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予圣药师面色一冷,朝蒙林射来一道阴寒的目光:“蒙林药师还真会装聋作哑啊?” 蒙林笑道:“莫非你觉得,蒙某一定要对你做出什么回应?” “啧啧,霸气啊。不愧是打破白业道场不败神话的药剂天才。蒙林药师,看来,你眼中已经没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吧?” 蒙林闻言,却是一笑,一本正经道:“纠正一下,我从来就不曾知道你是哪根葱。谈不上已经,而是从来没有。” 这家伙一直阴阳怪气,挑拨离间。对这种武者,蒙林根本不留情,自然是狠狠打脸,一点都不必客气。 老家伙被蒙林一挤兑,老脸通红。 而此刻,未圣药师也是朝他们一瞪眼,低喝道:“诸位,你们打算磨嘴皮子,等离开这里再斗,别在这丢脸现眼。” 说完,未圣药师再度站了起来,对台下道:“诸位,第二环节,是理论考核。我们这里有八名裁判,每位裁判给你们出一道题。你们要就每一道题,做出详细的论述,来全面展示你们的药剂底蕴。” 理论考核,其实就是考知识,考底蕴,考各个参赛者的真才实学。 本来只需要答七份题,因为蒙林的加入,却增加了一份。 不过时间上,自然也会相应加上。 未圣药师宣布后,对其他裁判道:“诸位,现在开始拟题。” 这拟题是现场进行的,而且是有些题材限制的,免得有谁提前作弊。 对于蒙林而言,出一道题,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他却没有敷衍了事,而是认真地构思了一阵,这才动手拟题。 他既然要出手,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敷衍。要考核这些参赛者,就必须有针对性一些,能区别出顶级天才和一般天才的差距。 不然的话,出一道万金油的题目,没有区分度,等于是白出一道题。 构思了一刻钟后,蒙林的题目这才拟好了。 这时候,其他裁判也纷纷拟好了题目。那枉予圣药师更是目光带着几分挑衅,朝蒙林投来一瞥:“蒙林药师,当初你打败夜星圣药师的风光八面,老夫没有亲眼所见。不过老夫可以肯定,老夫拟的这个题,即便是你,也未必能够破题。” 蒙林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不过那枉予圣药师却显得咄咄逼武者,继续道:“如果可以让参赛者挑选一道最有水平的题目,他们一定会选老夫这道题。” 未圣药师闻言,也是微微一笑:“枉予圣药师,你就这么有自信?” 枉予圣药师傲然一笑:“我就是这么有自信。老夫成名数百载,绝不是那种一朝成名,沽名钓誉之辈可比的!” 一朝成名,沽名钓誉,这矛头,简直是直接指向蒙林。 蒙林本来无意和这些家伙做这些意气之争,所以一直对这些挑衅不屑一顾,不过就算是泥捏的菩萨,也也几分性子。 这枉予圣药师一步一步逼近,俨然一副跟蒙林不共戴天的架势。 蒙林淡淡瞥了这枉予圣药师一眼,眸中闪过一道冷意。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既然你枉予圣药师要送脸上门,那我还真不介意抽上两巴掌。 “枉予圣药师是吧?蒙某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一句话,你对蒙某不爽,就大大方方表现出来,要挑战蒙某,也大大方方表达出来。不用这么夹枪带棒。大家都是汉子,有什么不爽,直接说呗。搞得跟泼妇骂街似的,你不觉得丢脸,蒙某却要面子。” 蒙林这几句话,不痛不痒,却是讽刺枉予圣药师跟泼妇一样,没有一点圣药师风范,却是说的其他一些中立的裁判窃笑不已。 其实大家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枉予圣药师的表现,实在是有失风度,也知道他是出于嫉妒心理。 你一个资深圣药师,处处刁难一个新崛起的药剂天才,不管怎么说,其实都是有失风度的。 枉予圣药师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冷哼道:“伶牙俐齿!有本事,你我就在这次出题上赌一赌?” 蒙林淡淡一笑:“怎么赌?” “让参赛者选,看看大家觉得哪一道题最有水平,对他们启发最大?敢不敢赌?” 蒙林环顾四周,却是忽然一笑:“万一你我都没被选中,岂不是丢脸?” 枉予圣药师冷笑道:“你我都没被选中,那证明你我都不是圣灵岛最杰出的药师,枉某也心服口服。” 蒙林失笑道:“这么说,你就是想针对我呗?我可以把这理解成嫉妒吧?既然你要赌,那就依你。你的赌注是什么?” 枉予圣药师一怔:“赌注?只赌你我的输赢,何须赌注?” 蒙林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赌注,谁跟你赌?难道因为你对我不爽,我就有义务陪你一起无聊?” 枉予圣药师见蒙林语气充满不屑,似乎跟他赌是对他的一种施舍一般,这种态度,更是让得枉予圣药师感到深深的挑衅。 “你想赌什么?”枉予圣药师怒气勃发。 “你赌得起什么?”蒙林冷笑。 枉予圣药师这辈子还真没有被这么小瞧过,深深吸一口气:“好,咱们就赌这一局,谁输了,谁离开圣灵岛,永世不得踏入圣灵岛,如何?” 这个赌注,也算是非常狠了。 不过蒙林却是悠然一笑:“这也算赌注?你万一输了,觉得丢脸,就算没谁赶你,你自己也偷偷溜了。” 枉予圣药师差点没被气出一口老血。这还没开赌,就料定我会输?怒目一瞪:“那你说赌什么?” 蒙林手指在额头上轻轻弹了两下,思考片刻,才笑道:“赌大一点。谁输了,谁就拜对方为师,终身被对方驱使,不得反悔。” 这个赌注一说出来,其他几个裁判都是骇然失色。这可是将一辈子都赌上了啊,不得不说,这个赌注有点大。 便是枉予圣药师这种目空一切,自高自大的武者,一时间,也是双目圆瞪,呼吸急促,死死瞪着蒙林。 显然,一时间,他也有些不敢应承。 这要是下了赌注,万一输了,一辈子就彻底葬送了。让他一个成名近千年的顶级圣药师,拜在一个年轻武者门下,终身供其驱策,这简直是生不如死,他的老脸根本没地方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