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欢听到这话,瞬间无奈起来。 让他睡担架床,自己过意不去。 她正两难的时候,他开腔保证:“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睡,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我要是真的对你做什么,昨晚就把你吃干抹净了。况且我现在还是个病人,可没有力气和你周旋。” “可你不是说我抢被子吗?” “不能因为这个,一辈子都不跟你睡觉吧?我想就算现在不是我,而是那个废物,他估计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撇撇嘴,提到温言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白欢欢听到这话,不禁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他倒是很了解温言,就像是一面镜子。 “那……好吧。” 她勉为其难的答应,随后上了床。 他朝那边挪了挪,可她留下很大的一块空地方,翻来覆去绰绰有余。 白欢欢特地给了他被子:“你晚上要是觉得冷,你可以叫醒我。” “舍不得。” “你能不贫嘴吗?”她无奈。 “我说的是实话,你睡觉很可爱,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把你叫醒?” 白欢欢听到这些,面红心跳。 他可不是温言那个木头,说话都略显笨拙。 她都怀疑,阿言并不是第二次放出来,而是出来很久,都已经是情场老手了。 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张嘴就来。 她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怎么?冷?” “我在抖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看到了吗?” “真的有那么肉麻吗?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这样吗?” “我不喜欢。” 她躺下,关了灯。 他真的很规矩,躺在边缘一动不动。 只是……两人中间有很大的缝隙。 现在入秋了,晚上还是很冷的。 中间灌了冷风,让她睡不着。 她道:“你可以靠过来一点,冒风你知道吗?不冷吗?” “冷。” “不是男女朋友吗?在一块睡觉很正常嘛?现在怎么了?” “怕你生气。” “不生气,我冷了。” 阿言这才主动靠了过来,她忍不住朝着他怀里钻了钻。 她根本没有那么多小心思,看到他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想到温言。 她真的很累,所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可是阿言却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就像是昨晚一样。 估计也要兴奋很久,才能睡去。 他揽住了她的身子,让她紧紧贴在自己怀中。 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但推不开也就放弃了。 她匀称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领口,痒痒的,撩拨心弦。 这种感觉很踏实。 他存在了二十五年,唯有这两晚才觉得真实。 “白欢欢……” 他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是那样温柔。 “温言……” 可她回应的却是这两个字。 阿言的身子彻底僵硬起来,刚刚暖和的身子,渐渐变得冰凉无比。 温言…… 那个废物。 就这样让她念念不忘,他到底哪里好,是自己比不上的。 一样的身材,一样的容貌,他比他会说话,办事能力也很强,也英勇可以保护他。 为什么……她只喜欢那个废物? 她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为什么会念念不忘? “我不是他,永远都不是,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有些不满的说道,语气变得恶劣起来。 惊扰了梦中的小人儿,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宇,嘤咛出声:“不要……凶我……” 他闻言,顿时泄气,无奈摇头。 “乖,睡觉吧,我不凶你。”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我,温声说道。 这夜……注定难以入眠。 第二天白欢欢早上七点爬起来,他还有些余热。 “我帮你请假,你就在家里休息,我中午回来看你。不准乱跑,这也是命令,要是我回来看不到你,我会生气的。” “好,我会听话。” 他看着白欢欢忙碌,洗漱、换衣服、化妆、穿高跟鞋,最后提包出门。 “我给你点外卖,拜拜。” 说完,她就要出门,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 “我要亲嘴巴,前晚跟你说过的。” “纳尼?”她愣住。 可是他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并没有舌吻,而是蜻蜓点水的触碰了一下,却停留了很久,没有分开。 他的唇瓣依然冰冰凉凉,像是果冻一般,口感很好。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近到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 他睫毛很长,皮肤也很白皙。 不过比之前已经黑了不少,显得更加沉稳几分。 她最终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回归大脑。 她赶紧把人推开,紧张的捂住了嘴巴。 “你……” 他露出得逞的坏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道:“下一次,我要更多。” “你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瞪大眼睛,满是震惊。 他根本就是在耍流氓嘛! “你要是敢,我就扇你耳光。” “那我也值了,晚上吧,晚上等你回来,我要吻你。” “你……无可救药!你在逼我不回来吗?” “家里有病号,你舍得?” “……” 白欢欢无言以对,败下阵来,根本没办法反驳。 她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 “算你狠!晚上我要买个强力胶,把你嘴巴给封起来!” 她气呼呼的出门,可以说是狼狈的逃脱。 阿言看着她离去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 哪怕他输了,他也要自私的让她记住自己的存在。 他要给那个废物戴绿帽子! 白欢欢来到公司,面颊依然是红的。 她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不然脸怎么这么烫呢? 许意暖看她这个样子,立刻关心的问道:“阿言欺负你了?” 欺负…… 强吻算欺负吗? 她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啊,我都要急死了。”她急切的说道。 白欢欢难以启齿,只能连连摆手:“没欺负,他生病了,现在脆弱的很。我没事,安心工作吧。” “他没耍流氓?” “没……咳咳,工作。” 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心虚的无以复加。 许意暖虽然担心,但也没多说什么。白欢欢肯定有自己的主张,她不好太过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