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魏风总和雨茗总是一起离开的,去了哪里我不清楚,只是隐约听到魏总说带雨总去见见几个朋友…” 王艳后面的话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充耳不闻,整个人就像被一柄铁锤狠狠钉在沙发上。 雨茗的反常果然和魏风有关,我的心开始收缩,就像胸腔那个位置装着一块海绵,而现在则被人狠狠攥着,揉捏成一团。 默然中挂断电话,我最后将烟抽完,这才咬着牙钻进男宾部,开始换衣服淋浴。 没用几分钟,穿上泳裤裹着一次性浴衣,我来到后面可以泡温泉游乐的地方。 远远地,我看见雨茗仰面躺在一张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条丝绸方巾,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来到近前站住,我没有叫她,默默凝视雨茗那付美好饱满的娇躯。 此刻的雨茗只穿着泳衣,虽然是最保守的连体式,而且还是带着小裙摆那种,但她那美得令人窒息,弧线惊心动魄的身体,还是引来无数男人女人侧目。 我看着,脑海中浮想联翩,似乎又看到泳衣下雨茗的绝美双峰、白皙皮肤,还有宛如刻在我心头,实际却落在雨茗胸口的那道浅浅的疤痕。 方巾掉落,雨茗睁开眼冲我努努嘴,“坐吧江潮,站着多累得慌。” 我想要问问雨茗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魏风究竟把她怎么样了,为什么最后雨茗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蓝调忧伤那种同志吧买醉! 但… 看着雨茗那双故作轻松却充斥着忧伤的漂亮眸子,我终于忍住没有立即提起这方面的话题。 在雨茗身边的躺下,雨茗看看我,却向前动了动自己身下的橡皮椅,直接移到泳池边,两条大长腿则将将好泡进水里。 “江潮,你也来试试。”雨茗叫我。 于是我学着她的样子,同样躺在橡皮椅上,将腿泡进泳池。 一股暖意顺着我的双腿双脚蹿进五脏六腑,身体舒服的一塌,我闭上眼,努力将这几天萦绕在脑海中的各种无奈驱逐出去。 良久,我和雨茗彼此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是传来别人的嬉闹声和哗哗啦啦的水声,觉得世界是那么虚无缥缈,也仿佛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最后还是雨茗先开口,问我,“江潮,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睡觉。” “不是吧?你一定在想事!” “很重要吗?”我睁开眼,扭过头盯着雨茗看,“茗姐,我想什么真的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 “对谁重要?对我还是对你?” “对我很重要!” 我有些茫然,不明白为什么雨茗会说我想什么对她很重要,这有关系吗? 用眼神询问对方,雨茗笑笑,又自嘲地问我,“江潮,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我们走得很近…太近了!” “是…是吧。”我说。 “那你说,”雨茗抬起半个身子继续问我,“江潮,我们这样子应该不应该呢?” “什么应该不应该?茗姐,你有啥想法照直说吧,我没所谓的。”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有了简约,我们是不是不好再接触这么频繁了?” 随着她的话,我陷入沉默,半晌,也抬起身体问,“那茗姐你说呢?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雨茗盯着我,“我是女人,我觉得,在某些方面我不该主动对不对?江潮,我怎么想是我的事,你是男人是爷们,你应该尊重自己的内心!” “什么叫尊重?” 她的话令我忽然升起一种颓废感,“茗姐,尊重自己难道不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吗?我有资格尊重自己吗?我江潮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你让我尊重自己,我拿什么尊重?” 雨茗就皱眉,“江潮,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人首先要自爱自尊自强自重,你自己都不能正确看待自己,又怎么可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我有些烦躁,不想再跟她玩这些文字游戏。 事实上,有时候我觉得雨茗有些老古板,说话太正统了,和她沟通起来有障碍。 “行了行了,”我直接打断雨茗,“茗姐,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我们在一起次数多也是没办法,谁让最近公司业务繁忙,大家都需要加班,所以接触多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真的只是加班吗只为了工作?”雨茗问我,似乎有些不甘心,语气也很古怪。 我就纳闷,心道,雨茗这是怎么了,干嘛非要纠结这样一个很奇怪并且也看不出有什么意义的问题? “是不止加班,”我没好气道,“还有你病了我病了咱们彼此照顾对方,还有我陪你去医院,还有你收留我住,还有你陪我去花苑小区找人打架…” 说了一堆‘还有’,我发现其实自己和雨茗虽然并不像想象中接触的那么多,但的确很频繁。 “是啊…”雨茗叹口气,“真不少,我发现这半个月我和你几乎每天都要在一起呆着。” “对,至少上班就会打头碰脸。” “江潮,你…我…”雨茗有些语无伦次,我就问,“茗姐,你今天好奇怪,有啥话你倒是直说啊!” “江潮,”终于她开始目不转睛盯着我看,“你希望和我更多接触下去,还是在这段时间过去后减少见面次数?”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我不傻,听得懂雨茗的暗示。 怎么才能更多的接触下去?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什么关系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我该怎么回答她,既然雨茗刚才提起简约,那就说明她其实很清楚和我这么说意味着什么。 我无法判断只能猜测,也许在今天魏风表白之后,又或者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特殊状况的前提下,雨茗已经想要和我在一起了。 虽然不清楚她这样说属于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经过深思熟虑,但我却明白,雨茗这是在逼我表态。 现在,直面她告诉她,选择她雨茗还是继续守着简约! 我想要立即给雨茗一个答案,可…我真特么想骂娘,我怎么说,该怎么说能怎么说! 拒绝她吗?眼睁睁看着雨茗在自我挣扎无果后被我推进魏风的怀抱,可答应她?更不可能! 如果真那样做了,我清楚,简约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