抚摸着龙椅。 抬起头目视自己的儿子,吕布自嘲道:“现如今为父坐到了这个位置,但又如何呢?” “站在下方为父同样掌控朝堂,就算天子也不过是为父掌中玩偶罢了,现在天下未定,一个皇位不值得咱们冒这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