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予置否地轻笑一声。 我走到房间门口,小心的推开房间门走进去。卢乾和卢坤哥俩盘膝而坐,苏文倩则是躺在床上睡觉。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足以颠覆她的世界观。 卢乾受的伤不算很重,卢坤真的是身受重伤。我就要退出去,卢乾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吐了口浊气,开口问道:“刘兄弟,结果如何?” “没有让岛国人得逞。”我微笑道。 “那就好。” 卢乾松了口气。 “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事,已经调息得差不多了。”说完,他看了卢坤一眼,“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情况很严重。” 我轻叹一声,“这种伤只能靠他自我恢复,或者服用灵药。” “那还是让他自我恢复去吧。” 卢乾看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和闻老之间的谈话我听到了,你身上剩余的人形太岁肯定也不是很多了,还是留到关键时刻再用。” 我取出人形太岁,切下拇指大小的一块,“喂他服下吧。” “刘兄弟,真没这个必要。” “行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不耐烦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走出房间。 闻天枢问道:“他们俩没什么事吧。” “卢乾没事,卢坤受了内伤,内伤不比外伤只能慢慢调养。” 听到我的话,他道:“如此一来他们就不可能跟着你一起前往许家了。” 我轻笑道:“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跟我一起去,这是我自己的事,就让我自己去解决。” “你现在越来越成熟了,想当年老夫像你这么大年纪时,要是有你这样的觉悟只怕早就是人间玄门第一人了。”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唏嘘长叹。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门来到孙老头的棺材铺。棺材铺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一点阳光都无法照射进去。 棺材铺阴气浓重,不知道的一定会被此地当成一个闹鬼的地儿。 环境上有着很大的改变,可想而知孙老头的情况恶化到了什么地步。 我拍了拍棺材,孙老头沙哑无力的声音传出。 “出来一见。” “没其他人吧。” “就我一个人来找你。” 闻言,棺材盖挪动,孙老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卧槽! 他的样子给我带来很大的视觉冲击。 我深吸一口气,震惊道:“你、你这样子变化也太大了吧。” 孙老头有气无力地苦笑一声。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取出松纹古剑放在柜台上,孙老头脸色难看,我咬破手指擦过剑身,压制住古剑的力量。 孙老头松了口气,伸手拿起松纹古剑,他看到剑身的裂痕,随即问道:“你是要我替你修补松纹古剑?” 我点点头。 他无奈苦笑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现在的我真没办法替你修补这种级别的法器。” “你没办法修复?”我皱眉道。 “我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修补松纹古剑只会让我情况更惨。”他无奈叹道。 “坟地找好了吗?”我开口问道。 “大限将至的时候,我会自己解决。”孙老头情绪低落地道:“我这样子埋葬在地下几年以后就得尸变。” 我嘴角猛地一抽,“至于吗?” “不然呢?”他反问道。 “行了,不谈这些没用的。”我摆手打断他的话,再问道:“你知道还有谁能够修补松纹古剑吗?” “去找兵家人,他们擅长打造法器和修补法器。” “兵家人是什么鬼?” 我错愕地看着他。 “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后人。” 我一脑袋黑线,他可真会给我出难题,现在这个节骨眼我上哪儿去找欧冶子的后人。 我的时间本来就很紧张,原本的打算是他替我修补好松纹古剑,我就找个时间去许家。 松纹古剑不能修补好,七星龙泉剑的力量也被封印。我就没有合适的法器,这真的是一个难题。 我撇了撇嘴,也不好为难孙老头。 他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对他而言也是折磨。 我要是强迫他去做,最终造成他情况彻底恶化,我内心也会过意不去。 我收起松纹古剑,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记得和我说一声,相识一场,我来替你收尸。” 孙老头没好气地骂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走了,你好自为之。” 我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孙老头棺材铺,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走到路边拦车回去。 在车上的时候,我想着该去见见李君。 我在一个花店门口下车,掏出手机给于铭打电话过去,让他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走进花店,花店老板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她面带微笑地迎上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买束花。” “先生是送女朋友还是……” “送老婆。” “先生看上去好年轻啊,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我笑了笑,“替我挑选一下吧。” “先生既然要送爱人,我建议你送百合花,百合花象征百年好合,长相厮守。当然也可以搭配玫瑰,譬如搭配十一枝玫瑰,寓意一生一世……”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给我搭配一束花。” “先生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喝杯咖啡,很快就好。” 说完,她便去忙了。 我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等待着。 二十分钟不到,于铭开车来了。他从车上跳下来,笑问道:“哥,你要买花送嫂子啊。” “是啊。” “哥,我觉得你对嫂子是不是太冷淡了一点。”于铭低声说道:“嫂子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家世也属于最顶尖的层次。想要娶她的人可以排到欧洲去。你倒好,回来以后才想着去见她。” “有些事你不知道。” “能有什么事?” 于铭撇嘴道:“我就觉得你对君姐不是很好。” “我干什么的你还不清楚?随时都可能死无全尸,我生怕自己耽误了她。”我轻叹道。 “哥,你这个想法就错了。你和君姐都领了证,那就应该相濡以沫,而不是想着怎么去逃避。” “你看我什么时候逃避过?”我问道。 “这……” 我缓缓道:“我刘家死的就剩我一个人,杀我刘家的势力虎视眈眈,对我也从来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