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打电话给了奶奶,跟她说明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她知道后只是说了一句话:“既然你们和他有缘,那就尽力而为吧。” 我长叹一口气,拿着一炷香对着尸体说道:“若是你希望我们帮你申冤,那么你就要好好保佑我们了。” 我们三人恭恭敬敬地给死者上了香,我静静地在大门抽着烟等待警察的道来。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环视着整个铺面,虽然我们和李敖的较劲是赢了,可是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自从知晓这是一起凶杀案之后,我的心一直就揪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久久不能散去。 究竟是谁这么残忍把人的头都割掉? 而且……死者还是个小孩子。 建国低声骂道:“死者想要我们帮忙为什么不直接说?偏要这样吓唬我们?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头都没了,而且身体被石灰给封住,估计他是不能像平常鬼魂那样现形说话的。” 建国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嗯……你说得有道理,估计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我脑子有些凌乱,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察很快就来了,领头的是一个叫陆警官的中年男子,身后跟了一男一女两个便衣和几个刑警、法医什么的。 虽然那女便衣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可是我根本没心情欣赏,我领着他们就往卫生间走去,并大致地说了怎么找到的尸体。 两个便衣亲自为我们录口供,那女便衣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叫欧雅,这个男的叫方华,现在我们为你录口供,请你根据我的问题尽可能详细地回答我,好吗?” 我心情从没如此平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那方华安抚道:“就鬼而已嘛,有啥好怕的?” 不害怕? 换了你来看看你怕不怕? 不懂你就别瞎说!说真的当时我就想喷他了。 奶奶教过我一些面相的学文,我瞄了他一眼,见他眉毛过短,眉角不齐有缺憾,两眼细小而间距过大,嘴唇大而薄,一下子就知道这是多嘴胆小相。 他是个喜欢打嘴炮的胆小鬼。 我微微一笑:“我怕的话就不会租下这间鬼屋了,怕的人是你吧?” 方华苦笑了一声,拿过纸笔就坐在一旁帮忙录口供了。 听着我们匪夷所思陈述,欧雅和方华不禁脸色发白,眼神中满是惊疑和不安。 欧雅低问:“这事情……都是真的?” 我默默地抽着烟,反问:“你看我们现在的神情,你觉得这还会是假的吗?” 说实话,普通人若是听到我们这两晚发生的事情都会吓得够呛。 “这么晚了怎么有这么多警察?” “听说里面死人了,还是个小孩……” “那三个村里来的同志不会是犯罪集团吧?” “瞅着像了,你看另外两人多膘啊,那领头的一定是社会大哥。” 那个领头的大哥是指我吗? 三更半夜的来了一大群警察,周围的街坊都来围观,当知道我们在里面发现了无头小孩尸体的时候都是极度震惊,尤其是这老板老陈,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他惊恐地问道:“这房子怎么会有死尸?这……这不成了彻彻底底的凶宅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心中真是恨透了他。 还有那个李敖,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找你算账! 一夜无眠,警察接管房子没多久,验尸报告也出来了,割断他头颅的凶器是木锯,死亡时间为三年。 令我觉得可惜的是,警方没有凶手的任何头绪。 这令我觉得非常憋屈。 太憋屈了。 伟大低骂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都没有头绪?” 建国也是气愤难平:“这一单无头死尸案还真的要成了无头案子吗?” 我默默抽着烟,心中也是不甘:就这样让凶手逍遥法外? “不行,小孩死得那么惨,被困了三年这么可怜,我们一定要帮他!”我低声吼道。 还没闯凶宅的时候我们三人是极度抗拒参与这些棘手的鬼事的,可是现在置身案子之后反而多了一份说不出的责任感。 我们三人对视点头,下了决心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 竟然警方没有办法,看来这事情得请求奶奶的帮忙才行了。 为了此事,我特意找到了负责案子的陆警官,问他是否愿意把听取一下“江湖人士”的意见。 由于案子毫无进展,陆警官也是极度苦恼:“虽然咱们接受过系统的科学知识,可是民间科学也有很多可取之处,那就麻烦你们了。” 太好了,这个陆警官还是很务实的。 要是奶奶出手,我非常有信心事情能有很大收获! 长话短说,就这样,他跟我回村找到了奶奶,希望听奶奶指点一二。 “奶奶,这位是陆警官,这是他的助手欧雅和方华。” 我为他们介绍一番后,陆警官便把线索都告诉了奶奶。 她老人家轻叹一声:“看来那人很擅长隐藏自己的罪行,俗话说得好‘不怕坏人作恶,最怕聪明人使坏’,这事情难搞咯!” 我试探性地问她:“奶奶,你这次要出山吗?” 奶奶摇头苦笑:“我这把年纪就不出山了,不过有个人倒是很适合去了结此事的。” 陆警官低问:“您说的人是谁?现在哪里?” 奶奶微微一笑,把她占卜用的龟壳拿了出来,推了一卦才说道:“往警局西方走就能找到我说的那个人了,找到他后把这个锦囊给他,他会有办法的。” 我接过锦囊摸了一下,凭感觉能猜到那是一张纸。 见奶奶说得玄乎,陆警官他们抱着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我,我苦笑道:“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奶奶说的准没错。” 陆警官亲自开车带着我、伟大还有建国往警局西边找人,找了很久都没发现她说的那个人。 人海茫茫,我们怎么找去? 就在我们意志消沉的时候,一个瘦老头正一脸晦气推着他那辆接近报废的摩托车往前边骂边走。 这摩托车怎么这么熟悉? 噢,对了,这是我们昨晚逃跑的时候偷走的那一辆! 难道…… 奶奶要我们找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