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并没有回答焚姓修士的疑问,而是淡然一笑。唐缺的身影却在焚姓修士的眼中无限放大,尽显神秘之色。 唐缺淡然的笑声中,唐缺手指一弹,空中蓦然出现了一只迷你舟,迎风大涨,飞舟身上流光溢彩,不出的精致。 唐缺后退两步挽着安婉的腰肢,拉上安剑,脚步一抬就踏入了渡云轻舟之中。渡云轻舟猛的光芒耀阳,化为一道白光,飞向海天深处,片刻之间飞离了黑岩岛。 黑煞门的修士震惊于唐缺刚刚所施展的诡异手段,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焚姓修士的巨骨魔已经让他们胆颤心惊,但却在唐缺一头血红色嗜血怪兽面前尸骨无存,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唐缺这名修士让他们觉得神秘莫测。因此在唐缺祭出飞舟逃离之时,竟然没人敢上前有所阻拦。此番黑煞门的修士醒悟过来,渡云轻舟已远远的飞离黑岩岛,只在在海空之中剩下了一个极的影子,众人看了一眼梵圣道的焚姓修士,却迟疑着是否追赶。 洪长老有些忐忑的对着焚姓修士道:“少宗,此人不知是何来头,你看接下来如何处置,需要追上去吗?” 焚姓修士看着唐缺离去的方向,脸上依旧是阴晴不定的表情,终于他眼神中的狠厉之色一闪而没,对着洪长老冷冷的道:“吞噬巨骨魔,哼,这件事本少宗需要回禀宗门,最终还得老祖定夺。你们去查清楚这名修士的来历,没有命令,暂且不要动手。” 洪长老和李堂主听焚姓修士这么,心里倒松了一口气。明显唐缺与焚姓修士的一番交手,让他们对唐缺很有些忌惮。 焚姓修士顿了一下道:“蓬莱海域行事,还是不要太出格,这里毕竟是在天星宗的地盘,虽然我们梵圣道与天星宗有约定在先,但也不能为所欲为,要有分寸。天星宗对我们梵圣道的行事作风,已经很有些不满了。” 洪长老等人头称是,不敢稍有违拗。好似这黑煞门依附于梵圣道,而这焚姓修士倒似他们的主人一般。 唐缺驾驭着渡云轻舟,带着安婉和安剑快速的离开了黑岩岛。渡云轻舟的流光飞遁在沧海之上,犹如浮光掠影一闪而过,片刻之间就飞出了数十里,黑岩岛在身后越来越。 安婉见黑煞门的修士没有追来,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忽然她娇俏的脸上升起一朵红云,唐缺的手臂还挽着她纤细的腰肢。 唐缺温暖强健的手臂满含热力,让安婉大感异样,她忍不住挣脱了唐缺环绕腰肢的手臂,心道:“这人,虽然助我从黑煞门救出了剑,但看他贼眉鼠眼的,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哼。” 唐缺察觉出安婉的异样和别扭,安婉挣脱出自己挽住她腰肢的手臂,本来还没觉得什么。此刻回想起来,好似安婉的腰肢极为的柔软,触手富有弹性。 唐缺忍不住微微一笑,却被安婉看在眼中,忍不住气恼的道:“你,你……是否就想着要占我便宜。” 安婉的轻嗔薄怒,让唐缺片刻的失神,眉宇间一丝柳依瑶的影子,看的唐缺心中一痛,他默默不语。 安婉见唐缺的眼神之中,蕴含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悲哀,居然你没来由的心中一软,却懊恼的想,真是好没来由,这人多半就是登徒子,千方百计的占我便宜,刚刚我怎么没有好好的指责他,我应该指责他的。 唐缺却不知道安婉心中的念头,他已经转过头,望着海天之外,淡淡的道:“我们快到天星城了。” 安婉心中一惊,被唐缺的话语拉回现实。不想唐缺的渡云轻舟速度这般迅疾,这飞行灵器不但速度快,而且飞行平稳,在飞舟之中极为舒适。 但唐缺的这飞行灵器却是安婉从来没有见过,因此,忽然之间对唐缺的渡云轻舟也大为好奇。 她在唐缺的渡云轻舟之中,居然感觉到极为舒适和放松,这是安婉很少有的感觉。 在这登徒子的飞舟内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不合情理呢。凭什么这登徒子能给人安全的感觉。安婉百思不得其解。 安婉远远的看到了天星城巨大的城池和海港,她总算的彻底的放心下来。 黑煞门虽然张狂,但想来在天星城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黑煞门绝非善男信女,安婉不知道黑煞门后续会有什么手段,但她作为天涯海阁的堂主,有天涯海阁的庇护,黑煞门即便再蛮横,恐怕也要三思而行。 不管怎么,黑岩岛一行,还是多亏了唐缺关键时刻出手,虽然过程惊险,但总算是把安剑给抢了回来。至于黑煞门会如何的寻隙报复,安婉也只得暂时抛到一边,到时走一步看一步了。 安婉看着天星城的奇秀的风吾峰和雨林峰越来越近,忍不住道:“那个,唐,唐道友,这次,不管怎么,多谢你了。” 唐缺看了看安婉,眉宇间的那丝清婉,让唐缺略为惆怅,他淡淡的道:“何必言谢。剑交还给你,省却你向我兴师问罪之心了。” 着无心,听者有意。安婉听唐缺这么一,忍不住心中有气,但还是强自忍耐下来道:“哼,一码归一码。你,哼,把剑带坏了,我自然要找你理论。”她咬了下嘴唇却又道:“黑煞门的修士横行无忌,虽然在天星城,你还是要多加心。” 唐缺见安婉刚刚的义愤填膺,瞬间变成了关心和担忧,忍不住笑道:“你这算关心我吗?” 安婉忍不住脸上一红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我这是好心提醒你,还有别以为这次你帮了我,就可以,挟此为所欲为。你那个,有些事情,还没清楚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包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你若是那样认为,那我就是那样的人吧,你不都了吗,我对你有企图”。 安婉咬了咬嘴唇,恨恨的想:哼,真是无耻,当着我的面居然如此厚颜无耻的承认对我有所企图,当真龌龊,比起那梵圣道的修士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