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点点头:“我知道了,要求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太不实际了!” 江安进一步解释:“其实我读到的医书跟中医学院读到的,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就在于个人领悟而已。不过学不好中医不代表就不是人才,因为每个人的专长是不一样的。像我,适合于学中医,但要我去学建筑、学数学、学物理,我实在弄不来。” 常学智笑道:“对,对!正因为每个人不一样,才造就了这个缤纷多彩的世界。来,我们碰一杯。” 安雅感激于刚才常文静为她倒汤水,便递过去酒杯,想跟常文静碰:“文静,刚才有劳你了,谢谢!” 常文静此时才在安雅的脸上看到微笑,也急忙端起酒杯:“来,我们姐妹走一个!” 两人各自抿了一口,红酒甘甜,滋润肠胃,美容养颜。 “安雅姐姐,桌面上的这种红酒,对女人很好的,可以让你肌肤常常红润。等吃晚饭了,我送你一件。” 安雅知道这种红酒是从法国来的,十分名贵,一支要上万块钱呢! “不了,不了,我喝超市里几十块钱的红酒差不多了。” 江安在一旁说:“你还是收下吧!我看你每天为了村子的发展忙前忙后,经常熬夜,喝一点红酒不仅美容养颜,也有助于你休息,缓解疲劳和压力。这一件红酒,对于老常来说,简直就不是事儿。” 安雅知道常家财大气粗,非常讲面子,竟然常文静都这么说了,如果不要,不仅是让常文静没有台阶下,连常学智的面子都没有了。 “那好吧,我收下。等村里头有好吃的土特产,我就让江安稍一点来。” 江安把刚才那瓶药水给常文静:“这瓶药水是我最近才发明的,要是被蚊虫叮咬起疙瘩,只要涂一丢丢,就可以立即消去。很好用的!” 常文静可不跟江安客气,一把就夺过去:“既然像你说的这么好,我就收下。” 几个人有说有笑,吃完饭后,便是甜点、茶水时间,常文静想送给安雅几件好衣服,拉着她上楼去了。 江安脑子里又想起那个年轻人,便放下茶杯,面色凝重说道:“老常、老谢,我记得你们跟我说过有个善于制毒药人,十分厉害,昨天我碰到个人,制毒也是十分厉害,我和他过招,只能打个平手,如果不是三昧火焰草帮助,我根本无法取胜。” 接着,江安便把昨天交手的经过说了一遍。常学智和谢长生互相对看了一下。如果从前那个善于制毒的人还在,此时也已经是个老态龙钟的耄耋老人了,可是江安看到的竟然是个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 常学智柱着拐棍走了两步,忽然两眼放光的看着谢长生:“你说,会不会这个年轻人是傅远的徒弟?” 谢长生想了想:“这不是没有可能。如此凶狠,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就跟当初的傅远一样。” “傅远?他是谁?”江安好奇的问。 谢长生道:“就是我们所说的那个善于制毒的人,他的名字叫做傅远。他的制毒方法,很多都是从苗家寨子学到的,十分诡异而乖戾,如果他的徒弟全部继承了他的制毒之法,对社会来说,真是一个不幸。” 江安捏着下巴:“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个年轻人会去而复返,继续来找我和阳山村的麻烦。我倒是无所谓,可他要是用无辜的村民来做工具,那就不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克制三昧火焰草的办法,到时候,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江安本不想来常学智家吃饭的,因为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村子,可是他对那个年轻人一直挂怀,所以就想趁着来吃饭的机会,跟常学智和谢长生讨论讨论对付的办法。 常学智琢磨了一会儿,忽然脸色阴沉,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他异样的表情,引起了江安和谢长生的注目。 “江安,你的三昧火焰草是从苗家阿萝那里得来的,阿萝说不准有克制三昧后烟草的办法,如果那个年轻人知道了,岂不是去苗家寨子去找阿萝?” 江安一拍膝盖,跳起来:“对呀,阿萝岂不是有危险?” 他对阿萝印象虽然不是很好,阿萝为人也很阴毒,但罪不至死。可是年轻人为了夺取克制三昧火焰草的办法,一定无所不用其极,阿萝凶多吉少!阿萝出问题,那么常学智的老情人不也是在危险之中? 可是江安一时半会儿还脱不开身去苗家寨子,阳山村的事情一大箩。 “这样吧,我派人去苗家寨子找阿萝,把这边的情况跟阿萝好好说,让她提高警惕。”常学智说完,便把管家叫过来,“管家,你去叫阿政来!” 阿政是常学智刚招来的保镖,拳击、散打、泰拳无所不通,就是剑术也是极其高明,便是被世界号称为“剑圣”的日本剑术高手,也只能跟阿政打个平手。除了这些,他对于枪械也是十分了解,有他去苗寨,应该可以保护好阿萝和常学智的老情人。 不一会儿,管家把阿政带过来。他其貌不扬,看不出有多高的手段,但是用人以貌,那就大错特错了。江安从阿政目不斜视的眼睛、冷静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个很有保护经验的保镖。 “阿政,明天你收拾一下行李,去苗寨一趟,帮我做一件事情。”常学智对阿政说。 阿政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转身就走,根本不多问一句。因为他知道,常学智总会跟他说,到底为什么要去苗寨的。他轻轻的来,轻轻的走,让江安有这么一种错觉,阿政从来没有来过客厅。 有了阿政去苗寨,就不怕年轻人夺取克制三昧火焰草的办法了,江安心上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安雅和常文静也走下楼来,大包小包,一大堆。两人提不了,又叫女仆过去帮提。 江安笑道:“你们这是去打折商场扫货呢?” 安雅怪不好意思的:“我说不要这么多的衣服,文静就是不同意,无论如何都要我拿回去,说如果我不喜欢,可以送给新柔妹妹,还有云亭、迎夏。” 两人告辞了常文静和常学智,以及谢长生,回到阳山村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坐几个小时的汽车,都很累,爬上床睡觉。 也就在这个晚上,有一个人来到阳山村,穿着一件扣帽子的卫衣,走到一户人家的围墙面。这个人无疑就是江安所担忧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常学智所说的傅远的徒弟。他叫做李楠,是傅远唯一的徒弟,傅远的所有制毒方法,他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