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月票,周末两天瞬间被反超,从分类月票榜落下了,求大家支持!) 众人入座之后,唐天宇暗自数了一下人数,渭北文化厅来了大约七人,包括文婷在内,有两人行政级别是正厅级,其他几人分别为两个副厅级、三个正科级,难怪郭云晨要喊自己过来作陪,否则的话,怕是压不住场面。尽管文化厅是清水衙门,但官场宴请向来强调级别对等,铜河这边虽然没有正厅级官员到来,但两个市委常委出席,这接待的级别也不算小,不至于让文化厅这边感觉太过敷衍。 举办民俗文化艺术节,看似是形象工程,但立足长远的话,好处很多。首先,可以利用民俗文化艺术节来改变铜河的形象,通过电视、报纸等媒体,提升铜河的曝光率,这间接营造良好的招商环境,一改铜河此前闭塞、滞后的形象;其次,民俗文化艺术节可以改变城市的凝聚力,通过承办省级文化活动,上下同心协力,调动全体市民的积极姓,共同投入到新铜河的建设当中来。 文婷见桌上有一瓶陵川大曲,笑道:“刚才唐市长这边说了‘陵川小调’的事情,我现在有点印象,这可是渭北前几年成功申遗的文化遗产,唐市长怎么会对陵川小调有所研究,这可是一个十分偏门的知识啊?” 唐天宇淡淡笑道:“三沙市陵川县是我仕途生涯的第一站,已经离开陵川好几年了,不过对那里还是有感情的。陵川小调,这是一个很有特色的文化因子,在渭北众多民歌当中独树一帜,兼具渭北、浙源、江南三省的文化精髓,所以我才会对它有所关注。” 尽管离开了陵川,但陵川那边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地传来。陵川现在已经成为三沙第一大县,夏余镇娱乐观光区成为渭北重要的旅游胜地,每年的旅游总收入占GDP的百分之六十以上。凭借在陵川的优异表现,朱文和现在已经成为三沙市委常委,市委党组副书记兼陵川县委书记。陵川是唐天宇发家之地,虽然暂时还看不出他有任何动作,但若等到力量足够的时候,陵川官员将成为唐天宇组织心腹人马的重要来源之处。 文婷微笑道:“陵川现在可是咱们渭北的文化示范区,第一是地方酒文化——陵川大曲,现在已经代替茅台,成为政斧招待宴、黑白喜事酒宴上的主要白酒品牌;其二是地方国学文化——夏余镇娱乐风光区,夏余镇将传统文化和商业结合得很好。唐市长来自陵川,对渭北文化必然有一定的心得,有机会可以多探讨……” 见文婷说出了自己对陵川作出的功绩,唐天宇内心自是心潮澎湃,非常得意,不过他脸上不动声色,挥了挥手,淡淡笑道:“陵川发展也就四五年的时间,我那时候在夏余镇,娱乐风光区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画厂和一条未经雕琢的天然湖,如果铜河要赶超陵川的话,那还是有机会的,只要认真仔细的挖掘,然后再好好的包装一下,我相信一定能前浪推后浪。” 坐在文婷身边的是省文化厅正厅级巡视员沈益中,他脑海里突然闪出亮点,好奇道:“我记得夏余画阁的牌匾是由一个姓唐的地方官员所书,不知跟唐市长是否有关?” 文婷想起方才郭云晨介绍时提及唐天宇的姓名,眼前一亮,淡淡道:“莫非唐市长就是陵川县夏余镇娱乐风光区当时的筹建者——唐天宇?” 唐天宇挥了挥手,笑道:“我只是提议者而已,夏余镇娱乐风光区能够真正建造成型,一方面靠的是夏余镇老百姓集体的智慧与力量,另一方面是省里领导大力的支持与关心。” 省文化厅的人虽然手中无重权,但大多是自视甚高之人,原本都不把唐天宇的放在眼里,虽然是副市长,但看上去太过年轻,再加上相貌俊朗,实打实的一个小白脸,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唐天宇又有何德何能,与他们平级二论,如今没想到唐天宇竟然还有这等资历,心中均开始改观。 夏余镇娱乐观光区对于文化厅而言意义非凡,夏余小镇凭借打文化牌制造出了一个商业模式的奇迹,尽管成功的背后与香都大财阀李氏集团的运营推广有关,但因为建立于渭北文化的基础之上,自然会受到省文化厅的重点关注。省文化厅曾经多次组织专家研究夏余镇文化现象,如今这个文化现象实际缔造者出现在面前,众人难免会有所转变,冲淡了彼此之间的陌生感。 