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叶无情眼见朱玉来并未反抗,却也没有就此罢手,反倒是真的想要取其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却不知突然从何处弹出了一枚小石子,进而将叶无情手中的弯刀击落于地。 叶无情见状,当即便大吃一惊。心想,究竟是哪位高人竟有如此功力,以致于能将她手中的刀击飞? 正在这时,刘若天忽然飞身一跃来到擂台之上,并顺势把朱玉来扶了起来。 从刘若天上台的方向上我们不难判断出,刚才的那枚小石子就是他击发的。 由此可见,刘若天的武功较之前相比,已然大有长进。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的这身武艺多半是吴相公教授的。 叶无情见状,当即便眉头紧锁,难道说自己遇到对手了吗? 正当叶无情暗自思索之际,刘若天却要带着朱玉来离开此处。 叶无情见状,当即便进前阻止于他。 “还未曾比试,就想一走了之吗?”叶无情将弯刀横于刘若天的面前,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这位姑娘,在下无心比武,更不想娶亲。我只是来救人的,还望姑娘不要为难于我。”说着,刘若天便试着将面前的弯刀压了下去。 一听这话,叶无情当即便来了兴致。 要说这里所有上过擂台的人,哪一个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娶回家。 凡是与之这般近距离接触过的男子,无不对其垂涎欲滴不能自已,而此人却能镇定自若以至面不改色心不跳。 此时的叶无情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如此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似这般,不是别有隐情,便是另有目的。 都说叶无情为人冷酷严肃,素来没有什么笑意,却不知她是未曾得见能使其开心一笑的如意郎君。 此番,刘若天不愿与之比试,可叶无情却偏要试一试他的身手到底如何。 刘若天眼见自己已然别无选择,便说道:“既如此,我便与你切磋一番。不过,我有个条件。” “公子请说。”叶无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且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倘若我能够侥幸赢得姑娘一招半式,你便要让我入住武馆,并聘请我做武馆的武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言为定!”叶无情倒是极为痛快。 刘若天居然主动提出要到山河武馆当什么一等武师,却不知意欲何为。 原本叶无情自以为足可以打败刘若天,万万没想到刘若天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以至于竟和她打了一炷香的工夫,却依旧是难分伯仲。 山河武馆的管事眼见双方依旧僵持不下,于是便决定使用暗器伺机击伤刘若天,也好让叶无情取胜。 却不料管事还未曾发出暗器,便被叶无情的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看样子,叶无情想要光明正大地取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私下里暗箭伤人。 由此看来,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取得这场比武的胜利。因为当一旁的武馆管事察觉出叶无情有可能败下阵来的时候,他便会躲在暗处暗箭伤人,借以帮助叶无情重新获得胜利。 而这场所谓的比武招亲,也不过就是一个唬人的把戏而已,其真实目的我们还不得而知。 因为在此之前叶无情已然打过多场,而刘若天却是以逸待劳精力充沛。故而时间一久,叶无情便自然而然地落了下风。 见此情形,刘若天倒也没有趁人之危,而是选择了点到即止。 事后,叶无情也遵守诺言,让刘若天顺利地成为了山河武馆的一名武师。 另一方面,苦苦寻找柳傲东数日无果的朱妍姈,已然身心俱疲。 正当她对此逐渐失去信心之际,却意外地在一家酒楼之中遇到了吴相公。 那日午后,素来把吃喝看作是人生头等大事的吴相公正在此处大吃大喝,却忽然看见朱妍姈垂头丧气地从酒楼的门前经过。 只见灰头土脸的朱妍姈眼看着别人在此有吃有喝,馋得是直抿嘴。可此时的她已然身无分文又身中剧毒,故而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 吴相公见状,便把她叫了进去。 起初,朱妍姈因并不认识吴相公故而对其存有戒心,以致于不愿意食用他所给的任何东西。 而后,朱妍姈眼见吴相公对自己很是了解,于是便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此后,吴相公便给朱妍姈找了个安身之所,并且答应为其去除体内的毒。 朱妍姈见状,是万分感激,想不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好事,此番真可谓是峰回路转。 然而,经过数日的相处,朱妍姈渐渐发现,吴相公其人非常古怪。 不仅说起话来经常颠三倒四,而且还有些为老不尊,以致于经常拿自己开玩笑。 直到那天上午她再次毒发,进而被吴相公成功救治后,朱妍姈的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稍微放下了。 不料就在这时,吴相公竟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只听吴相公突然对一旁的朱妍姈说道:“小丫头,你吃我的用我的,还让我帮你运功去毒。我都做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要报答我一下呢?” “如何报答?我现在身无分文,等我顺利回到家里,一定会拿大笔的银钱报答您老的大恩大德!” 一听这话,吴相公顿时变了脸色。 “你的家?我看你是回不去了……”吴相公意味深长地说道。 正当朱妍姈对他的话感到疑惑不解之时,吴相公便又与之开起了玩笑。 “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银钱。只要你肯嫁给我,我马上就能把柳傲东带到你的面前。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吴相公虽说一向口无遮拦,却还没有到厚颜无耻的地步。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想逗一下朱妍姈,却不料真的把她给吓哭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说着,朱妍姈便要出门离去。 吴相公见状,当即便进前拦住了她。 “好了好了,你这小丫头,真不识逗,我那是和你说着玩的!若真如此,那我还是人吗?那我不成禽兽了?” 少时,吴相公眼见朱妍姈心情稍微平复,便开始与之一本正经地谈起了条件。 “丫头哇,我救人都是有条件的。可你如今这个样子,也着实没有什么值得我讨要的东西。这样吧,只要你答应给我做一年的烧饼,我就帮你救那个傻小子,怎么样?” 眼见吴相公终于答应去救柳傲东,朱妍姈很是激动,当即说道:“莫说是一年,就是十年八年也不在话下!” “哎,用不了这么多,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很难说。” 说话间,吴相公便顿觉心口一阵疼痛,而后便口吐鲜血,继而不停地咳嗽起来。 朱妍姈见状,当即便觉得事有蹊跷,但吴相公却坚称自己并无大碍。 少时,吴相公便借故离开了朱妍姈的房间,进而返回自己屋内查看情况。 原来,朱妍姈因为中毒日久,致使其体内的残毒发生了变异,进而产生了反噬作用。 而且此毒在发生变异之后,其毒性会比之前猛烈十倍,早已不是针扎刺痛这般简单。 而今,朱妍姈已然恢复如初,可她却并不知道吴相公是用自己的命在搭救于她。 此时,吴相公已然身中剧毒。原本吴相公以为凭借着自己深厚的功力,便足以应付祛心道人这些小把戏,却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臭道士的能力。 事到如今,眼看着追杀朱妍姈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而原本可以确保其万无一失的吴相公,此刻已是自身难保。 为防朱妍姈再有闪失,吴相公必须尽快带她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追兵到此,他们悔之晚矣。 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行动。 时至深夜,吴相公眼见并无异常,便想乘此机会赶快带着朱妍姈离开此地。 不料二人刚刚走到街市之上,便被李誉琪的人来了个前后夹击。 吴相公眼见大事不妙,只能暂且与之周旋,借以寻找机会突出重围。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朱家小姐,一向可好?” 我当是谁,原来是朱三贵这个仗势欺人的腌臜之徒。若换做平时,像朱三贵这样的小喽啰就是再来他百八十个吴相公也照打不误。可如今他身中剧毒,已然是命在旦夕,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朱三贵眼见其不停地口吐鲜血,便越发嚣张起来。 “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还不快给我让开!”说着,朱三贵便向他们走了过来。 直到这时,朱妍姈依然不知道吴相公是因何吐血的。 “前辈,前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吐出来?” 只听吴相公半开玩笑地对她说道:“没事,年纪大了,血太多,吐吐更健康。” 少时,吴相公又对其说道:“哎呀,什么前背后背的,听着别扭!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叫我相公,叫我相公!” 情势如此危急,想不到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而后,朱三贵笑道:“那个老东西为了给你疗伤,不惜被反噬。如今,他已然命在旦夕了!” 虽然朱妍姈对朱三贵所说的话并不是十分明白,但她却知道吴相公定然为其做出了巨大牺牲。 而吴相公为了尽量拖延时间,只能装出一副自己依然生龙活虎的样子借以威慑对方。 只见他挺起胸膛,大声地对朱三贵说道:“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哇,一口一个老东西地叫着,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 一听这话,朱三贵当即笑道:“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敢问是什么名字?” “我姓吴,名跌跌,你就叫我跌跌好了!”吴相公一本正经地说道。 朱三贵一听此名,起初并未回过味来,以致于竟不由自主地念叨了起来:“吴跌跌,还有这名?跌跌……爹爹……” “好你个老东西,你竟敢耍我!” 眼见恼羞成怒的朱三贵即将对其展开进攻,吴相公便硬撑着来到他们面前,进而装出一副要发动大招的姿态。 朱三贵见此情形,当即说道:“不要再虚张声势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说完,众人便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相前辈,这回怎么办哪,我们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朱妍姈还从未见过此等阵势,当即便被吓得哭了起来。 难道说他们真的会就此殒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