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难言之隐
“爷爷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的心立即揪成了一团,关切地问道。 其实许越喝酒的事情还小,就是担心怕被别有用心的人给他在酒里放白粉什么的,毕竟现在的许延望还肖遥法外呢。 “还勉强吧,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了,也都是一些老毛病。”陈世章回答道。我点了点头,想了想,看着他,郑重说道:“这样吧,陈世章,你以后尽量好好照顾着许越,不让他喝酒,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让他在办公室里喝,千万不要出去喝,再 怎么说,你是他的表弟,也算是至亲,他若出了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陈世章听到这儿,想了下,忽然将身子靠近了我:“余依,要不,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我疑惑地问。 “这样吧,我帮你看着许越,你呢,给点钱花花怎么样?”他压低声音,朝我挤眉弄眼的。 我一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好歹也是许氏家族的子孙,竟会穷到了这个地步?”“哎,我现在是真的好穷。”陈世章吸了下鼻子,“自从我爸妈知道了我与肖然的事情后,就断了我所有的财路,什么钱也不给我了,就连我在许氏集团里上班的钱也全部被 我妈从财务刻意划走了,现在的我就是仰着许越发发善心,有时加加班,给点小钱来打发日子的。” “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解地问道。要说这个倒是真的,以前他在法国的那个小女朋友自杀的事情发生后许向晴就已经掐断了他的经济来路,但那时还不至于全部给划走,现在又发生了肖然这样的事,估计 许向晴已经大为恼火了。 “哎,我妈就说肖然会跟着我只是看上了我的钱,如果我没有了钱和地位,那肖然还要是愿意跟着我过二年,她就会同意这门婚事的。”陈世章叹了口气后这样说道。我一时错愕:“难道肖然会不同意?以前她种花时,你们在一起好几个月,可一直都是她养着你这个大男人的,她那时可从不知道你是有身世家底的,这还不能说明什么么 ?”“是的,我也是这样说,可我妈实际就是不同意我找一个种花的,为了这事,我与她吵过好几次了,吵得厉害时,我说要离家出走算了。”陈世章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也应 该知道的,外公八十大寿时我妈那个态度,别提有多强硬了,哪怕是我出家当和尚了,她也是认死理。”“其实这样也好啊,如果你和肖然有真爱,那就不要家里的钱,白手起家,熬一熬,这背后是不有许越做你们的后盾么,放心,饿不死的,只是过点节约点的日子罢了,二年后,你妈一高兴,同意了,不就什么都有了吗?再说了,到时你们的孩子生出后,你妈又只有你一个儿子,他们的家产还能不给你们么。”我不以为然地说道,要说我是 绝对相信肖然会愿意熬的。“可是你们女人真的难懂,作,告诉你吧,自从那次她玩失踪后,我想尽办法找到了她,原来她是进到了一家花店里打短工,我找到她时强行把她带了回来,当时我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我有次在与我妈激励对抗后,我妈就把她的要求给我说了,我呢,也把我妈的这个想法对肖然说了,她开始默不作声,我安慰她,不要急,只要我们熬过这二年就好了,她那时明明也是表示认可了的,可突然有一天,她就决绝地给我留了张纸条后,再次失踪了,这一失踪竟然沓然无音信了,恁我再怎么找也找不到,我想 着,她是想先冷静下吧,只能等她慢慢回心转意了。”陈世章无比委屈地说道。 说到这儿,脸上忽然涌上了层愤怒,恨恨地说道:“可在前几天,她竟然给我发了个婚纱照来,说她已经结婚了,对象是一个大学生,在一间小公司当个小头目的,那个照片上,她笑得可甜了,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忧伤的,当时的我气得要吐血了。”陈世章说到这儿,拿起桌上的红酒瓶猛地往嘴里倒,气愤不已:“我陈世章这一辈子女人无数,想要随手捞一个,她一个肖然算得了什么,我 处处迁就她,她竟然还把我给甩了,最后竟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真是太气愤了。” 我听着愣了下,肖然会结婚了么! “你把那婚纱照给我看看。”我讶然之下朝陈世章说道。 “我一气之下给删了,那个贱人,我再也不想有她的任何东西了。”陈世章余怒未消,冷冷说道。 我看着他,不无好笑地问: “因此,你气愤之下就把满头‘秀’发给剪了,想要彻底斩断情丝?” 陈世章低下头去不说话,只是闷声喝着酒。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继续问。 “我能有什么打算,现在肖然这样做,很明显的,完全就是让我妈以为她不肯跟着我吃苦,这下好了,有了实捶,我已经无话可说了。”陈世章显得无比的烦燥。 我沉吟着。 肖然会结婚了吗?这么快? 我是不相信的。 估计她这样做是为了让陈世章彻底死心吧。 看来肖然还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女子!至少,她不愿意去攀附权贵,不拿自己的婚姻做跳板,哪怕是在真爱面前,她也不愿意污了这份初衷。 我没有说话,到现在,我对他们这段感情也是无能为力,或许冥冥中早有定数吧! 一会儿后,陈世章喝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说话舌头直打颤。 我知道他心情苦闷,摇了摇头,唤来服务员买了单。 “陈世章,要走了。”他满脸通红,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吐着,我在外面催促道。 “好,马上就出来了。”陈世章吐完后含糊不清的答道,很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我看他这样子实在是无法走路了,只好用手扶了他的手臂。“余依,我告诉你,许越这小子心里一定有事,这段时间,我经常看到他接起一个电话后就会暴怒如雷,有时对着电话大喊:‘你敢这样试试看’,我觉得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不出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