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尘耸了耸肩,收剑而下。 而也是落于地面的瞬间,武道石碑再度暴动,数不清的碎石,从燕惊尘三个字体的周边,炸飞开来。 顷刻间,整块石碑,再无他物。 唯有燕惊尘的名字,映入众人眼帘。 仿佛这已不再是武道石碑,而是燕惊尘的丰功伟绩。 他的名字! 就这样,挺立于天雍广场的中央! 所有人看着这个名字,都感觉眼前一阵模糊。 没人敢相信,这是真的。 场面在沉寂中,死寂片晌,东方明笑了笑:“燕少,果然天纵奇才!” “挥手即成之事,算不得什么,咱低调!” 燕惊尘语调淡淡,却夹杂莫大的讽刺。 天雍百家的天才,包括王九阳,林情雪,皆是一脸恼怒之色。 挥手即成? 算不得什么? 还低调? 如此说来,岂不是把他们当成了一堆废物? “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王九阳憋着怒火,道:“说到底,你还不是一个炼体境的废物,你的力量再强又能如何,炼体跟真武,那是宽若鸿沟的差距,你永远都不可能企及。” 姜之洞附和一声:“就是,一个被剥夺了气运的废物,我倒要看看,待会的气运测试,你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徐凤年心里也是极为不服,一个炼体境的废物,居然把他们的风头,全给抢了。 林情雪冷冷一笑:“我看你能张狂到什么时候,废物就是废物,你终归脱不了本质。” “哦,是吗?” 燕惊尘不置可否,忽然间,一条漆黑色的十丈鬼河,似幽龙般浮现身周。 滚滚黑气,狂暴腾升。 燕惊尘整个人处于鬼河之中,顿如神鬼天子般,降临! 啪! 一记无形的巴掌,抽击在众人脸上。 “似乎让你们失望了~” 燕惊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与讥讽。 “你……” 几人瞪大眼眸,一阵天旋地转:“这不可能!” 徐凤年心下大骇:“当日,我分明看到你被女帝剥夺了武道气运,你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突破的是吧!” 一听这话,众多天才,乃至在场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燕惊尘。 “但我为什么告诉你?”燕惊尘戏谑的说道。 徐凤年顿感奇耻大辱:“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林情雪也是恨得直抓头皮,随即冷笑道:“真武一重而已,弱者终究还是弱者。” “哦?” 燕惊尘心里咯噔了一下:“只可惜,又让你失望了。” 紧接着,第二条十丈鬼河,如同复制般出现。 “你……” 林情雪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就像喉咙里卡着一根鱼刺,睚眦欲裂,咬牙切齿。 但又岂止是她? 在场谁不是一副震愕的表情。 谁人不知燕惊尘,在圣殿气运被夺。 可现在,他却悄无声息的,突破到了真武境。 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瞧得燕惊尘这副可恶的样子,姜之洞极度厌恶。 当即,四条武道真河,刹那全开,形同巨龙盘绕,瞬然腾空。 以横贯长空三十丈的屹然姿态,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燕惊尘:“不就是两条十丈武河吗?” “跟我比,你什么都不是!” 燕惊尘苦笑摇头:“抱歉,比你长一点。” 嗡! 随着一声剧烈的嗡鸣,环绕在燕惊尘身周的两条十丈鬼河,骤然极扩。 十五丈! 十八丈! 二十三丈! 最后,恰好定格于三十一丈。 “你……” 姜之洞面红耳赤,双眼都在往外冒着火光:“咱们走着瞧!” “我等你!” 燕惊尘淡然回应。 “还有谁不服?” 蕴杂傲气的语调,轰荡全场。 无人不是低下了头。 羞愧难当! 反倒是林情雪比较平静,她依然是一副不屑的姿态,蔑视着燕惊尘,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说到底,你也不过真武二重,而且我看这武河十分诡异,若我猜测不错,你应该是修炼了邪功,才突破到真武境的吧!” 燕惊尘懒得理她! 可她却越说越起劲:“燕惊尘啊燕惊尘,我真是没想到,为了天雍会武,为了打败我,你竟然修炼邪功,但我告诉你,哪怕你修炼了邪功又如何,你在我眼里,依然是只蝼蚁。” “以你这种心性,注定难成大器,你与我之间也注定是天壤之别,所以你应该好好祈祷,别在迷雾森林遇见我,而不是在这里仗着你那点可笑的修为,耀武扬威。” “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人恶心!” “没了你师尊相助,再摒弃你手里的魔剑,放眼此地,你又能打过几个人?” 闻此一言,燕惊尘却笑了,从始至终,最让人恶心的人是谁,她心里没点数吗? 还能打过几个人? 这帮废物,一起上,又能如何?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燕惊尘冷声笑道:“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我燕家扫地出门的一介弃妇而已,你又有何资格,在这里洋洋犬吠呢?” “嫁给王九阳当破鞋,很光彩是吗?” “你那里有几根毛,你有几分实力,我还能不清楚?” “当然了,有句话,你说的很好,你我确实是天壤之别!” 一瞬间,王九阳抓住了重点,脸都青了:“雪儿,你跟他,你们……” “我……” 林情雪顿时羞恨无比。 恼怒成疾! 秀美的面颊,胀的通红:“燕惊尘,你少在这里淫言秽语,蛊惑人心,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你心里不清楚吗?”燕惊尘挑拨离间道:“那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场中便掀起了轩然大波,不少天雍百家的家主,窃窃私语。 然后,面带阴笑的看向了王霄:“王家主,好福气啊!” “你们……” 王霄整张脸,瞬间阴黑了下来。 如果燕惊尘说的是真的。 那林情雪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