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的应对可以算是相当不错了,既让魏青感觉到她和薛狼之间的距离感,又让楚家保住了颜面。 底下的客人虽然看出了一些猫腻,但是在这种场合他们如果再继续盘根问底的话,那魏青可是敢出手杀人的! 洪狮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道:“这样就算完了?” 姜若依脸上也带着一些不忿,她和秦思等人可是为了薛狼这事想了不少的剧本,但是没有一个结果是像眼前这样平静的。 秦城好笑地看着姜若依道:“那你们觉得应该是怎么样的?” “让薛狼出手把楚怜打一顿,还是把旁边的楚无心和楚天行打一顿?” 洪狮嘿嘿一笑,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薛狼真的这么干了,那暗处的魏家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姜若依想了半天,最后只能有些无奈地道:“我只是觉得……薛狼太可怜了一些。” 姜若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魏青大步向前,一脚把那放在台上的踢飞了出去,落在了薛狼的脚边! “像这样的项链,我可以给我的妻子买上成千上万条,这样拿不出手的礼物就跟你这个人一样。” “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一无是处!” 魏青冷冽一笑,一个二个都把他魏青当成笑话了,真当他没有火气,真当陪都魏家是闹着玩的不成! 楚怜先是吓了一跳,旋即便也应和道:“跟我丈夫比起来,你那半步宗师的骄傲根本就一文不值。” 魏青笑了一声,把楚怜拉到了面前,用力地亲了一口。 楚怜的脸上适时地出现了羞红之色,不见半分挣扎,她知道这个印记一旦落下,戒指是否交换都不要紧了。 “看到了吗?”魏青大笑着道:“我的女人不是你能够觊觎的,废物!” 薛狼沉默地站着,低垂着眼皮,眼里的余光似乎都在看着那脚边的项链。 “实在是太过分了!”姜若依被气坏了,但她想了半天也没骂出来半个脏字,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洪狮的眼睛也是微微眯起道:“老板,今天这事怕是没办法善了了。” 秦城看着平静的薛狼,嘴角微微一挑道:“你们不是正好觉得太平静了吗?” “既然要搞事,那就闹得越大越好,只希望楚家和魏家最后能够兜得住!” 薛狼缓缓转过身去,看向了魏青,顿时魏青的面前便是出现了楚无心和楚天行两个人,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们……不够。” 薛狼淡淡地说了一句,他的气势开始再度缓缓攀升起来,很快便是到了半步宗师的极限,让楚无心和楚天行都是感觉到了一股强悍的压力。 “那再加上我们呢?” 一道道身影骤然出现在了主台之上。 魏家护卫! 一众魏家护卫之中最差的也是内劲巅峰,半步宗师更是足足有着五人! 这样的阵势一摆出来,让整个阳城的势力都是惊住了,纷纷退避开来。 魏家这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帮助楚家,帮助魏青立威了! 在平时一个半步宗师都难以见到的阳城之中,骤然出现了这么一股强悍的力量,让诸多势力都是产生了一种狼来了的感觉。 面对着主台之上汹涌倒灌而来的气势,薛狼都未曾后退半分,目光依旧坚定冷冽! “我说,不够!” 单单薛狼一人的气势就已经扛住了台上所有人的气势! 秦城笑着摇了摇头道:“魏家的这些人若是晚些时间再来,说不定能够直接促成薛狼的突破时机到来。” “那加上老夫够不够?” 又是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台上,居高临下地散发着恐怖至极的气势,横压全场! 秦城挑了挑眉,将感知释放出来包裹着洪狮和姜若依,以他的实力,武行很难发现到这一点。 在武行出现的这一刻,薛狼咬了咬牙,双目赤红,但身体依旧站得笔直,如同扎根在地上地板,低吼道:“不够!” 武行看着薛狼,摇了摇头道:“不必逞强了,你现在光是扛住我的气势就已经够呛了,你还能够做什么?” 楚无心和楚天行对视了一眼,眼里既是带着几分兴奋,又是有些愁绪。 兴奋的是,武行既然出手,那就算认定了这件事,报上了魏家之后,楚家的身上也将会打上一个魏家一系的标记! 然而他们也发愁,这样也说明楚家从此之后就成为了魏家的附庸,几乎是不可能再脱离魏家了。 “叮!”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薛狼看向了自己的手边,眼神微微一凝。 只见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刀正插在那玫瑰金的项链之上,微微晃动着,似乎在呼唤着薛狼。 “现在的你已经不用我提醒了,别再让它失望了。”秦城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嗯?” 武行眼里带着几分惊疑之色,居然有人能够在他的压力之下,还能够做出扔刀的这种动作? 薛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自己的右手按在了刀柄之上,旋即气势陡然一变,整个人的心胸都仿佛宽阔不少。 澎湃的刀气蔓延开来,那一条玫瑰金的项链直接被这刀气撕裂成了数百段,溅射得到处都是。 武行的气势也被这些刀气给破开了一个缝隙,让薛狼也轻松了许多。 薛狼眼神复杂地看着手中的长刀,那种仿佛镌刻在骨子里的联系瞬间便是回来了,他能够感受到长刀之中似乎有一些情绪反馈而来。 待到薛狼再度将长刀垂立,那双眼睛之中却已然没有了迷茫,与秦城初次见到他一样,纯粹而强大! 秦城看着薛狼的背影,隐隐感觉和那位不可一世的西北狼王重合在了一起,嘀咕道:“搞了半天,似乎走回了薛蛮子的老路上。”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薛蛮子不会说我误人子弟了。” 正当武行还在疑惑长刀扔过来的事情时,薛狼手中的长刀已然指向了他。 “这就是我能做的。” 薛狼盯着武行,淡淡地道:“刀在我手,你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