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和奶奶对视一笑,欣慰地点了点头,一一接过我们手中的茶水,笑道:“从今儿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大徒弟、二徒弟和三徒弟,降妖伏魔、剪恶除奸的道路异常艰辛,望你们能从一而终,不忘初心。” 不忘初心? 我的初心是要干一番大事,然后赚很多的钱为人民服务,这便是我的初心,我当然不会忘记。 我们三人对视一笑,同时回答:“弟子谨遵师父的教诲。” 从今天开始,陈师傅正式换了称谓,改为师父了。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他喝过茶之后递给我们三个红包,我们非常兴奋,以为里面装有什么法宝,可是我们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伟大满脸苦涩地问师父:“师父,这个红包怎么是空的?你是不是忘记往里面塞钱了?” 师父瞪了他一眼,低骂道:“我给你红包是让你们往里面装钱然后把红包孝敬我,明白不?” “额……” 我们三人眉头轻皱,看到师父他一脸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得掏出身上的钱往里面塞去。 接过红包之后,师父的脸色明显又好转起来,看来他是属狗脸的,一说到钱真的会说翻就翻。 他喋喋嘴笑道:“进了我的门下就要遵循我的规矩,每个月我都会把一些诡事交给你们去处理,然后你们的收入要全额上缴,然后我每个月给五百块的零花钱你们,够意思吧?” 什么?忙诡事的收入全部上缴,然后一个月五百块的零花钱?这不是剥削,这简直是抢钱,而且是抢我们用命换来的生死钱呀! 我低声道:“师父,一个月五百块好像有点……” 师父脸色一喜,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五百块一个月是不是多了?没事儿,师父是通情达理的,五百块多了也就多了,不碍事。” 马勒戈壁,滚你丫的! 我真的是无力吐槽,现在只想挥动我的麒麟臂一拳把他轰出去。 建国和伟大的神情就好像生吞了几只鳖似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行,五百就五百。” 建国咬牙说道:“不过咱们平时工作的那些工资可不会上缴,这可是有劳动法规定的。” 师父摸了摸下巴,非常勉强地点了点头:“这样子也行,不过你们不想过用这些钱来孝敬师父吗?师父老了,赚不到几个钱,生活拮据得很。” 尼玛的,这人真是臭不要脸啊。 那天帮小小光回魂的时候干净利落地收了两千块,后来我们从陆警官口中得知,师父给我们的锦囊五百块一只,三只就是1500,晚点帮助小小光超度又要收费2000,这一趟下来,他已经赚了5500块,虽然那些钱是警方支出的服务费,可也是白花花的钱,你还说自己生活拮据? 伟大忽然说道:“对了,刚刚我爹叫我们去帮他抬木头,我们赶紧去吧!” 我双眼一亮,拉着他和建国就往外走:“对对对,咱很久没见乡亲们了,这一次得跟他们好好地唠嗑!” 说完我们撒腿就往屋外跑去,事关利益的问题,师父也没情面讲! 下午,陆警官带着吴队长、欧雅和方华,拿着好些礼物来到村子,他们说是来多谢奶奶早前的帮忙,也想拜托奶奶和师父将小小光超度,好让这个案子真真正正的了结。 所以这一次他们把小小光那满是石灰的身体清洁好,把头接上后焚化成骨灰,也带来我家了。 警察能做出这番接地气的事情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举动足以证明陆警官不但聪明非凡、深谋远略,而且能海纳百川、集思广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才。 师父拿着装着小小光骨灰的骨灰缸来到奶奶面前低声道:“这个便是那个可怜的小孩子,他不曾享受过美好的童年,可以的话,我想拜托老婆子让他体会一下童年的乐趣再将他超度。” 我血脉觉醒之后身体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除了在速度和力量上有突破之外,我的视力、听力和嗅觉都有了质的飞跃,所以他们的话我听得非常清楚。 我很好奇奶奶有什么方法令小小光体会童年的乐趣,因为奶奶除了占卜演卦之外极少在我面前露一手,今儿我得放大眼睛好好瞧个仔细。 奶奶轻轻摸着骨灰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吧,这事情包在我身上。” 她捧着骨灰缸来到我家神台之前对着上面的菩萨恭恭敬敬地说道:“是诸众等,久远劫来,流浪生死,六道受苦,暂无休息。既至忉利,心怀踊跃。瞻仰如来,目不暂舍。” 这……这些话我好像听过,而且小时候奶奶有教过我,这是地藏王菩萨的法语,她说这些法语能连通地府,并向下面细说事情。 难道……世上真的有这种门道? 奶奶念完之后,对着我微微一笑:“古诚,奶奶还有些事情瞒着你,待会你见到了可不要吃惊。” “啊?奶奶……您这话是……”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奶奶,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只见奶奶放下骨灰缸,一双老手在神台背靠着的墙上摸去,只听一声机关响动,这面墙居然神奇地打开了! 我靠…… 我在这活了二十多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面墙能打开,一阵寒气从墙后飞速涌出,把我的身体一下子吹得冰冷无比! 大墙慢慢转动,里面的东西也慢慢露出了它的真容,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 因为,墙的另一边可是密密麻麻地放满了黑的白的红的黄的、各种各样的骨灰缸,大大小小百来个骨灰缸上面都沾着一张灵符,这诡异莫测、阴森恐怖的场景瞬间把我震住了。 我的……我的妈呀! 这真的是我家吗? 而且这些骨灰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竟然和这些东西一起活了二十多年!!? 不单单是我,在场的人除了奶奶和师父没有惊异之外,其余人都是一脸煞白,张大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呼一口! 我用手猛地抹过自己冰冷的脸问道:“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咱家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