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了掏耳朵,怔怔地望着他,愤然地说道:“你没搞错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收订金也收了不少钱吧,居然在我面前叫穷?” 周群激动地道:“订金都在公司账户里头。” 说完,他楞了一下,忙着说道:“不对呀,听你这意思是不管我们公款私用啊。” “别哔哔,赶紧办事去。” 我不耐烦地挥手。 他对我的话很满意,笑呵呵地走了。 屋子里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我猛地坐起来,偏头看向周群道:“谁的电话响了,赶紧接去。” “安了个座机。” 周群随口一说,忙着上去接听电话。 没多一会,他朝我走来,“刘远,那个被女鬼缠上的家伙打电话来了。他让我们赶紧去把女鬼赶走,不然他就报警说咱们诈骗。” 我笑了。 还没有这么嚣张的人啊。 反正小苗的事儿已经完了,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见识一下。 出了门,走到路边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等找好地方,也买一辆代步车开开,出门也方便一点。 来到被女鬼纠缠那家伙居住的小区门口,我忍不住惊讶了,居然是一个高档小区。 小区安保很严格,没有让我们进去。 周群只好打电话过去,让那家伙下来一趟。 五六分钟以后,一个穿的不伦不类的白面小生快步跑来。 他要是穿着女装,我丝毫不觉得他是男人。 “我的哥呀,你们终于来了。” “徐凡,你特么是不是犯贱呀,有一个漂亮女鬼陪着玩多好的事情,你居然让我们把她收走。” 周群毫不客气的指着白面小生鼻子骂道。 徐凡苦笑一声,“你要是喜欢就把她带回去。” 呃! 周群悻悻然一笑,他可没那胆量。 “这就是你们老板吗?” 徐凡目光落在我身上,不禁询问起周群来。 “正是。” “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我可说了,缠着我那女鬼很厉害的。”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带我们去。” “跟我来。” 跟着徐凡来到他的房子,他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一股冷厉的阴风吹来,让得我心头一沉。 徐凡真没说假话,纠缠他的女鬼果真不是善茬。他哆嗦着说道:“你们小心点哈,可别惹怒了她。” 纯粹一个逗比。 我们明明就是来收服女鬼的,他居然让我们别惹怒了她。 她还能笑着让你动手不成? 屋子里突然响起好听的琴声,徐凡哭丧着脸嘀咕一句又来了。 徐凡向我们解释说,女鬼其实对他还挺好。就是喜欢大半夜的弹琴。 吵到他也就罢了,可琴声却跟震楼器似的,波动范围极大,附近三四栋楼的居民都能听到。 因为这事儿,他被揍了好几次。 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端坐在窗前的靓丽身影。 身穿古装长裙,梳着好看的发髻头戴玉钗。她面前摆着一架古琴,玉指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随之响起。 淡淡从背影看去,女鬼是一个魅惑众生的主儿。 可千万别回头乱了风华啊。 “相公,你回来了。” 女鬼黄鹂般动听的嗓音响在耳畔,徐凡表情尴尬地回答道:“回、回来了。” 我面露狐疑之色看向徐凡,相公的都叫上了啊。 关系恐怕不一般。 “婵儿,你不是生病了嘛,我请了一个大夫来给你看病。”徐凡硬着头皮说完,随后眼神哀求地望着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要是不能收服女鬼,他就会被女鬼收服。 “相公先给客人沏茶,等婵儿弹奏过这曲。” 徐凡请我们在沙发坐下,给我们泡了杯上好的红茶。 喝着好茶,倾听优雅的琴音,还有美女相伴,这是神仙日子好不好? 徐凡居然还不乐意了。 一曲作罢。 女鬼缓缓起身,款款走来。 精致的面容,恰到好处的妆容,让她拥有着一种古典的气质。 真美呀。 我由衷地发出一声赞美。 “多谢先生夸奖。” 周群怔怔地望着她,木楞地问道:“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徐凡欲哭无泪。 他不停地给我使眼色。 女鬼嫣然一笑,“小女子貂蝉。” “你说你是貂蝉?” 我们震惊了。 徐凡也是一脸懵逼。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女鬼,她是貂蝉?华夏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么? 闭月羞花地绝世佳人? 卧槽。 徐凡这个娘炮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让貂蝉青睐于他。 老天无眼啊。 周群咧着嘴傻笑,垂涎三尺。 貂蝉捂嘴娇笑,看向徐凡轻声细语地问道:“相公,他们两位先生哪位是大夫?” 徐凡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颤颤巍巍地抬手指着我,哆嗦着道:“他是大夫。” 貂蝉笑望着我,柔声道:“大夫,妾身偶感胸闷异常,呼吸不畅,恐有隐疾,你能否替我诊断一番。” “不难。” “妾身拜谢先生。” 貂蝉欣喜地向我行礼。 我开口道:“貂蝉姑娘,敢问你为何称呼徐凡为相公?” “先生为何询问此事?” “好奇罢了。” “相公便是相公咯,哪里需要什么理由。”貂蝉笑盈盈地解释起来。 我扭头看向徐凡,他会不会是吕布或者董卓的转世呢? 总感觉不像。 董卓虽然长相难看,可也是一方枭雄。 吕布更不用说,身高八尺,三国第一猛将,更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说。 徐凡不男不女的面相,跟谁也不符合吧。 我勒个去。 该不是貂蝉移情别恋了吧。 不对不对。 我忽然想到之前在出租屋时,轮回司阴兵说的话。太阴山之主在昭信身上打下轮回印,致使地狱亡灵轮回转世。 好像也不太对呀。 徐凡二十好几的一个人,总不能是那个时候才出生的吧。 到底咋回事呢? 貂蝉的出现以及她对徐凡的称呼,直接把我整懵逼了。 反正说这些也是白搭,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望着貂蝉,“你知道自己已经死去近乎两千年了么?” 貂蝉表情微微一变,直视我质问道:“你究竟是不是大夫?” “当然是大夫。” “我看你不是。” 她表情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裙绣一挥,霸气十足地道:“送客。” “该送走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我表情平静地看着她,“貂蝉姑娘,你既已经死去,又何必留恋人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