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还有一点,我是不知道的,在白金堂原先的计划中,借这个机会抢夺功劳,为他积攒资历,并于沿途拉拢西门诺言,只是表面上的算盘,他其实还想借这个机会,自己进入羽林卫,分我的权,以削弱我对羽林卫的控制。 且只要一切顺利,西门长生表态支持,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但因为铁狮卫的出动,导致计划破产,白金堂也只能选择放弃,不过在羽林卫中夺权的目标却始终没有动摇。 西门诺言是一个突破口,只要将西门诺言拉拢,羽林卫便不再是我的一言堂。 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顾青书建议我要慢慢来,用温和的手段对付西门诺言,先找到其把柄,然后堂而皇之地免除西门诺言的职务。 但我却不大认同,兵贵神速,有些时候做事就得果断,快刀斩乱麻,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和顾青书谈话后的第二天,我便提前知会四院统领早上十点开会,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随即又令谢七伪造了一份举报信,说西门诺言在担任统领期间,利用职权的便利,以权谋私,获利不少。 拿着举报信,我就带着谢七去了羽林卫。 在会议室里,先用手提电脑查阅了一下,最近羽林卫的情况,各院依旧比较平稳,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人事变动。 还不到十点钟,四院统领便陆陆续续地抵达会议室,进入会议室见我已经先到了,纷纷向我打招呼。 西门诺言的表情还是有些异常,这次临州之行影响很大,铁狮卫忽然袭击,对西门诺言来说也是一个很难接受的事实。 白金堂的话就像是生根发芽一般,在他的心里一直在滋长。 他们的队伍一到临州,就遭遇铁狮卫突袭,白金堂怀疑是我给铁狮卫通风报信,想要借铁狮卫的刀杀人,而既然是借刀杀人,他自然也被我抛弃了。 虽然还没有确认,但西门诺言内心深处还是相信白金堂的话。 当地一声响,墙壁上的挂钟敲响了十点整点的钟声,我合上手提电脑,看向会议桌上的众人,说道:“开始开会吧。” 顾青书是知道我今天早上开会的目的的,但表面上却是假装毫不知情,说:“大统领召集大家开会,是有什么指示吗?” 我看向西门诺言,说:“西门统领之前陪白先生去了天启一趟,回来还没汇报工作呢,西门统领先汇报一下工作吧。” 一开会我就要西门诺言汇报工作,西门诺言登时预感到我的矛头指向了他,心中一紧,连忙说:“是,大统领。” 在回来的路上,白金堂已经交代过西门诺言,回来应该跟我怎么汇报。 所以西门诺言完全按照白金堂的话向我做了汇报,比较简略,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我关心的不是事情的结果,而是白金堂为什么会使出金蝉脱壳之计,在铁狮卫杀到之前,安排替身,并且暗算了姬免。 听完西门诺言走过场一般的汇报后,我便看向西门诺言,问道:“西门统领,你和白先生是怎么察觉铁狮卫在临州城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们自投罗网的?” 西门诺言说:“大统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在路上,白先生忽然中途让人停车,在路边看了一会儿风景,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就做出的决定。” 其实当晚白金堂之所以警觉,完全只是直觉,想到昔日在镐上京,他还是易先生的身份,镇北公独孤景程又是功臣的情况下,我都安排了对他的刺杀,这次他到临州,更不可能会错过机会。 我说道:“在之前,他可有接过什么电话,又或者收到什么情报?” 西门诺言说:“他没接什么特别的电话,至于有没有收到什么情报,我就不太清楚了,大统领也知道,我这次随白先生去临州,只是肩负保护的职责,很多事情都无权过问。” 我说道:“那他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吗?” 西门诺言想了想,说:“没有。” 我再想了想,旋即问道:“那白先生是什么时候换的替身,并在替身身上安装炸弹,袭击姬免的呢?” 西门诺言说:“白先生料定边防站肯定会有检查,所以是在过了边防站,进入天启以后,趁车队在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换的替身,当时我没和他在一起,详情也不是很清楚。” 我听到西门诺言的话,警惕起来。 西门诺言说谎了! 既然是在加油站换的人,他又和白金堂一起消失,最后回到星耀,换人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