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瞪着乔素素,她的话,他好像似曾相识。 这种类似的话,他也对身边那些苦口婆心劝他的人说过无数次。 当时他们的心情,现在,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自己一直以来是认可自己目前的生活的,可当看见乔素素也过着和他差不多的生活时,他却觉得火大,觉得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身为她的朋友,他一定要救她出来。 他是个连自己都救不活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救她呢? 呵! 是他精神错乱了吗? 终于,他松开她的手,神情倏然间就变得漠然,冷冷一句:“你走吧,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吧。” 乔素素更加不能理解,她甚至开始怀疑,莫不是温暖的体内有双重人格吧? 一会儿要她按照他说的方式生活,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要将她解救,一会儿,又漠然地随便她,只要她高兴就好。 总之,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她一定不能招惹。 能跑,就赶紧跑吧! 连声“拜拜”都没说,乔素素当即撒腿就跑。 望着乔素素逃窜的背影,温暖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 他的眸光里,是担忧,是眷念,是不舍,是遗憾。 她……果然一点儿都不记得他了么? 终于,温暖沉沉地叹息了声,他的生活这么挫败,当初,倒真不如直接死掉的好。 而如今的他,苦中作乐,多少还是尝到些活着的甜头,他……还是舍不得死。 …… 这天,天气不错,温暖见了李瑜回来,他的拖延策略在她那儿显然已经行不通。 李瑜需要他尽快搅乱温家,不管他用什么办法。 而且,还吩咐他需要找到一块玉佩。 至于那块玉佩究竟有什么作用,温暖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李瑜和邢云烈都对那块玉佩很感兴趣。 他也试着查了很多关于那块玉佩的资料,却没有任何线索。 那块玉佩,究竟有什么用呢? 温暖想出了神,漫步在街边,感受着人潮汹涌,他却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不少人都看着他,甚至还有胆子大的跑到他身边来要电话号码,他都通通无视。 他已经习惯了,不愿意与任何人交朋友。 而这么热闹的街道,厉织肯定很喜欢逛吧! 她从小就在宠爱中长大,哪怕她父母会恩爱地对她有所忽略,但是,她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需要害怕,她活在她单纯又美好的世界里,就像是一个天使。 一个……他这个恶魔根本就配不上的天使。 如果说厉织是太阳,温暖觉得,自己就是一朵乌云。 他这朵乌云,只会遮住太阳的光芒而已。 就在这时,温暖听见一声很粗杂的爆呵:“今天,我就是要你给我把这瓶酒喝了,如果不喝,要你好看!” 温暖蹙眉,是谁在如今的治安下敢光明正大的放这么狠的话? 再定睛一看,不远处的夜宵摊上,乔素素被几个大男人缠着,她想要挣脱都挣不开。 “你松手,救命啊!”乔素素慌了神,“这可是有监控的,如果你……” “在这一带,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男人色眯眯的看着乔素素,“乖,再喝完这一杯,我保证,待会儿会让你很快乐、很舒服!” 乔素素摇头,她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浑身虚软地好像被下了什么药似的。 她原来打架不差,力气也不小,可现在,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救命!”乔素素只能着急地喊,可声音也不大,“救命啊……” “来,乖乖把这杯酒喝了。”男人将乔素素拥入怀中,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强行给她灌酒,“长得这么好看,我之前竟然都没发现过你!还真是让人心动呢!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乔素素迷迷糊糊地进入另一个怀抱,看向那个企图灌她酒的男人,此刻,已经被踢在地上,捂着那个很重要的地方,痛得脸都绿了。 乔素素轻笑一声,再看向这个来帮她的人,当看见温暖时,她浑身重重一颤,随即,就吓僵硬了。 此刻的温暖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撒旦,帅气的俊脸因为愤怒而有几分扭曲,周身散发着阴冷强悍地气魄,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吓得人腿软。 温暖看了眼乔素素,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随即,就跟那些冲上来的人打架。 乔素素呆呆地看着温暖,只见他出手的拳头每一下都快速有力,那满身的煞气比和她对打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俩在打架的时候,他让了她那么多。 她还傻傻地以为,自己只差他一点点呢! 而即便是被他让了很多,她还输得那么狼狈吗? 真是……让人火大! 以温暖的厉害,要解决那几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那些人见势不对,就赶紧撤,扬言一定会让温暖付出代价。 温暖并没搭理他们,再看向站在旁边已经昏昏欲睡的乔素素,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奇怪。 “你不是很厉害吗?”温暖怒声,“那么几个男人都对付不了吗?” “吵死了!”乔素素不满地嘟哝,“好困,让我睡觉。” “你!” “还不是你吗?”乔素素愤怒,“偏偏让我自食其力来还你钱,我又找不到别的工作,只能在这儿卖点儿酒水,常常被人揩油不说,刚才肯定……被……下药了!” “下药?”温暖的脸上立即露出关心的神色,大步走到乔素素身边,急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乔素素看了眼温暖,“迷……药……吧……”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而一想到刚才自己被人强行灌酒,心里就还是会害怕,会有阴影。 她紧紧地抓着温暖的衣袖,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喃喃:“别走……我怕……”听言,温暖的心神一震,看着他衣袖上的紧力,还有她眼角零星的泪,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