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希望新月月华能够给我一个提示,到底新月曼罗和蒋石虎、百里成功安的什么心,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是她的身份被发现了,还是依旧只是一次试探。 但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新月月华不可能再给我任何提示,因为我和她的任何一丝交流都逃不过周围的眼睛。 开不开枪,便成为我现在最大的难题。 心中天人交战,迟迟没有决断。 新月曼罗看我迟迟没有开枪,已是向对面的蒋石虎和百里成功打眼色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 看到新月曼罗和蒋石虎等人的眼神,我一咬牙,决定搏一搏。 昨晚新月曼罗离开的时候还好不好的,而且新月月华潜伏在新月曼罗也不是一天两天,哪有这么巧会被发现她的秘密,更何况昨天的刺杀行动本就是她们安排的,所以,今天还是很有可能只是一次试探。 说不定这把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只是新月曼罗要试探我。 想到这儿,我的心一横,故意做出狰狞的姿态,眼中爆射精光,毅然决然地扣动了扳机。 扣下扳机,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接下来到底会不会响起枪声,子弹会穿透新月月华的眉心吗? 咔咔! 没有子弹! 我赌对了,整个人差点虚脱,软倒在地上。 新月月华也是松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新月曼罗娇笑道:“侯爷,跟您开个玩笑,这个人其实对我们还有用,我们还需要利用她查到她后面的主谋,以及新月无极的余党,暂时还不能杀!”说完一挥手,几个玄武军士兵冲上来,便将新月月华带了下去。 我转头看向新月曼罗,装出一副愤怒无比的样子,怒吼道:“新月曼罗,你当本侯爷是什么?竟敢戏耍本侯爷,是觉得我在漠南没什么势力,很好欺负吗?” 新月曼罗笑道:“侯爷别生气啊,只是开个玩笑,侯爷千万别较真。” 蒋石虎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侯爷大人大量,应该不会真的生气吧?” 我冷哼一声,说:“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找蒋副知事理论。”说完转身气冲冲地带着刑铭等警卫冲了出去。 看我出去后,蒋石虎、百里成功、新月曼罗等人面面相觑,交流了一下眼神,新月曼罗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蒋石虎说:“不是他会是谁呢?” 百里成功说:“难道是咱们内部的人谋害我爸?” 新月曼罗说:“听说新月无极的余党最近有冒头,也有可能是新月无极的余党在后面搞事情,谋害知事,意图制造混乱,为他们创造机会。” 蒋石虎说:“新月无极都死了这么多年,还有余党?” 新月曼罗说:“新月无形一直没找到,这个人不可小觑。” 百里成功说:“看来得在全漠南范围内搜捕新月无形了,只要抓到这老家伙,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 我佯装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新月曼罗住的小院,回去和唐龙李虎等人会合以后,顾青书便问道:“姐夫,那个新月曼罗叫你去干什么?” 我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新月曼罗和蒋石虎、百里成功还不信我,刚才又用新月月华试探了我一次。” 顾青书说:“这次她们又用什么招?” 我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离开知事府再说。”说完带着随行人员,先将戏做全套,去找蒋乾坤,找蒋乾坤理论。 田光以前在国宾馆当馆长,习惯了太平生活,本来还想和我来漠南建功立业,做好了可能遇到挑战的准备,但没想到来到漠南第一天,就遇到了几次试探,已是有些后悔,安安稳稳的在镐京不好,跑到漠南来干什么? 一个弄得不好,很有可能葬身漠南啊。 田光现在才算明白,为什么所有人提到漠南都会头疼了。 我带着手下的人,气势汹汹地在后花园见到了蒋乾坤,蒋乾坤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正在陪百里惊风下棋,看到我气势汹汹地冲进花园,连忙站起来,笑道:“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啊。” 我怒道:“蒋副知事,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百里惊风也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侯爷,是谁招惹你了吗?” 我怒道:“刚才蒋石虎、新月曼罗、百里成功竟敢戏耍本侯爷,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蒋乾坤说:“侯爷先别生气,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当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蒋乾坤立刻做出一副愤怒无比的样子,怒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戏耍侯爷,待会儿我一定把他们叫来,处理他们,让侯爷消气。”说完回头让一名玄武军士兵去把蒋石虎传来,当着我的面狠狠地骂了一顿,跟着发了蒋石虎三个月的薪水,蒋石虎一副认错态度很好的样子,这父子二人也是把戏演足了。 随后蒋乾坤说:“我已经处理他了,侯爷可还满意?” 我点了点头,说:“希望蒋公子引以为戒,下不为例。蒋副知事,我还得去监察院,先走了。” 蒋石虎和百里惊风假意挽留了我几句,随即亲自送我出知事府,安排车子送我前往漠南道监察院。 出了知事府大门,我才有种逃出生天般的感觉,刚刚回到漠南,完全没想到,蒋乾坤父子、新月曼罗准备了套餐等着我。 要是我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这次很有可能没法出知事府了。 漠南道监察院那边已经提前通知了,在我们的车队抵达漠南道监察院大铁门外面的时候,全体漠南道监察院的工作人员早已在大门外等候。 看到我的车子出现在尽头,一个个连忙整理衣冠,摆出了一副严肃的姿态。 老远看到大铁门外的阵势,宁宣笑着说:“终于到监察院了,你这次来漠南,看来不简单啊。” 我也是很有感触,说:“是啊,想不到到漠南赴任,要抵达监察院也要经历九死一生。” “欢迎冠军侯,陈监察使!” 车子方才停下,集结在外面的监察院的所有工作人员,齐声说道,显然事先经过了排练。 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中山装,头顶比较秃的老者先是走上前来,为我打开车门,笑着说:“侯爷,我是漠南监察院副监察使李义,代表监察院的所有同僚欢迎侯爷。” 我下了车,笑道:“李副监察使客气了,不用这么客气。” 李义说:“冠军侯名满天下,所有同僚知道侯爷要来,都是望眼欲穿,一大早就来这儿等侯爷了。侯爷,以后大家可都指望您带领大家了。” 我笑了笑,又说了一些客套话,随即说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家都回到岗位上工作吧。” 李义转身说:“大家先回去上班,晚上咱们再一起为侯爷接风洗尘,欢迎侯爷的到来。” 漠南监察院的其他工作人员纷纷向我打招呼,回了办公大楼各自的岗位正常上班。 李义带着漠南监察院的一些高级成员将我迎进监察院大楼,先带我去看我的办公室。 此前漠南监察院是由武泽楷掌控,这家伙少不了会在漠南监察院扶植自己的人,我到漠南监察院首先要做的,还是对漠南监察院摸底,搞清楚哪些是武泽楷的人,和新月曼罗、朱月族的人还有联系,要不然错用了人的话,极有可能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