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他这个怪物怎么会有事。”金币在一旁喃喃自语道,可黑珍珠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自己需要安慰吗,不,不需要,自己其实跟他只是普通队长和队友的关系,他如果真的出什么事,自己最多也只是缅怀一下,可真的是这样吗。 当看到河里的食人鱼在某一刻兴奋的跃起,深深的扎入河里,表示河里有什么让它们癫狂的东西时,黑珍珠知道这不是真的,她做不到简单的缅怀,所以才情不自禁的一脚踏入了河里。 金币及时一把拉住黑珍珠,道“清醒一下,我的队长,你可是黑珍。” 黑珍珠一个激灵,是啊,自己可是黑珍珠,冷血的黑珍珠,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怎么可以如此儿女情长。 收回了踏入河里的脚,黑珍珠的神情被坚定取代。 像是老天爷在嘲笑这故意的做作一样,砰的一声,河水炸开。 河水夹带着撕裂的血肉飞溅,这些血肉是食人鱼的,也不知道遭受过什么残忍的手段,这些食人鱼全部都尸首不全。 随之如此可怕的一幕,是一个怪物,一个浑身浴血的怪物从河里一跃而出,落在了黑珍珠面前。 这是一种让人恐怖的气息,可黑珍珠不但不怕,反还笑了,因为她知道这是饿货,他根本一点事都没。 可真的一点事都没吗,不,至少此刻的饿货的情绪是从来未有的。 “是你强制唤醒他吗。”饿货一把提起了了黑珍珠,施虐道。 太突如其来了,让黑珍珠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也感到此刻饿货有所不一样,他多了一丝神智,可自己却不喜欢这种神智,因为它太陌生了,也不如只靠本性行事的饿货可爱。 “你是谁?”黑珍珠道,这是有感而发,她的内心告诉自己眼前的饿货不是以前的饿货。 “我是谁?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真想知道。”饿货咧嘴一笑道。 “你是谁!”这话是肯定语气,表示黑珍珠不怕什么不会有好下场。 “行,我会让你知道的。”另一只手伸出,按在了黑珍珠头上,眼看要落个不好的下场了。 “稍安勿躁,她还有价值,你可要考虑好了。”这是一个有点清爽的声音,只是他也时出自饿货口的。 “努力了这么久,差点功亏一篑,她还有什么价值。”施虐的声音道。 “他总是需要一个倾述的地方,难道你真想让他失去火下去的念头啊。”清爽的声音道。 像是经过了一番思索,饿货的手离开了黑珍珠的头,冷冷道“暂且留你一命。” “嘿,小美人不要怕,照顾好的他,我保证你不会有事。”清爽的声音道。 最后两个声音同时消失,清晰可看到饿货眼睛里的神智消失,取而代之是朦胧一片,随之鲜血渗回体内,饿货恢复成痛苦的迟暮老人模样。 这到底时怎么回事,刚才的两个声音又是谁,是饿货人格分裂吗。 轮真实实力,黑珍珠是不输饿货的,可在刚才,自己却知道,他真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你这是怎么了。”第一个替黑珍珠打抱不平的是金币,他冲上来推了一把饿货。 饿货被推倒在地,眼睛空洞,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关他的事,不要为难他。”黑珍珠制止了金币。 “可他刚才……”金币道。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记住他已经是我们团队的一员。”黑珍珠道。 “好吧,你是队长,听你的。”金币道。 “悍夫,干嘛,要和谁打架啊。”黑珍珠道。 从饿货提起黑珍珠时,便摆出战斗姿态的悍夫收起了架势,呵呵傻笑着。 一直不管事的弗雷尔和坦丝杰也交换了一下眼神,以他们的阅历,至今仍看不透饿货,尤其是刚才的两个声音,刚让他们感到胆战心惊。 这饿货到底时何方神圣,留他在黑珍珠团队到底是福是祸,可正如金币所言,黑珍珠是队长,她是黑珍珠团队的主事,她可以决定一切事,自己二人身为长者,能做的也只是保驾护航。 哥伦布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可他至少看出了一件事,这饿货并不是真的融入黑珍珠团队,也对,对这样一个可怕、看不透的人,谁能全心全意对待啊。 接下来的路,一路安静,只是悍夫下意识的走在黑珍珠身边,金币则时不时回头看着最后面的饿货。 平地一座高塔,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只知道它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后,依然屹立不倒。 塔下有门,入门后看到的是一座螺旋向上的楼梯,没有护拦的楼梯,通往塔顶的楼梯。 塔很高,从下往上看,只看到塔顶只是细小的一个点。 空旷的塔中只有一座楼梯,所以当人踏上楼梯时,脚步声在塔中不断回传,很是诡异。 “不要被回声分神了,要不然摔下去可没人管你。”金币在前面提醒道。 他这话的对着哥伦布,也只有哥伦布是第一次进入这塔。 正听回声,听得入神的哥伦布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楼梯外侧,若是再迟一步,自己便要踩在了楼梯外了。 此时的楼梯还不高,可足以吓出哥伦布以身冷汗,连忙移到靠墙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哥伦布一停,走在最后的饿货便赶超过他。 当饿货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时,哥伦布又一阵毛骨悚然。 从见识到饿货的真实面目后,哥伦布总躲避着饿货,是害怕,也是胆寒,能吃异兽首领的人,他会不会也吃人。 有了饿货走在前面,哥伦布倒也没被回音影响,皆因看着饿货的背影,哥伦布不敢想其他多余的事情。 哥伦布是山德鲁三世的得意心腹,见过的世面当然不少,从他可以很快的融入舔刀头,杀异兽的黑珍珠团队这事,便可以看出一二,可唯独饿货,他难以接受。 哥轮布常随山德鲁三世身侧,最是了解假象二字,这二字在山德鲁三世最是能体会。 平时的山德鲁三世看起来很和蔼,十足一只吃饱了便睡的猪,可哥伦布且知道这些都是假像,真当山德鲁三世认真时,那种可怕是让人窒息的,要人命的。 哥伦布之前以为这世上也只有山德鲁三世有着这样截然相反的气场变化,可当看到饿货时,他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有足以和山德鲁三世相较的人。 虽然有点不一样,可他们的假象,和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恐怖,都是一样的让人不寒而栗。 在哥伦布的眼里,饿货有着山德鲁三世的影子,山德鲁三世的可怕已植入哥伦布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因此看到饿货时哥伦布也打从心里的不敢靠近。 一边看着走在前面让自己畏惧的饿货,一边爬楼梯,还真的是一个好办法,也忘记了时间,当一阵刺眼时,哥伦布才反应过来,自己已到了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