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诺听见领班的咆哮,一把将身上的傅枭宸推开。 “完了完了,领班会和我秋后算账的!” 安怡诺赶紧整理衣服,不给傅枭宸喊住她的机会,直接冲出休息室…… 傅枭宸懊恼地挥了一拳,重重打在沙发上。 “该死!” 他用力扯开衬衫领口,大口大口喘吸,还觉得身体燥热难耐,赶紧倒了一大杯冷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本来他胃部不适,这一大杯冷水下去,更加不舒服了。 他给安怡诺打了一个电话,“赶紧给我滚回来!!!” 安怡诺听见傅枭宸咆哮的怒吼,吓得娇躯一颤,但在眼下情况,左右衡量了一下,还是不惹恼领班才最为首要。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傅枭宸那里,总能想到办法,让他不给她扣分,但是领班那里可难说! 安怡诺赶紧冲到领班面前,一阵道歉解释,又赶紧冲回1111包厢,开始收拾桌子。 一番忙碌下来,累得她腰都要断了,脚下早已磨出水泡,踩在脚底钻心的疼。 就在她以为,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经理又找过来了。 “安怡诺,你怎么在这里?傅先生在休息室,还等着你的蜂蜜水解酒!” 安怡诺一听见傅枭宸,心口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个腹黑宸,怎么还没走?是打算和她死磕到底了吗? 领班走过来,“安怡诺,大厅又来顾客了,还不快点去招待!” 安怡诺恍若看到救星一般望着领班,“好好好,马上去!” “不行!”经理又发话了,“傅先生指名让她过去送蜂蜜水。” 安怡诺求救地望着领班,“领班,傅先生那里,可不可以派别人去?” 领班当然雀雀欲试,但在经理面前也只得收敛,“既然傅先生点名让你去,你还不快点去!” “安怡诺,注意你的态度,怎么能这副表情!傅先生看到,会生气!小心照顾好傅先生。”经理嘱咐道。 “哦,好。” 安怡诺拖着疲惫的双腿,上了电梯,按下楼层。 她端着一杯蜂蜜水,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心口一阵忐忑。 如果走进去,只怕就不能再走出来了!他一定不会再轻易放过她,这一遭只怕有去无回!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 如果跑了,肯定又被扣分!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 安怡诺猛地抬头,便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禁有些慌张。 “那个那个……傅导师,我来给您送蜂蜜水了。” 傅枭宸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拽进来,随后关上房门,望着她紧张慌乱的样子,微微眯起漆黑的眼眸。 “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这么害怕?” “没……哪有!”安怡诺赶紧扯起唇角,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您的蜂蜜水,快喝吧,不然凉了不好喝。” 傅枭宸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胃部,“你说,一个人吃的太多会想做点什么?” “啊?啊!那个……应该可能大概,吃点胃药吧,可以促进消化!” 傅枭宸眯起寒眸,声音幽冷,“如果不想吃呢?” “那就……我继续给您按摩吧!” “如果不想按摩呢?” “那个……躺一会,休息一下,一会就好了!这个消化系统吧……” 安怡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傅枭宸打断,“我觉得,运动运动会比较好!” 安怡诺吓得赶紧转身要跑,然而还没跑出一步,腰部一紧便被傅枭宸抱了回来。 “饭后运动,身体健康,安同学!” “不不不!饭后运动不利于消化!您已经到了养生的年纪,一定要注重保养!”她连连摇头。 “我不过27岁,还不到养生的年纪。” “傅导师,话不能这样说!养生专家说了,从多大年龄开始养生,你的年龄便会冻龄在多少岁!为了您能永远27岁,保养真的很重要。” “废话真多!”傅枭宸恼了,不由分说便将安怡诺打横抱起,一把丢在沙发上。 “啊……” 傅枭宸起身压来。 安怡诺赶紧挣扎,“傅枭宸,你个变态,色,狼,流氓,你……” 安怡诺的声音再一次被堵住,变成了不可名状的微弱低吟。 “嗯嗯……” 可最后,傅枭宸还是没有进行下去,烦躁地翻身而起,背对着她,点燃了一根烟。 安怡诺望着打火机攒动的火苗,还有他呼出的白茫茫烟雾,空气里渐渐充斥了烟草的味道…… 她抓紧身上凌乱的衣服,赶紧将纽扣一颗一颗系好。 “你……”她小声开口。 真的很想问他,为何没有进行下去,但这种话她又实在问不出口。 傅枭宸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夜色里的霓虹灯照射进来,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笼上一层略显沧桑的成熟魅力。 她眯着眼睛,看着他吞云吐雾。 他吸烟的样子很帅气,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中,多了很多神秘感。 “我答应过你,所以还会再等一天。”傅枭宸道。 安怡诺的心口一暖,莫名感动起来。 “你真的很会手段,明明是你刁难我针对我,最后我却感激你。” “这叫高明。” “……好吧,高明。” 她仰头望着他高颀的背影,一半在明亮的灯火中,一半在闪耀的霓虹中,她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为什么把实习设计成这个样子?”安怡诺轻声问道。 傅枭宸拿着香烟的手指一顿,随即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安怡诺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便继续问道,“这样的实习有什么意义呢?或者说,你这样故意刁难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你会否认,但你做了这么多,确实是为了针对我。” “你觉得是为什么?”傅枭宸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只是你这样做,除了满足你唯吾独尊的变态心理,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变态的心理?”傅枭宸按灭烟蒂,转身直视着她,眸光幽深。 安怡诺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悦,心里一阵气恼,但脸上又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可一世? 难道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吗?真不知道,他又会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掩盖他的恶行! 安怡诺观察他的脸色,很小声说。 “如果不是变态的心理,就是畸形心理了!” “安怡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