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萝命苦,与她相依为命,如果常学智真想补偿她,那么就补偿在阿萝的身上。常学智就是把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都给阿萝,也不成问题,问题是他的老情人提的条件太苛刻了:要常学智保护阿萝,做阿萝的证婚人,许配给江安! 而常学智是打算让常文静和江安在一起的,这可难为他了。 “爷爷!”就在这个时候,常文静急急忙忙的走进接待室,“我从舞蹈班回来,听管家说,你好像听到了什么消息,受到很大的刺激,我就急忙赶过来了。是你的哪个老朋友走了?” 江安凑近常文静耳边:“是你爷爷的老情人走了!” “啊?”常文静震惊的张大嘴巴。 看到江安和常文静在一起很亲密,阿萝眼睛变得更白了,她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 “爷爷,这是什么?”常文静想看那封信。 常学智赶紧把信收起来,放进口袋里:“没什么!爷爷没事,你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一路上可急死我了!”常文静说。 常学智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决定,指着阿萝对常文静说:“快向阿萝致哀,她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 “妹妹?”常文静和阿萝异口同声喊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常学智。 江安也很吃惊:难道常学智为了补偿他的老情人,打算把阿萝认做第二个孙女?常文静性格腼腆可爱,阿萝性格火辣,以后阿萝会不会欺负常文静? “爷爷,你是要把以后把她当做妹妹来照顾吗?”常文静问。 常学智点头:“正是这样,阿萝她……” 阿萝气愤愤的,嘟起嘴:“我才不要她当我的姐姐,也不要做你的孙女。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用你们管。” 常学智苦口婆心说:“你的师傅在信里嘱托我,要我照顾你,我怎么能不按照她的意思办呢?我对不起她很多事情,这是我该补偿的。” “我不要!”阿萝大喊,泪流满面,想起之前她曾经把常学智当做仇人,差点要了常学智的命,现在她的师傅竟然要她做仇人的孙女,她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她冲出门口,哭着跑开。 “阿萝!”事出突然,江安也没法将阿萝拦住。 常学智头重脚轻,指着常文静:“文静,你……你和江安,一定要把阿萝找回来!这是为我恕罪的唯一方式!” 话一说完,常学智便晕倒。还好江安和常文静、阿政都反应很快,把他扶住。 “爷爷,爷爷!”常文静担心的喊着。 江安一探常学智的鼻息,舒了口气:“文静,老常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回去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老人最怕受到刺激晕倒了,一旦晕倒那么就可能再也醒不来,轻这瘫痪在床上,直到死;重者当即离开人世。家里头的保健医生已经对常文静嘱咐过很多回了,也跟常文静说明了老人晕倒的后果。所以,现在常文静看到常学智晕倒,十分担心。 “我爷爷不会是中风吧?” 江安道:“我看他的样子,不会是中风。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哪怕是中风,依我的医术照样可以将他医好。” 江安这么说,不过是安慰常文静。一个医生医术再高,总不能什么病症都能医治。中风是衰老引起的病症,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逃脱的命运,医术高明的江安也没有办法。 常文静却信以为真:“那你赶紧让我爷爷醒过来呀!” “让他回别墅好好休息,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江安现在担心的不是常学智,而是阿萝,“刚才你也听老常说了,阿萝是你的妹妹,你要照顾好阿萝。阿萝现在跑了,应该去找一找她。” 常文静觉得江安说的没错,便看着阿政:“你带人去找阿萝,一定要把她找到,带回常家,这是爷爷的嘱托。” 阿政点头:“小姐放心,我们把常先生送上汽车,就去寻找阿萝小姐。” 阿政派人把常学智抬上汽车,和常文静开回常家。江安在殡仪馆等阿萝的师傅火化之后,把骨灰存放在这里,然后回常家给常学智看病。 江安认为,常学智是痰涌上来了,以至于晕倒,所以就要消痰。要消痰有很多办法,其中最简单的就是喝绿豆汤。 “管家,马上吩咐下人去煮一锅绿豆汤!”常文静命令下人。 绿豆汤煮好之后,常文静亲自喂常学智喝下。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后,常学智终于睁开了眼睛,悠悠的看江安和常文静,眼神有些急切。 “文静,你……你的阿萝姐姐呢?” 常学智看来把阿萝当成了亲生的孙女,醒来第一眼想看到的人竟然是阿萝。 常文静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看江安,寻求帮助。 江安咳咳两声:“老常,阿萝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有阿政去找,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常学智十分失望:“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阿萝的下落了?” “对的。”江安说。 常学智的手拍打枕头,老泪纵横:“这让我怎么有脸去见她呀!” 这里所谓的“她”就是指阿萝的师傅。 江安和常文静正要安慰常学智,常学智脑袋又一扭,再一次晕过去。 “江安,我爷爷怎么了?”常文静抓着江安的手臂,十指深深陷入肉里,疼的江安龇牙咧嘴。 江安再一次探常学智的鼻息:“没事,还好!” 过了大约十分钟,常学智又醒转来,却再也不提阿萝的事情了,拉着江安和常文静的手:“爷爷恐怕不行了,以后你们两个要互相扶持互相爱护。” 常文静的泪水跟下雨一样,把站在她旁边的江安衣服湿透了。 “爷爷,你别说傻话!这不是有江安吗。” 江安把着常学智的脉:“老常,你别悲观,你其实没有什么事情。” 常学智用另外一只手摆了摆:“哪怕这一次我熬过去了,始终有离开的一天。我最担心的就是文静和公司。”常学智看着常文静,“文静,你尽管经常跟我去公司,熟悉很多业务,但你始终是女人,而且你的性格也不适合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 常文静扑在常学智的怀里哭:“我不要管理公司,我只要爷爷好过来!” 常学智轻轻的拍拍常文静的后背,然后看向站在旁边的管家:“你去叫我的私人律师来!” “好的,常先生!”管家眼睛也含着泪光,他已经知道常学智想干嘛了。 过了一会儿,律师带到。 “常先生,我能为你办什么事情呢?” 常学智张口正要说,忽然又对江安和常文静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跟律师有些事情谈。” 如此虚弱的常学智,常文静不想违抗他的意思,便跟江安离开了房间。 “江安,你觉得我爷爷找律师来想干什么?” 江安道:“自然是立遗嘱了!” 常文静还是无法接受爷爷要离开的事实:“不会的,我爷爷不会死的!” 江安安慰常文静:“是人总要死的,你爷爷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