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河畔的众多修士,看着唐缺全神贯注的在炼化七彩光球,不由的窃窃私语。他们无法明白,唐缺此刻已进入一种顿悟的状态。 唐缺原本已初窥了熔炼之道,却机缘巧合的在双月祭的这个夜晚,在吸收草木清华之时,看到月之初悬到双月之影转化的一刹那,好似悟道了一般。这种奇异的状态无迹可寻,来去匆匆。 此番忽然出现的明悟,也许稍纵即逝,唐缺随手用所能利用的手中之物,印证熔炼大道。 唐缺印证熔炼大道的感悟,已经脱离了熔炼万物和熔炼万灵的境界,隐隐有了一丝熔炼天地和熔炼虚无的味道。 唐缺对熔炼之道第三四重的境界完全没有摸到门道,此刻随着一丝冥冥中明悟之力的指引,他只是在无意识的临摹。 唐缺仰望星空,月华如水。他双目如璀璨星辰,头发无风而飞扬。空中那个虚幻的七彩光环,在唐缺法决的圆转变幻中,总是光芒明灭却不能凝实,好似缺了一什么。 唐缺不急不缓,托起左手上被他按住的黑暝拳黑洞,轻轻一推,融入到了七彩光球之中。聚集在天星河畔的众多旁观修士都是一惊,在这黑暝拳劲之下,恐怕这七彩光球会瞬间爆裂。 黑暝拳黑洞入体,结果却是让旁观的修士目瞪口呆,黑暝拳劲黑色的圆球融入七彩光球之中无声无息。七彩光球虚幻的色彩在那道通体的黑色融入后,瞬间凝实。 唐缺伸手把黑暝拳劲融入虚幻的七彩光球之中,原本凝结在空中的七彩之色,在黑色的黑暝拳劲黑洞融入后,反而隐没不见,转而有黑白双色缠绕为一体,化为一只造型奇特的球。 是球却不圆,上窄下宽,球身圆润,似花瓶又似酒杯,却有不出的韵味。 黑白球体凝结出后,从其内散发出七彩之色,从黑白球体之中蔓延而出,藤蔓蜿蜒在枝叶之间,结出了一朵七彩之花,不出的绚烂。 天星河畔的修士都不由的啧啧称奇,却不知此物却是何用。 唐缺见终于凝出了七彩之花,微笑的了头,淡淡的道:“化虚为实,凝结月华,本因为月之花,送给你吧,权作补偿。” 唐缺手指轻轻一弹,黑白球体带着那朵绚烂的七彩月之花,向安婉徐徐飞来。 安婉惊异之中顺手接起了这朵七彩月之花,绚丽多姿的芳华,让她炫目。而月之花入手,瞬间感觉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具体是什么,安婉一时琢磨不透,只能非同寻常,如果她愿意,这一朵七彩月之花,所释放出的威能,甚至能威胁到结丹的存在。 这是惊艳的法宝,而且绝非一般的灵器。 安婉极为震惊的看了看空中的唐缺,她为唐缺顺手拈来,从容的炼化法宝震撼了,却不知道唐缺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完成了这朵七彩月之花,完全是神来之笔。 唐缺在空中看了安婉一眼,眼神在她的眉宇之间,略作停留,却转身凭空御风而去,潇洒的来临,轻轻的离去。 唐缺的来去匆匆,让在场的修士都感到无比的惊奇。这人突兀的出现,巨大的草木清华龙卷风让蓬莱四公子黯然失色。借着月之影的月华炼制出一件虚无的法宝,此番却又走就走,当真是神龙在天,惊鸿一瞥。 安婉捧着月之花,心中莫名涌出一道无法诉的味道,好似这一生之中,终于等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唐缺转身而去,好似连同带走了她心中极为重要的东西,内心有些空荡荡的。 鱼菲看着安婉捧着月之花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暗道,哎,唐缺的影子,恐怕在婉的心中,再也无法抹去了。 逸见贤、应天鹏、段红筹被人称为蓬莱四公子,此番看了看安婉手中的月之花,又看了看身影消失在月光之中的唐缺,心中满不是味道。 而天星河畔众多的筑基修士,在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道:“什么蓬莱四公子,这位神秘的修士,那才是惊才绝艳呢。四公子在其面前差远了。” “道友,莫走!”万如星看着唐缺离去的方向,大喝一声,随之身影如风化为一道遁光,向唐缺追去。 万如星的黑暝拳劲被唐缺化于无形,反而在其炼化月之花时,因势利导融入了其中。万如星面子上挂不住倒还是其次,而是唐缺的惊才绝艳,让他升起了一争雄长之心,定要追上唐缺,再做一番较量。 万如星暗道:“某家闭关多年,此番外出磨平心境,凝结金丹已无悬念,结丹之下本应无修士再是某家的对手。然而这名神秘修士,好生古怪,却也没有凝结金丹。哼,某家还未尽全力,一定要好好的再打一架。” 逸见贤、段红筹,应天鹏等人也互望了一眼,忍不住跟在万如星身后,化为几道遁光,往唐缺消失的方向追去。 鱼菲拉着安婉道:“婉,我们也去看看热闹,看样子他们想找唐公子打架。”她看着安婉手中,唐缺给她的七彩之花,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妒忌道:“花真美。” 安婉把月之花收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唐缺炼化出月之花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中涌动。直到唐缺把七彩的月之花,送给了安婉。 安婉竟然内心深处隐隐的欢喜中,有一阵心跳的感觉。 两人化为两道长风,紧随蓬莱四公子的身后,向唐缺追去。 安婉对着鱼菲道:“月之影,会出迷幻之影,他们这一帮人尾随而去,可不要生出什么乱子来。” 鱼菲嘻嘻一笑道:“不会,婉,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看不上逸见贤他们了。嘿嘿,原来你已经心有所属了。以前还开你玩笑,原来是真的。” 安婉皱了皱眉头道:“你什么呢?” 鱼菲眨了眨眼笑道:“你别不承认了,是唐公子对吗?看来你心中对他早就有意了。” 安婉脸上一红急道:“才不是呢,你胡八道。他只不过就是个登徒子而已。” 鱼菲笑道:“我胡八道,那你把他送给你的那个月之花给我,我就承认是胡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