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菲眼珠一转道:“哦,那就是那个千叶岛的少岛主段红筹了,风流倜傥,年少多金。可是很多年轻女修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安婉随口就道:“太浮夸。” 鱼菲笑道:“好吧,好吧,那一定是天星宗的道子逸见贤了,风华内敛,身出名门。漫漫仙途之中,定能走的更远。” 安婉道:“太虚伪。” 鱼菲见他的这几名青年俊彦,都被安婉不屑一顾的一一否决,忍不住皱眉道:“哼,婉,你怎么这般难侍候,你要怎么的,眼光也太高了吧。他们可是我们蓬莱海域四公子,年轻修士中的骄子。” 鱼菲嘻嘻一笑,又道:“今天就差那个桀骜不驯的星海宗万如星没来了。若是他们都入不了你的眼,那在蓬莱海域的一辈修士中,还有谁入的了你的眼啊?莫不是,你喜欢那种成熟古怪、修为高深的老怪物?” 安婉也忍不住笑道:“你真是胡八道,菲,你若是在意,我看他们对你倒是很迷恋呢。” 鱼菲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本仙子喜欢的是一片森林,岂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有暇陪他们玩玩还可以了,若是让本仙子以身相许,那还得掂量掂量。嘻嘻,也要看他们对本仙子有没有诚意先。” 安婉笑道:“你就是这般,好没个正经。” 鱼菲哼了一声道:“就是你太正经,你看看,围在你身边的青年才俊这么多,你怎么就没有动心的呢?我跟你啊,我们虽然是修仙之人,但也是红颜易老,为以后,你也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 鱼菲见安婉流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话风一转道:“你不会是真的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永生之道吧,即便是追求永生之道,有个杰出的双修道侣那也事半功倍呢。” 安婉道:“追求永生有什么不好吗?我为什么定要找什么双修道侣,一个人不也很好吗?这么多年,不也一个人过来了吗?” 安婉和鱼菲在月色初上的天星河畔轻语谈笑,犹如月色下的一道美丽风光。 正当安婉和鱼菲望着天星河畔的风月,笑语解愁之时,忽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道:“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在安婉和鱼菲身后不远的一座石桥之上,出现了一道俊逸的修士身影,一席书生模样,在夜色中轻摇折扇,不出的风雅。 鱼菲做了个鬼脸,偷偷的对着安婉道:“是段红筹,他出来找你来了。你看他那偷偷看你的模样,却装的这般潇洒,心里面可紧张的要死。” 安婉眉头一皱,轻声道:“胡八道,他是跟着你出来的吧。哼,卖弄风骚之辈。” 安婉的话音刚落,段红筹富有磁性的声音道:“见过婉仙子,菲仙子。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两位仙子立在天星河畔,可与双月争辉了,天星河两岸的美景,在两位仙子面前也都失去了颜色。” 鱼菲瞟了他一眼,无限娇柔的道:“哎呦,段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刚刚我还在和婉哀叹,这么美的月色,竟然没人陪呢。不想,嘻嘻,段公子你就出现了。” 安婉横了鱼菲一眼,低声道:“你胡什么呢?” 鱼菲向她做个鬼脸,转过头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段红筹瞟了安婉一眼,又见鱼菲的火热撩人,隐隐的心旌摇荡。听着鱼菲这么,段红筹心中竟然涌过一丝激动,咳了一声道:“哦,那可真是太巧了。” 这时在石桥不远的凉亭上,一个冷漠的声音悠悠的响了起来:“段公子,有如此雅兴,在此卖弄风骚呢?” 段红筹一见凉亭之上那道冷峻削瘦的身影,就知道是天鹰门的少门主应金鹏,他眉头一皱笑道:“咦,应少门主,怎么也跟着在下出来了。看来今晚的月色确实够吸引人的,连应少门主都有此雅兴,与在下一般出来赏月。” 应金鹏冷笑一声道:“哼,应某想来便来,与你何干。婉仙子,应某有礼了。不知婉仙子,可否来凉亭一叙。” 安婉摇了摇头,她本想清静,却不想在这双月祭盛会中有成为了青年才俊的焦。这些青年才俊有意无意的都向安婉暗暗示好。安婉淡淡的道:“应少门主有何事,不妨来。” 应金鹏向来骄傲,但在安婉的面前却有些微微的紧张,他咳了一声,正不知该如何措辞,忽然眉头一皱,他的目光往身后不远之处一扫而过。 夜色之中一道白衣身影,缓步走出,向段红筹和应金鹏抱了抱拳道:“段兄、应兄,两位不打招呼就径自出来,来赏这天星风月,倒让在下一阵好找,哈哈。” 白衣身影又向安婉和鱼菲行了一礼道:“咦,原来婉仙子和菲仙子也在此处,真是巧啊。不如大家坐下来,一同见证双月交辉,圆月劫阳的奇景啊。” 安婉忍不住心中偷偷的嘀咕了一声:“虚伪。”来的这人真是天星宗的道子逸见贤,也是假丹的修为,看上去气度沉稳,风神飘逸。 应金鹏咳了一声道:“逸见贤,在天星城,你天星宗的可是地主啊,我等都是客居到此,什么事你可要多礼让礼让。” 逸见贤笑道:“地主不上,在蓬莱海域,两位兄台还不是都一样,逸某最多占个地利,地主,嘿嘿,那可不敢当。” 段红筹折扇轻摇笑道:“逸兄自谦了,在天星城,还不都是逸兄了算。” 话之间,忽然天星河之上远远传来一阵长笑之声,穿越天星河而来。众人心中惊讶,随着笑声望去,只见天星河上一支快舟急速而来。 快舟之上立着一名身材高大的豪迈大汉,迎风而立,顾目四盼之间,但觉卓尔不群。他爽朗的笑道:“天星之夜,圆月劫阳。”着拿起一个酒葫芦,畅饮一口美酒。 江风吹起他的衣襟,飘逸如仙,如同临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