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坐在桌子边,安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想要招商引资,开发河沟对面的荒地,以此扩大村子的娱乐面积,容纳更多的游客。你们觉得怎样?” 容纳更多的游客,就意味着村子有更多的收入,没有哪个村委不同意的。不过作为村里头的“工程师“高云婷却提出质疑。 “河沟和地面落差有两百米,长度达到五百米,要搭建这么一座桥梁,不是个小工程,而且难度也很高,如果邀请普通的建筑商来做,我觉得不怎么靠谱。” 建造高难度的桥梁,一是要好的设计,二是要有经验和高水平的施工队伍,两者缺一不可。安雅看着高云婷,眼睛里闪动希望: “你学过建筑,画图纸是你的强项,这座桥梁,我还用的着叫别人来设计吗!” 高云婷摇头,态度很认真谨慎:“一般的建筑设计我是没有问题,可是这座桥梁难度很高,我画不来。” 高云婷不是个谦虚的人,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所以安雅听了,便也愁上柳眉。 “这样说来,我们还得去请一位设计师来画图纸了。可是请谁呢?” 左迎夏想了想说:“既然要请,就请个有名的设计师,我们村可以借助设计师的名头,扩大影响。安村长,你觉得呢?” 在村委会外面,左迎夏怎么称呼安雅都可以,不过在村委会里面,左迎夏还是叫她村长。 安雅对于左迎夏的提议没有异议:“左会计说的对,确实要请一个有名的设计师来帮我们设计桥梁。” 有个村委不同意:“谁都知道请设计师好,可是有那么多钱吗?不是请吃一顿饭两顿饭,就可以把一个世界有名的设计师搞定的,如果没有几百万,请不来设计师!我们村委哪里有这么多钱!”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别看村子现在特别漂亮,建设特别现代化,但是村委不仅没有钱,而且还欠银行很多钱。现在又要拿出几百万去请设计师,村民是不会同意的。 江安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懒洋洋的,瞥着那个提出异样的村委:“钱的问题不用考虑,我会让老常出的,他有的是钱。哪怕老常现在困难,我认识那么多人,区区几百万,不成问题。” 大不了,江安研制新配方,卖给某个厂家,赚个几百万小菜一碟。 安雅向江安头来感激的微笑:“现在有钱了,那么该考虑一下请哪个设计师了。云亭,你学过建筑学,知道现在哪个桥梁设计师最有名吗?” 高云婷咬着嘴唇想了想:“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安雅、江安等人异口同声问。 “在上大学时候,我们的老师最推崇一位华裔的设计师杜德明,他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很出名,在世界各国的著名建筑中,都可以找到他设计的元素。” 能够设计各国的著名建筑,那一定是很有名了,可是江安却挠挠脸:“你也说他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名的,现在岁数不小了吧?” 高云婷伸出几个手指算了算:“他现在应该有九十多了!” “什么?”江安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哈哈大笑。 高云亭腮帮子鼓鼓的,脸颊绯红:“你笑什么?神经兮兮的。” 安雅手指关节敲一敲桌子,对江安翻起白眼:“这里是村委会议室,要认真严肃一些。” “咳咳咳!”江安清清嗓子,忍住了笑,不可思议的看着高云婷,“我说萌妹子,九十多的人了,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吧,还能动笔吗?估计现在他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云婷低垂着脸儿:“霍金不也是动不了手吗,不是在黑洞领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江安对高云婷无语了:“霍金是靠嘴巴的,可是图纸可以用嘴巴来描述吗?如果可以,数学里面就没有几何分支了。” 高云婷羞的好像山里红:“也是啊,我没有想到,不好意思!” 江安欺负自己的姐妹,安雅可不答应:“江安,你别光知道噎云亭,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江安摊开两手,笑嘻嘻的:“暂时没有!” “没有就给我住嘴!”安雅手里拿过一个黑板擦,“否则,我有办法让你住嘴!”看她的手势,好像要丢过来塞住江安的嘴巴。 江安急忙捂住嘴:“我不说,你们继续!” 安雅想了想,即便现在九十多高龄的杜老还能动手画东西,可是他是华裔,难道她还要去国外去请他回来?她去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杜老九十多了,哪里能经得住路途遥远? “好了,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联系联系熟识的人,或者上网查一查,有没有合适的设计师,明天会议继续进行。散会!” 江安在会议室门口跟高云婷撞了个满怀,高云婷好像是十五六岁没有出阁的女孩一样,羞赧不已,急匆匆的逃回土屋。 “这个萌妹子,还挺可爱的!”江安想起曾经跟高云亭有过暧昧,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就在这时,安雅在他头顶敲了两下:“以后不许你再欺负云亭,知道了吗?” 左迎夏的眼睛更是吓人:“如果再犯,我们把你绑起来,饿你个三天三夜!” 别人江安不怕,他怕的就是土屋里头的几个女人,急忙求饶:“刚才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欺负她的意思。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安雅和左迎夏好像是复仇女神,互相挽着手,离开村委会。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江安摸摸肚子,也饿了,便也想回去吃午饭。却见两辆黑色的汽车开到村委会来,在江安身边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的脸。 “请问,你们村的医务室在哪儿?” 男人彬彬有礼,江安不禁肃然起敬。不过,江安眼睛也贼,从男人坚毅的下巴,紧致的皮肤,以及隆起的肩膀,带着雌性的声音,江安推断出,男人不是保镖,就是专门训练过。这说明,汽车里面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 江安没有立即回答男人的话,而是好奇的朝第二辆汽车后面看,不过太阳光反射,江安看不见车里头坐着什么人。 “请问,医务室怎么走?”男人又再强调一遍,不过此时已经有些警惕,从汽车里面出来,挡住江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