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隧道中,死一般的安静,阴风吹过,在这狭小的空间回荡,那呼呼风声宛若厉鬼在嘶吼,让人忍不住汗毛倒竖。 他们怔怔的看着情况诡异的大爆花,脑海宛若炸开一般,什么也说不出。 什么,这是十八层地狱。 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相互对视,下一秒,头皮顿时发麻。 人间有十八层炼狱,地府有十八层地狱,这代表着生死两界的最高等刑法。 相传地府的十八层地狱是用来处置厉鬼的,就跟人间的十八层炼狱一般,是一种刑罚。地狱十八层,一层可怕一层,是专门惩罚生前犯了穷凶极恶大罪的人, 而且更有一些古老的传说,十八层地狱坐落在人间界与地府的交界处,分为阴阳狱。 上九层为阳狱,处于人间界。下九层为阴狱,处于地府中。 他们之前连下了九层,这一层为第十层,如果传说为真的话,那么这一层岂不是……十八层地狱的阴狱? 众人头皮炸裂,通体冰凉,如坠冰窖。 他们竟然……闯进了地狱中。 “这……应该不是真的吧!”有人出声,语气很不自然。 “应该是假的,所谓地府不过是传说,根本不存在。”轩辕枭说道,语气较为平静,只是那隐藏在袖袍中的手掌略微颤抖着,出卖了听到心境。 众人都没有再说话,心头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 虽说关于地府,地狱这种说法只是传说,并没有真实证据佐证它的存在,可是关于它的说法却从未断绝过。 他们想不相信,可是联想到他们之前的经历,却有点细思极恐。 十八层地狱,上九层为阳狱,坐落人间界,相传阳狱并没有危险,是连接着阴狱,也就是地府的通道。 而他们之前也经历了九层,并没有特殊情况出现,但是进入了第十层,明显觉得不对劲了。 这很符合九层阳狱,九层阴狱之说。 甚至有传闻,九层阴狱是鬼怪的炼狱之地,只有鬼才能进入其中,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他们岂不是都是鬼物了? 想到这里,众人也顾不得其他了,快速返回去,想要回到阳狱,但是上方黑洞消失了,根本没有路径可走。 “完了,我们回不去了,成了鬼了。”欧阳青青,舒小纯两人吓得眼泪汪汪。 再怎么说,遇到这种情况,女孩子的承受能力还是要弱上不少。 当然,秦风等人面色也难看,毕竟谁也接受不了一下子变成鬼的事实。 “老魔,这里究竟是不是十八层地狱。”秦风暗中联系老魔,眼下的局面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应该是了。”魔眼回应了,但却让秦风通体冰凉。 “妈的,你怎么不该诉我。”秦风气的怒骂。 魔眼明明知道这里就是十八层地狱,为什么还要让他进来。 “这一劫,别人可以避开,但是你不能。”魔眼说道,语气很低沉。 秦风也顾不得跟它打哑谜,问道:“我现在究竟是人是鬼?” “有区别吗,你们以前不都是不人不鬼的活着吗?” “老魔,我现在没心思跟你说这些,你就告诉我,我究竟死了没有,这条路还能不能走下去。” “我说了,这一劫,你避无可避。”魔眼微微沉默,道:“关于地府,没人能说到清,至于你是否还活着,是人是鬼,你自己感觉不到吗?别相信看到什么,也别在意听到什么,用心去感受。” “你认为自己是人,那你便是人。” 听着魔眼一番话,秦风松了口气,他看着众人,道:“不管这里是不是阴狱,我们是没办法回头了,只能继续走下去。” “如果我们真的死了,成了鬼物,那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很快便是冷静下来,回到隧道中,继续前行。 隧道内一切正常,他们走了约莫五百米,前方光线便是微微亮起来,虽然依旧昏暗,但可以勉强看到。 前方出现一条地下河,横在隧道的尽头,河水哗哗流淌。 “那是?”顺着水流方向,秦风忽然发现,在百余米处,散落着一些白骨。 众人小心的走进,在这里,散落着白骨,可以确定,这些都是人骨,还有人形头骨,很显然,曾经有人走到这里。 “也许传说未必是真。” 看到这些白骨,反而让他们放松下来,至少,这能证明曾经有活着的人在这里,而不是鬼。 哒哒哒! 忽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几人脸色同时狂变,汗毛战栗,有什么东西从深处跑来。 说时迟,那时快,几人还来不及转身,只见远处的地上有着一只黑色手骨在快速跑来,嗖的一下朝谭轩激射而去。 谭轩面色大变,灵力快速调动,朝黑色手骨轰去。 嘭! 手骨停留在半空中,谭轩则是被轰飞十几米远。 手骨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下,四处爆射,凡是与之接触的人都被轰飞出去。 最后手骨指向秦风,然后射了过去。 秦风脸色微变,调动灵力,黑白之光互抱,缭绕在手掌,然后拍过去。 双掌接触在一起,顿时黑芒大盛,又瞬间消失,同时黑色手骨也消失。 “怎么样了?”谭轩几人跑过来,带着担忧之色。 “没事,我们继续往里走。”秦风脸色稍稍不自然那么一刹,很快便隐去,他随意的垂下手掌。 “这是什么东西,太古怪了。” 众人戒备四周,这手骨太厉害了,竟然能接连将他们几人都给撞飞出去。担心这东西不知从哪里偷袭他们。 众人一边提防,一边朝里面走去,秦风扶着大爆花走在最后,垂下的手掌缓缓松开,掌心中,有着一小截的黑色手骨,并且正在一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融入进去。 最终,黑色手骨消失,与秦风的手骨完全融合。看不出丝毫异样 他脸色平静,只是那手掌微微颤抖,然后陡然紧握起来,刹那间,一股可怕的感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