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刀法是汉末三国时期“武圣”关羽所创,爆发力极强,马前三刀势不可挡,常常能够秒杀敌将。 鱼俱罗苦修春秋刀法一甲子,在马前三刀的基础上,又加入了“蓄势”,他拖刀而走,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积蓄战意,现在,这股战意完完全全的爆发了出来。 宁道奇知晓春秋刀法爆发力强,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不想他还是小看了鱼俱罗,刀气未能逼出五丈,刀意却笼罩二十丈方圆。 恨! 鱼俱罗身经百战,身上有三处暗伤,身体条件比不得养生有术的宁道奇,但他以恨意作为支撑,只要这股气不断,他的刀便不停。 宁道奇破了鱼俱罗的青龙一刀,防不住鱼俱罗的偃月一斩,月光洒落在宁道奇身上的时候,刀锋也到了宁道奇肩头。 作为当世顶尖强者,宁道奇自然不会被人一刀秒杀,双手疯狂挥舞,划出无数玄妙的轨迹,整个人好似一条游鱼,紧贴着刀锋闪了过去。 刀气在他身上留下一条血口,鲜血飞出,宁道奇恍若未闻,真气催动,鲜血散溢,好似一只翅膀。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宁道奇一身武学出自于《庄子》,对于《逍遥游》的领悟当世第一,他的攻伐能力不是最强,但招式变化和轻功身法,远不是鱼俱罗可以比的。 苍老的身躯从天而落,竖掌成刀,好似大鹏展翅,斩向鱼俱罗肩膀。 一模一样的刀法,一模一样的位置,宁道奇显然已经怒极,否则断不会在生死对决中如此不智。 别忘了,春秋刀法有马前三刀,鱼俱罗这一刀青龙偃月,只是第二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以武圣之能,也只能斩出三刀绝刀,鱼俱罗虽然蓄势良久,也不能多斩出一刀,不过这一刀,却是叠加了前两刀威能的绝杀。 恨意和刀意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随着青龙偃月刀挥舞,天空中好似开启了炼狱之门,变得冷飕飕的,就连在不远处观战的林轩,也感觉到了寒冷。 这不是冷气,是怨气。 若有慈悲佛法,炼化怨气,可成真佛,若有修罗战刀,融合怨气,可成杀神,此时的鱼俱罗,便是九幽地狱中的杀神。 这不是一刀,而是九九八十一刀,九道刀气组成九宫阵法,九个九宫阵法组成一个大九宫阵法,鱼俱罗不愧是沙场宿将,这一刀斩出的不只是招式,更有兵法。 宁道奇的身子飘飘渺渺,虚虚幻幻,如游鱼,如飞鸟,一秒数变,却变不过这大九宫阵法。 就在鱼俱罗准备下死手的时候,宁道奇的身影再次发生变化,这一次,不再是游鱼飞鸟,还是鲲鹏。 双手展开,枯瘦的臂膀好似遮天巨翼,带着狂暴的力量,一掌掀翻了九九八十一道刀气。 谁也没想到,宁道奇还有这般强攻招式。 更让人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宁道奇右手破了鱼俱罗的刀气,左手呈爪,抓向鱼俱罗肋下。 大鹏展翅,利爪横空。 鱼俱罗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高手,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比这更危险的都见到过,对此丝毫不在意,长刀一挥,被打散的刀气重新聚集,刀势展开,竟然有了连绵不绝的意味。 春秋刀法虽然厉害,却不是没有弊端,马前三刀不能杀人,气势大减,不得不重新蓄势。 当初关二爷刀法初成,打管亥还需要五十回合,随着战斗经验提升,刀法越来越强,一刀斩颜良,一刀杀文丑,成就真正的青龙一刀。 鱼俱罗的刀法绵密至极,防御滴水不漏,双目紧盯宁道奇,只要宁道奇露出半分破绽,便是雷霆一刀。 目生双瞳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观察破绽的能力就比常人强了不少。 宁道奇不擅长攻伐,对于鱼俱罗的铁壁防守没什么办法,只能强打精神,和鱼俱罗斗招,纵然能胜,也要到千招之后了。 “咯咯咯……”一阵娇笑声传来,婠婠赤着玉足,从半空中飘落,运转天魔啸:“师妃暄,我约你决战,你没胆子应战,我只能来找你了,你若是担心被我打死,可以师徒一起上。” 慈航静斋阴葵派仙子魔女之战,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无敌了,师妃暄此前还能用守护和氏璧为理由拒绝,现在不得不出手。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慈航静斋虽然妄图掌控天下更替,行的却是苦修之道,师妃暄虽是绝世美女,却不施粉黛,衣物首饰加起来不值二两银子。 可这朴素的穿着,却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她不是人,是仙女。 慈航静斋的“仙化”魅术男女通杀,比阴葵派的魅术强了不知凡几,若是往常,师妃暄出场,绝对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可现在,这里有一个婠婠。 在林轩的教导下,婠婠远比原著中成熟,也多了几分人气,魅惑的妖女是压不过清纯的仙子的,可妖女有了人气,由魔入道,已经不是师妃暄可以压制的了。 师妃暄心中一惊,色空剑拔剑出鞘,刺向婠婠肩头,却是承受不住婠婠的压力,主动出手。 婠婠没说什么怪话,她要堂堂正正的打败师妃暄。 双手一翻,天魔双斩拿在了手中,随着铸刀九法的修行越来越深,天魔双斩和婠婠的契合度越来越高,已经算是婠婠的私人武器了。 “铛”的一声巨响,色空剑和天魔双斩毫无保留的撞在了一起,师妃暄功力不如婠婠,后退两步,婠婠欺身而上,又是一刀竖劈。 不足二尺的短刃,在天魔真气的加成下,威势竟然不逊色鱼俱罗手中八十一斤的青龙偃月刀,一刀接着一刀的竖劈,更有裴元庆锤法的霸气。 天魔立场笼罩师妃暄周身,挤压着师妃暄的移动空间,逼得师妃暄不得不和婠婠硬碰硬。 师妃暄想过婠婠的手段,却从未想过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