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渊临脸色一沉。 空气仿佛都凝结,老板呼吸一窒。 难道自己说错了? 哎呀,糟了,的确是说错了,慕渊临这样的大老板,又有钱又年轻又帅,怎么可能会做配角?简直是扯淡。而且他女人肯定一大堆,哪里会永远爱谁。 老板硬着头皮,刚要继续为他介绍,慕渊临却指着满天星,“我要这个。” 他的语调格外笃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捕捉,却扎根在心底的信仰。 老板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有钱人的思想还真是搞不懂。 “好的。”老板将满天星为慕渊临包好,格外小心。 慕渊临从皮夹里抽出了几张钞票放在了桌上,抱着满天星离开。 “慕总,不需要这么多钱……”老板刚要追上去,可是慕渊临已经走远了。 …… “去松尔路76号。”慕渊临抱着满天星上了车之后,迅速说出这几个字。 “好的。”司机启动引擎,开车离开。 一路平静。 慕渊临紧紧抱着怀中的花,目不转睛的盯着。 安静的车厢里,忽然传来慕渊临的声音,“你觉得她会喜欢我的花吗?” 司机微微一怔,他看了后视镜里的男人一眼,说道,“总裁,比起花,心意更重要,只要心意到了,有没有花也无所谓。” 慕渊临慵懒的抬起眸子,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那你觉得我有心意吗?” 司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您亲自下车买花,自然是很有心意了。” 忽然,慕渊临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这心意,她会不会想要,或许不屑一顾吧。” “总裁,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不过只要坚持,总能成功的。” 慕渊临,“你倒是挺会说话的。” 司机,“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慕渊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呀,应该实话实说。真话才是最重要的,永远是正确选项。谎言很美好,可一旦被揭穿,会比真相还要残忍。” …… 一栋房子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她去医院产检,你为什么不陪着她?” 顾寒琛正在跟伯尼争吵,伯尼的脸被他打了一拳,都肿了起来。 “我有手术要做,你真把我当成保姆了,24小时都有时间照顾你的阮阮吗?” “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之前你和我抢着对她好,现在她出事了,就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顾寒琛,你冷静一点,我没有要推卸责任,阮阮不见了我也很着急,我第一时间找到了你。你比我更清楚谁会抓她。” 顾寒琛松开了伯尼,“暂时放过你,等找到阮阮,我再教训你!” 砰,传来一阵响声。 慕渊临脸色阴沉的推门而入。 伯尼和顾寒琛看到慕渊临,脸上皆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怎么进来的?”伯尼吃惊的问。 顾寒琛忽然想到,自己进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大门没有关。 “慕渊临,你在这里干什么?”顾寒琛的语调带着火药味。 “你们刚刚说什么?”慕渊临一步一步朝二人靠近,厉声道:“阮阮失踪了,她被谁抓走了?快说!” “关你什么事!”顾寒琛可不打算告诉他,他又急又怒,转身就走。 然而,顾寒琛刚走到门口,慕渊临的保镖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站住,总裁问你话,回答!” 顾寒琛微眯着眼睛,闪过一丝厉色,“让开!” 慕渊临转过身来,冷冷道:“今天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听到慕渊临的话,保镖立刻拔出了枪,对准了顾寒琛的额头。 伯尼大惊,立刻上前说道:“都冷静一点,阮阮失踪了,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她。她今天打电话给我,还没说完,她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我怀疑她被绑架了。” 伯尼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生怕慕渊临伤了顾寒琛。 慕渊临心头一震,仿佛猜到了是谁绑架了她。 不愿与他们多说,慕渊临转身就走。 走的太急,他的腿还没好透,差点摔倒,还好保镖及时扶住他。 慕渊临吩咐道,“联系那些被慕氏集团吞并公司的所有负责人。” …… 童阮阮头昏脑胀,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操控,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肚子隐隐传来一阵难受的感觉。 她无力的倒在地上,满头大汗。 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童阮阮眼前很模糊,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她已经放弃挣扎,与其挣扎,还不如想办法先保存一点体力。 耳边,传来一阵对话的声音。 “这个慕渊临还真是够狠的,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管。” “我们现在怎么办?慕渊临不愿意来救她老婆,让我们直接撕票!” “我就该想到这是一个糟糕的办法,那个家伙这么狠,女人没了,他立刻就有了新的女人,怎么会管眼前这个丑八怪!” “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干脆鱼死网破算了,既然慕渊临不管她,那就干脆弄死她!好歹她是慕渊临的老婆,杀了她解气!” 童阮阮紧闭着眼睛,心惊胆战。 原来这些是慕渊临的仇人。 很显然,他们联系过慕渊临了。 可是那个男人完全不管她,甚至让他们撕票! 他好狠的心! 童阮阮紧攥着拳头,她后悔自己当时在病房的时候没有拔掉他的管子,让他去死! 自己的心软酿成了现在的惨祸。 在手术的时候,慕渊临就联合起那些人要杀了她,更何况是现在。 能够借别人的刀杀了她,他怎么会救她? 心被狠狠的撕碎,被踩在地上践踏,她以为自己已经够绝望,已经不会痛了,可是原来痛是没有终点的,只要她还活着,只要还有呼吸,她就会痛。 慕渊临,我恨你! “偷偷把她带出去,找个地方埋了,既然慕渊临不识好歹,那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童阮阮心惊胆寒,几乎出于本能的,她刚要挣扎着起身。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板……” 对方小声的说了一些什么,童阮阮听不清。 紧接着,又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