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说,会来找你算账的。” 安怡诺盯着吴惠兰,看到她吓得脸色泛白,轻轻的勾起唇角笑了。 “也不知道绑匪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来找你算账?他绑架的人可是我,以我为威胁被索要赎金的人是爸爸。”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为什么为牵连到你?绑架这件事,又和你没什么关系!” 安怡诺轻轻的声音,已经让吴惠兰一下一下地抽着凉气。 “难道是你,指使绑匪绑架我?还是说你和绑匪认识?”安怡诺的反问,彻底击碎了吴惠兰的伪装。 “怡诺,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我为什么要指使绑匪绑架你!”吴惠兰拔高声音,格外刺耳。 安雄烦极了,“好了好了,都安静一点吧。” “李婶,送大小姐回房间!好好看着她,不许她再踏出房间半步。”安雄命令道。 李婶赶紧小跑过来,搀扶着安怡诺回房间。 吴惠兰脸上的惊恐,依旧不能散去。 她就好像被人施了诅咒一样,呆立在原地,面色发白,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升到头顶,浑身冰冷。 王德强竟然说还要找她算账! 安怡诺到底知道多少内情? 如果安怡诺知道的话,为什么迟迟没有告诉安雄? 如果安怡诺不知道的话,为何她从安怡诺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不屑和讽刺? 好像在嘲笑她,吴惠兰,你这种人,死期就要到了。 安雄的声音,从吴惠兰的身后猛的传来。 吴惠兰吓得差点踉跄一步,瘫坐在地上。 “跟我到书房来!”安雄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吴惠兰吃力的挪动了一步,这才发现双腿都在打颤。 安怡诺站在楼上,回头看了一眼楼下的吴惠兰。 此刻吴惠兰那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也让安怡诺真正意识到,这个女人在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心狠手辣的事。 “大小姐,你也算领教过她的狠毒了,还是不要放在心上难过了。”李婶小声劝慰。 “暂时想想办法,如何自保吧。” 李婶忧心地叹息了一声。 安怡诺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发呆。 如果她能有王德强和吴惠兰勾结的证据的话,可以去警察局状告吴惠兰,蓄意主谋绑架。 到时候吴惠兰就会吃官司。 这可惜,现在王德强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她的手里现在真的没有证据,让这两个人得到相应的惩罚。 也不知道傅枭宸那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上的消息。 安怡诺知道绑架这件事,吴惠兰很可能没有插手,但是王德强和吴惠兰这两个人绝对也没有那么干净。 …… 书房里。 安雄坐在书桌后面,一口一口吸着烟。 袅袅升腾的烟雾,遮挡不住他深锁的眉心。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一件事,安怡诺遭遇绑架的事,到底和吴惠兰有没有关系? 之前傅枭宸的暗示,还有安怡诺一再隐晦暗示,难道真的和吴惠兰有关系? 即便没有关系,只怕吴惠兰和那个绑匪也有关系。 还有傅枭宸和安怡诺之间的关系,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总觉得,傅枭宸对安怡诺有意思。 安怡诺对傅枭宸,也暧..昧不清。 可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傅枭宸又经常做出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符合逻辑的事。 就说安怡诺这次怀孕,如果安怡诺腹中的孩子傅枭宸的孩子的话,傅枭宸应该站出来保护安怡诺,而不是让安怡又一次回到安家。 安雄在酒店房间的时候,不是没有看出来,洗手间里躲着一个人。 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傅枭宸。 安雄担心和傅枭宸撞见,会更加尴尬,反而惹恼傅枭宸,这才借着杰米的台阶,带着人离开了酒店房间。 安雄现在确定傅枭宸对安怡诺有意思,但不是十分肯定安怡诺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傅枭宸的。 吴惠兰怯生生的站在安雄面前。 她的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缓缓放在安雄的面前。 “阿雄,这几天你总是睡不好,喝杯牛奶早点休息吧。” 她不知道,安雄找她要说什么,但是最起码的关心,还是会让安雄对她少一些猜忌。 安雄隐藏在烟雾后的目光,看上去好像柔..软了一些。 “你这几天跟着担惊受怕的,也没怎么休息好,怡诺的事就交给李嫂去做就好了,不用什么事都要你去亲力亲为。” 吴惠兰心中有些明白,安雄是要她远离安怡诺。 是在关心安怡诺,还是在关心她? 又或者,应该是在安雄的心里,对她产生了怀疑。 吴惠兰勉强的笑了笑,“你不嫌弃我没有家世背景,还带着心然,嫁入安家,我已经很知足了。” “这些年,我一直想帮你照顾好这个家,照顾好怡诺。我又没什么本事,不会经商,也不会和那些贵妇们打牌泡会所,只想在家里照顾好你的日常起居,照顾好怡诺,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没想到……”吴惠兰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眶里噙满泪水。 安雄看到她欲语泪先流的样子,有些心疼,拉过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惠兰啊,你也不要这么说,怡诺这个孩子有心结,一直打不开。” “她不是针对你,多半是针对我这个爸爸。” 吴惠兰的眼泪掉了下来,“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是你非要让我嫁给你……我真的没做对不起怡诺的事。” “是,我知道,当年怡诺妈妈去世后,我的身体也不好,还生了一场大病,要不是在医院里遇见你,你来照顾我,我也不会那么快恢复。” “是你对姐姐情深意重所以才病成了那个样子,不过我还真是很感谢你那场病,能够让我遇到那你,陪在你身边。” 吴惠兰眼中满是温柔,可心里却在犯嘀咕。 安雄今天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说起当年的事情? 安雄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怡诺妈妈的忌日刚过,我也去墓地祭拜她了。” “哦对了,你当年说你的前夫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怎么没有见你去祭拜过?他葬在了哪里?如果可以的话,带着心然,我们一起去拜祭,毕竟是心然的亲生父亲。” 吴惠兰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慌乱起来。 “他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