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对上第二,怎么看都是一场找死的行为。 但对于胜七来说,并不是如此。 盖聂判出秦国之后,李斯的天罗地网,秦国无敌于天下的铁骑,各样的人物都遇到过,都追上过他,而那些追上过他的人,无一例外的死了。 唯一活下来的就是胜七,这个诡异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从来不跟盖聂正面对决。 从来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一次一次将那柄闻名天下的巨阙剑挥向天明,迫使盖聂都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次逃亡。 面对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顶尖高手,谁也不能够确定巨阙会不会攀登上名剑排行榜第一。 毕竟原本巨阙剑就有天下至尊的名号,只是这柄巨剑实在太过于庞大,能够舞动这柄剑的人少之又少。 一旦遇到一位,就是巨阙闻名于天下的时候。 “我还差的远呢。” 感受到胜七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可怕气势,唐玄明自嘲一笑,凡身走回客栈之中。 不知道为何,关于他的通缉令并没有哄传天下。 天底下所有人好像都不知道他的情况,秦国的通缉令的诸位统领和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顺带把那位中了六魂恐咒,已经被认定为死亡的燕丹也贴上了通缉令。 因此,现在也只有唐玄明能够轻松自在的在齐鲁之地行走。 墨家的其他人全都被限制,盖聂更是不用多说,赏金上面最高的就是他,足足十万两黄金,说不定以后还会增加。 “真是多事之秋,但只要熬过天罗地网这一阶段,接下来就不会多么令人难受了……” 唐玄明融入人群,如同一尾融入水中的鱼儿,快速的消失在这片区域。 …… “今天的客栈为什么这么安静?天明和少羽呢,他们两个不是最喜欢打闹吗?” 踏入客栈的唐玄明疑惑的问了一句,天明和少羽由于特殊的身份,没有几个人能够管束他们,平常他们都在客栈之中打闹,简直是无法无天。 偏偏还只能忍着,让唐玄明难受的很。 “子房来了消息,把他们两个喊到小圣贤庄读书去了。” 丁胖子主动禀报消息,很早以前就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了,天下读书人也乐得如此。 而儒家的小圣贤庄读书人都是一等一的,更是不会下厨房的,儒家所有弟子的吃食都是外包。 而有齐鲁之地第一大厨称呼的丁胖子就有幸得到了这份工作,负责每天给小圣贤庄送菜送饭。 他和张良,也就是张子房偶尔聊天聊几句并不会引起什么大问题。 “公孙家和阴阳家的人物走了吗?” 唐玄明不在乎那两个人是否去读书,更在乎的是儒家是否能够承受住秦国给他们的第一轮风暴。 “不好说,秦国的军队在小圣贤庄外密密麻麻三步一人,五步一哨,我往那边行走都不敢特意打量,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倒是听说公孙家和儒家进行了一场辩论,公孙学的是名家诡辩,在这个时代已经渐渐式微,但和他们辩论依然是让人痛苦的一件事情……” 丁胖子娓娓道来,一点也看不出这个胖子口才还不错。 盗跖在旁边插科打诨,玩味道:“名家的辩论怎么厉害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倒是那位名家的公孙玲珑让我大吃一惊。” “看她的身形,身体修长,胸前宏伟壮阔,粗略的在远处观看,以为是一等一的美女。” 班大师没搭理他,他一个糟老头子,再美的美女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用。 高渐离目不斜视,更不怎么关心了,他旁边雪女一脸冰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唐玄明撇到雪女的手似乎掐在高渐离的腰上。 徐夫子也是个糟老头子,现在有心也无力,同样不关心,剩下的墨家统领一个是雪女,一个是端木蓉就更不会关心美女了。 没有人有反应,盗跖一下就有点尴尬,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现在台阶都没有人给他下。 冷场了半天,还是唐玄明主动打破沉默,轻轻的哦了一声。 盗跖如蒙大赦,也不卖关子了,一口气道:“听声音娇娇柔柔,本以为是个绝世美女,而且脸上还带一块面具,十分的让人好奇,刚刚听到她的声音,我都想追求她来着。” 说到这里,盗跖露出一脸向往的神色,主动留意端木蓉的表情,端木蓉,还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丝毫没有吃醋的模样,让他显得有点沮丧。 唐玄明似笑非笑的追问道:“难道那不是个美女吗?” 实际上他早已知道,公孙玲珑名家的辩论术登峰造极,但论外表的话简直令人吐血,当年一度被面具吸引的他主动盯着看了很久,结果面具拿下来的时候差点吐血。 盗跖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苦涩道:“要是有人能够欣赏胖成丁胖子这样的美人,那想必公孙玲珑是绝顶的美女。” “胖成丁胖子这样……” 一群人看了看丁胖子的大肚皮,全都怀疑他肚皮上的衣服要被撑裂,然后在脑海里想想那个绝顶美女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盗跖看到众人这个反应,一时间哈哈大笑。 他吃了死苍蝇,自然也要给众人分了润一点,给众人描述描述,恶心一下人。 这是他天生的玩闹性格。 丁胖子要沉稳一点,见班大师等人脸上有点不耐烦,开口道:“我来说一下吧,名家公孙玲珑和儒家展开了多场辩论,甚至搬出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以及白马非马这个辩论。” “哦,曾经记载在书上号称无解的辩论,儒家如何应对?他们这一次灰头土脸了吗?” 班大师好奇的询问。 “不,儒家应对得体,让人瞠目结舌,每一个辩论都接下了并且在多场辩论之中胜多负少。” “号称无解的白马非马这场辩论,儒家准备了黑马、灰马 、白马、棕马……各种马匹全都来了一匹,那位与公孙玲珑辩论的儒家弟子,最后笑着指着一堆马匹说。” “‘按先生的理论,白马非马,黑马非马,棕马非马,天下也就无马了,但是白马却不少,先生,从我这里挑一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