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眼皮沉下,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凶恶了,但是却更加阴险而难以琢磨。对于安雅的话,他投以嗤笑:“告发我?哼,随便你告。只怕到最后,被关进监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如果莫总后台不硬,不会说这种话,不过安雅不怕,哪怕莫总身后有再大的后台,为了江安,为了阳山村的建设发展,她都要告。 “明天我就去告,看谁最后被关进监牢!” 没有想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傲骨,莫总对她另眼相看,眼睛里便也闪出一丝邪魅。 这一点邪恶的眼光,被江安精准的捕捉到,他再不出手,安雅就会被莫总调戏,甚至抓走蹂躏。他便催动体内的三昧火焰草,一股能量源在他的小腹不断的涌出能量,通过血管、奇经八脉,流经全身。江安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鼓胀起来,手臂和脖子好像喝了烈酒,都发红发热。 拿刀的保镖注意到了江安身体所发生的变化,心里大是惊奇:“你……你的身体?” 保镖话还没有说完,江安手臂反转,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保镖骇然不已,想要放开江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被江安硬生生抓住手腕,手法很粗糙,可是保镖竟然一点挣扎的余力都没有。 烈火一般的能量从江安的手传入保镖的手臂,他整个人感觉被放置在一个烤炉上,快要被烤熟了,从他的头发上散发出一道道热气。 “放开我!” 保镖的惨叫,尖厉而让人毛骨悚然,好像江安再不放开他,他就要爆炸一般。 江安勾一勾嘴角,空出的手擦一擦鼻子,嘲讽的看着保镖:“刚才我叫你松手,是为你好,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 只要江安的手不放,三昧火焰草所产生的热量就汩汩的往保镖身上注入,就像一个气球,假如注入的气体太多会爆炸,保镖又可能也会静脉尽断而死。 骇然的不仅是保镖,还有胡总和莫总。莫总经历的奇怪事情很多,但是像今天的情景,实在是没有见过,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流露出冷峻之光:江安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呀! “江安,放了他!”安雅怕江安弄出人命来,那就不好了。哪怕江安对阳山村的建设做出过不少的贡献,可是杀人偿命,江安也难以避免法律的制裁。 江安恨保镖刚才不及时松开手,让他疼痛了一番,所以也有意要折磨一下保镖,让保镖多受点苦头,安雅的话,江安当做没有听到。 胡总捏了一把汗,心想幸好自己没有真跟江安作对,否则江安也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他哪里顶得住!不过,看在莫总的面子上,他总要向江安求求情。 “江安,住手吧!莫总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江安眼珠子微微一转,瞥向莫总的眼光冰冷而不屑。 噗!保镖终于忍住不住,脑袋嗡的一声,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江安将手一撒,保镖噗通掉落在地,一动不动。 “江安,他……”安雅吓坏了,难道真闹出人命来了? 江安拍拍手,帅气的脸上浮现出得意和傲娇,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对安雅抛出一个媚眼:“放心好啦,我有分寸,他死不了!” 江安看保镖手臂上的青筋和血管爆出,知道再这样下去,保镖真会全身出血而死,于是将将三昧火焰草的威力收一收。饶是这样,保镖还是受不了,晕死过去。 莫总迈出两步,两手抓成拳头,瞪大眼睛看地上的保镖,好像失了魂,嘴里害怕而又愤恨的嘀咕:“你给他施了什么魔法?” 刚才那情形,可不像是江安对保镖施魔法吗! 江安得意的吹个口哨,背剪着手,模样凛然不可侵犯:“这不是魔法,是药理!不过,像你这种浑身透着铜臭味的商人是不会懂的,我说了也没有用。你带他回去调理百八十天的,应该就好过来了。” 江安观察了一下保镖,见他的手臂和脖子有血液渗出的状况,应该是毛细血管爆裂了。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更不用说这种伤及血管的内伤了。 一阵山风从门外贴着地面刮进来,凉嗖嗖的,这股凉风从莫总熨烫的笔挺的西裤裤管吹上来,穿过脊梁骨,唰的一下,莫总鸡皮疙瘩好像蚂蚁,爬遍了全身,他忍不住抖动一下。 “快,把人抬上车!”作为朋友的胡总,马上吩咐其他保镖将那倒下的人抬出办公室,放进加长版的豪车里。 胡总同时偷偷瞄了莫总一下,发现莫总面上没有任何的血色。 江安从安雅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吧唧喝一口:“莫总,你还要不要我的三昧火焰草?” 莫总半侧过脸,发红的眼睛里感情复杂,他什么都没有说,便走出办公室,可忽然又在门外立定住脚,那两个拳头捏的紧紧的:“江安,三昧火焰草我要定了!” 唰的一转身,好像飘风,一下子就钻进汽车里,可是江安还能感受得到对方的戾气在办公室里萦绕。 胡总叹口气,在江安的肩膀上拍一拍,表情为难:“现在莫总在气头上,我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胡总将手一招,那两个保镖跟着他走了。两辆汽车,缓缓开出,在路上扬起一阵烟尘。 胡总后面的话意味深长,安雅心里忐忑不安,站在江安身后,声音柔弱:“你说,那个莫总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答案是否定的,听到莫总和胡总最后说的话,江安心头也是一凛。如果只是针对他一个人,他倒无所谓,他有三昧火焰草,旁人能耐他何!可要是针对小土屋的女人,针对整个阳山村,他就不得不担忧害怕了。 心里这么想,但他面对安雅时,却是笑脸盈盈,嘴角还坏坏的勾起:“不就是一两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吗,怕什么!有我这样的老公,你一百个放心。” 安雅面色酡红,柔和的眼光蓦地锐利:“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老公了?这里是村委,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江安冷不丁伸手在安雅光滑的下巴下摸了一把:“反正迟早的事!” 安雅害臊不已,吐吐舌头不想再跟他说,否则他一得意,就说个没完没了。 江安又拿起安雅的茶杯喝茶,他怎么感觉她的茶水比平常他喝的要甜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