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厉南衡没有压低声音,坦然的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封凌气结,恨不得直接把那块还没吃的巧克力蛋糕直接呼到他脸上去。 封夫人看着他们两介这明显打情骂俏似的样子,虽是不舍得现在就起身离开,还是坚持想要多问些什么,想要准确的确定下来一些什么,不过她倒是也能感觉得到自己暂时有些碍眼,于是起身道:“你们先坐,我去个洗手间。” 封凌赶紧转眼对封夫人客气的点了下头。 身旁的男人在封夫人转身走远后,直接就着她手上的力道一并将手抬了起来,她将手放在桌上,他也继续握着她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她将手抽回去,他亦只是指节微动,握住她的手腕,没让她避的太远。 “之前的态度不是还好好的?”男人坐的离她很近,即使没有刻意将声音凑近,可说话时的嗓音也还是就如同近在她耳边。 封凌当然是想保持一个好的态度跟他好好说话,可是这男人刚才在封夫人面前那堂而皇之的态度,显然根本没别其他人放在眼里。 实在是太,嚣,张,了! 嚣张得让她……心脏不停乱跳。 男人将她的手又扯了回去,固执的放在他的腿上,他仿佛很喜欢她这样身子微斜的靠在他怀里,又将手轻放在他腿上这样一种近似于依赖倚靠的动作似的。 “我还以为从柬埔寨回来后的这些天,你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好好对我,结果……”厉南衡似有若无的挑眉,再又瞥了瞥她被他强行扣在腿上的手:“这就是你那天想通之后,回来忙了几天之后,想到的要如何对待我们之间感情的方式?” 封凌一顿,骤然将手从他的掌心下抽了出来,闷着声音没说话。 封夫人当然不可能真的是去洗手间,这一会儿还没回来,估计是不想早早离开,却也不想在这里影响他们年轻人谈恋爱,所以去的久了些,桌上这一会儿始终只有他们两人。 封凌也在这沉默的一刹那间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忽然就这么直接的不吭声了。 空气里陷入一阵安静。 “在想什么?”厉南衡没再碰她,只单手摩挲着桌上已空的咖啡杯。 封凌感觉这里似乎也不是什么适合说那种话的场合,而且封夫人可能随时会过来。 但话到了嘴边,又见男人这产耐心的坐在自己身旁,刚才哪怕明知道那位是封夫人,却竟然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暴露的毫不含糊,就连半点给他自己找个退路的机会都没给。 等了一会儿见封夫人还没出来,男人搭在她身后椅背上的手臂已经快直接搂到她肩上了。 她忽然转过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厉南衡,我们找个时间,约会吧。” 厉南衡刚接过路过的waiter顺手送来的一杯淡柠檬水,刚喝了一口,蓦地差点喷了出来,更又被呛的连声咳嗽,咳了好几声才转眼,不可思议似的问她:“你刚才说什么?约会?” “我想过了,既然躲不开,逃不掉,命中注定要跟你这样纠缠下去,那我还不如好好正视你在我心里在的位置……”封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冷静,更平静,更冷静:“当初在基地里的纠缠,再到现在,也是有几年了,也该摆上台面来说了。” 见她这是想要坦然以对,厉南衡嘴角有着若无若无的笑:“所以?你这所谓的摆在台面上来说的意思是,要正式做我女人了么?” “……”本来封凌想纠正他,想说一句,是女朋友。 但话噎在了嗓子里,感觉也是八九不离十,不过就是两个字和三个字的区别而己,真正重要的终究也还是这个男人。 于是她口中的话题微变,直接变成了:“其他的先不说,你先把那天晚上在柬埔寨营地里对我做过什么,跟我交代一句实话。” 厉南衡因为她这试图向自己靠进的心思而快要咧到耳根的笑倏地微微一怵,看着她这明显已经猜到了什么的眼神…… 他咳了一声,抬起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又清了清嗓子,继续咳几声,没回答。 “你那天晚上究竟对我做什么了?” “……” 还能做什么? 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只能看不能吃,几次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点欲.念,差点生扑,最后要么念在她年纪小,要么因为各种突发情况而忙到根本没心思去对她做什么。 好不容易开荤了,结果又因为柬埔寨的事而耽搁了这么久,中间过的仍然是清苦的像修行僧一样。 后来终于能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好好睡一觉,她却正好处在生理期。 仍然是只能看不能吃,那天晚上他的确是有些疯了,要不是还留存最后一份理智,否则怕是浴血奋战这么混帐的事他可能都干得出来。 只是让她受累了一整夜,后来还悄悄帮她用热水将不太舒服的手冲洗了很久,确定洗干净了之后才放开她,当天夜里他的动作那么狠,却也被这个小妖精给逼到了极点,不得不狠。 依照他当时的所做所为,她第二天手上会有某些留存的感觉,倒是也的确并不希奇。 “要不,我们继续谈论约会?。” “……不谈。” “话题不是你刚刚挑起的?” 封夫人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回来时,封凌转眼看见,见她面上带笑,但眼睛却似乎有些红红的。 她这是,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去哭过。 哭什么呢? 自己好像也没有表现出太多跟封家之间的关系,封夫人就算是有所猜测和怀疑,但应该也不至于就已经这么确定了下来,但是她又真的明显是去哭过,虽然眼睛下边又简单的拍了些粉,试图遮挡哭过的痕迹,但即使眼睛四周的皮肤被盖住,可眼眶里还是红红的。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似乎唯一能让她开心的事,唯一能让她流泪的事,全都与封凌有关。 封凌对亲情方面的看法很淡薄,虽然很想对封夫人说些什么,可又因为并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身世,而选择保守的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