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决定和瑶馨实话实话，如果她不愿意帮我，那也不能怪她，我再想其他办法。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瞧一瞧了，这就叫天作孽尤可为自欧作孽不可活啊！　　我说，“瑶馨，我应该不会在CGT干太长的，因为那里不是我的舞台！你该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必须有成熟的团队、有利发展的环境以及通畅的人际关系。你们CGT在广告领域并未涉足，因此我去了，就需要帮你们打造这样一个平台。”　　瑶馨打断我，“那有什么，我可以砸钱！我就不信有钱还能办不成事！”　　“不是这样的，”我摇摇头，“的确，有钱可以缩短公司建设周期，能让公司发展进入快车道！但是瑶馨，广告行业我很了解，这里面的水很深，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掰着手指头给她数，“首先，你要挖人才。可这个行业和现在盛极一时的电商不一样，有能力有经验，而且在业界吃得开有影响力的帅才很难找，这还真不是砸钱不砸钱的事！另外，做公司总要讲究个效益吧，你总不能为了我赔钱干吧？”　　瑶馨点点头没说话。　　“还有，我江潮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尤其讲究‘情谊和承诺’！不管我和墨芷舞什么关系，既然我答应她，那就必须协助墨总努力经营好风景物流园，让这个项目走上正轨！你想想，我为什么会从风华绝代辞职？还不是因为公司领导层的决策和我背道而驰，他们出尔反尔吗？瑶馨，我如果答应在你们CGT长期干下去，以我的脾气，肯定不会人浮于事无所作为的，那你说，我哪儿还有精力去管好风景？”　　听我说出心里话，瑶馨叹口气，说，“江大哥，我知道你有难处，可…唉，要是我回去和老爸他们实话实说，我想这件事恐怕很难促成了。就像你说的，谁也不想收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我们花大价钱请你来，肯定需要你做出相应回报，不可能只是挂个名。”　　于是，当瑶馨向我说出她心里的顾虑后，我没话了。　　心知，这件事算是没得谈，我俩谈崩了。　　其实我知道瑶馨也是左右为难，就算她不计前嫌，对我一再迁就，但很多事情她并不能做主。　　瑶馨的情况和方磊类似，的确是继承人，但在没有真正上位之前，同样会受到很大约束，她不可能任性而为…　　我和瑶馨的对话陷入僵局，或者说，我俩的想法是一致的，都希望促成这件事，但却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CGT上层的理由。　　我很清楚，如果我去，CGT就要围绕我打造一个全新公司，往里面砸数千万资金，他们绝不会同意我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想法。　　瑶馨沉默良久，问我，“潮哥，王涵不就想要钱嘛，如果我们只是做个样子，你不用真的过来，协议签给王涵看，再给他一笔钱呢？他不就一商业掮客嘛，获得既得利益就行了，不会管我们双方后续合作的，对不对？”　　我想了想，“不行的，我们一举一动不但王涵会关注，我想世纪精绝那边肯定也会一直留意！这种事纸包不住火，我去CGT任职，做出大干一场的架势，世纪精绝那边可能更放心，因为这表明我已经和墨芷舞闹翻，照片放不放出来已经无足轻重了。”　　“不对啊！”　　瑶馨反驳我，“江大哥，你和墨芷舞闹翻，那些照片的确威胁不到她了，可这岂不是说明曝光照片同样不能阻止好风景开业吗？好像…好像有些矛盾吧！”　　“不是这样的，”我摇头，“瑶馨你想想，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我、方磊、孟婕和墨芷舞结成同盟，我江潮是这个项目的总策划师，在好风景物流园隆重开业上起的重要作用不言而喻！那么，失去我，好风景还能按时挂牌营业吗？不可能的，别人搞不定的…”　　见瑶馨点头若有所思，我又道，“所以，我和CGT签约，我们双方却没有任何后续动作，肯定会引起世纪精绝方面警觉！毕竟到三月底之前还有段时间，这期间，对方仍然占据主动！我赌不起的，我真怕照片放出来会伤害…伤害很多人。”　　尽管我没明说伤害到谁，但我想瑶馨肯定清楚。　　至少会有雨茗、简约、岚澜以及瑶馨自己！　　于是，我和瑶馨开始挠头。　　尽管知道这样枯坐下去很可能商量不出所以然，但更不能就此放弃。　　我没那么多时间，必须在今天和瑶馨的见面中商量出结果。　　我向服务生要了纸笔，在纸上画着。　　“这里是好风景物流园和露天堆场、运输队、码头，它们是中心环节，就像计算机的CPU。外面连着宣美食品、其他商户、方磊和孟婕的进口食品保税区以及临时中转仓库，这些是存储器以及其他外设，都属于硬件。我们主推的各类小食品、加盟商户、推广、策略…这些相当于软件。”　　我自言自语，瑶馨则歪着脑袋看我写，神情很专注。　　“这个是我！”　　画了一个小人连了很多线，我指着说，“你看，我是不是特苦逼，在每个环节来回奔波，我就像…”　　想了半天，我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自己。　　瑶馨忽然道，“就像一个指挥家，他们都是乐手、乐器，江大哥，你才是引领一个乐队奏出美妙乐章最重要的那个人！”　　她看着我，眼睛里闪烁小星星，甚至不由自主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说，“江大哥，你能将这么多资源、人力、物力整合在一起，你的能力该有多强啊！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成功的，你就是我心里的王牌企划师！”　　我听着，既欣慰又沮丧。　　被瑶馨这样的大美女当面赞赏，我肯定开心。　　但，现在我却被一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搅乱安排，无法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唉，我能不烦躁嘛！　　瑶馨盯着我的图看了又看，突然抬起头说，“江大哥，我好像有点想法了，就是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