郭云晨察言观色,见桌上众人看向唐天宇时,眼中都露出了欣赏之色,她也感到面上有光,对唐天宇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她意识到唐天宇并非一个传统思维里的官二代,而是一个有思想与底蕴的人,郭云晨比任何人都知道,在座的这些文化届名人都不是好糊弄的。 郭云晨站起身,笑道:“今天咱们这么高兴,要不都喝点白酒吧?” 文婷连忙摆手,淡淡笑道:“白酒就不用了,随便喝点饮料便好。” 郭云晨依旧坚持道:“那哪行?难得来铜河一趟,必须要有酒助兴、行尽而归才行。” 文婷见郭云晨盛情款款,也就不再拒绝,笑道:“小酒酌情,酒多伤身,点到即止,不要过量。” 唐天宇站起身从郭云晨手中接过了酒盒,然后帮着启封,笑着与文婷道:“婷姐,请放心,如果觉得酒倒多了,到时候由我来代便好。” 文婷指了指唐天宇,优雅地笑道:“这话大家可听见了,等会可不要耍赖。” 郭云晨眼神锋利,从文婷的目光中瞧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脑中盘旋着该如何利用才好。 等菜依次上席,众人便互相敬酒。几轮过后,唐天宇不禁暗忖有点大意,文化厅的这些官员大都酒量非凡,如果不小心应付的话,说不定会吃亏。因而,他便改变战略,佯作酒多,谎称身体不适。 郭云晨为了让唐天宇缓口气,讲起了一个段子,道:“现在大学生不包分配,所以就业难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而企业招聘大学生,古怪的要求也非常多。有一个小姑娘好不容易通过了笔试、面试,得到了复试的机会。进复试会场之后,她眼尖心细,看见垃圾篓旁边有一个纸团,便探身过去,弯腰将纸团丢了进去。随后,在回答问题时,她表现得很好,应答如流,结果,复试考官却没有录取她,大家猜猜是什么原因?” 众人都给了答案,郭云晨均微笑着摇头否定,见众人猜不出来,郭云晨轻声笑道:“那小姑娘打电话去问了企业,企业是这么答复的,对细节的处理得不够,你在弯腰的一瞬间,复试考官从衣领口望去,只看到了平坦的草原,没有瞧见清晰的事业线,这样的人没有良好的前景,不具备潜力可挖掘。” 言毕,众人都拍手称妙,文婷接着说了一个段子,道:“话说办公室有一对男女因为长期在一起工作,渐渐有了感情,终于两人忍不住**,经常偷情,女人丈夫知道之后,隐忍不发,有天晚上趁女人熟睡,将老鼠药涂在了女人身上某处。有一天晚上,女人很迟才归来。她丈夫便问,何故?女人悲愤交加地说,我同事被人下毒身亡了。丈夫追问,知道是谁干的吗?女人说,凶手虽然狡猾,但我有线索,警察正在调查他最近有没有喝什么有毒的奶粉。丈夫又问,跟奶粉有啥关系?女人叹气道,同事咽气的时候曾说,天呐,世上还有放心奶吗?” 文婷说的这个笑话,笑点有点隐晦,想通丈夫把老鼠药涂在女人何处之后,唐天宇也忍俊不已,笑出声道:“这招术可是真够恶毒的。”此话刚说完,他感觉脚背被轻轻地踩了一下,朝旁边望去,只见郭云晨眯着凤眼满是妩媚的望着自己,心情忍不住一荡。 因为气氛融洽,所以这顿酒宴时间尤其长。文化厅那边有三四人完全醉倒,被人安排送进酒店房间。郭云晨拉着文婷,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文婷微微一愣,思索片刻,笑着点了点头。 唐天宇从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外套,准备跟郭云晨打招呼先行离开,却被郭云晨一把抓住。郭云晨低声笑道:“我在三楼开了一个麻将房,三缺一,一起陪文厅长玩玩如何?” 唐天宇苦笑道:“打麻将?我不太擅长啊!” 郭云晨拍了拍唐天宇的肩膀,笑眯眯地诱惑道:“莫非还怕姐姐把你给卖了不成?今晚输多少,都算姐姐的。” 唐天宇知道推脱不了,笑道:“倒不是怕输钱,只是怕牌技不行,丢了晨姐你的脸面。” 郭云晨似是故意在唐天宇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笑道:“打发时间而已,民俗文化艺术节的事情,成与不成,就看你是否支持我了。” 唐天宇耸了耸肩,应诺道:“晨姐,你这么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