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松给气得呀,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柠丫头说的没错,小玉之所以变成今天这种自私自利的性子,都是你这个娘的责任,从小就惯着她,把她惯成这么没人性。” 沈振松痛心疾首,他捶着自己的心口对沈玉恨声道:“让你读了高中,咋廉耻都没学到?” 沈栋:“二姐就是见不得大姐过得好,天天作妖,没完没了,以前她分明就不是读书的料,非要逼着大姐把读高中的机会让给她,读了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栋一向十分不齿沈玉自私自利的性子,他也是读了初中就没再读了,家里只有沈玉读了高中,可是她有这个机会却从来没有好好珍惜,隔三差五就往家里拿钱在外面吃喝玩乐,攀比炫耀,说她两句,就会立刻招来沈玉的奚落,说他和沈柠没知识没文化什么都不懂,一辈子只配做乡下的泥腿子。 沈玉恨沈栋的刻薄恨得要死,哑着嗓子怒声道:“到底我是你姐还是沈柠是你姐,你不帮我,倒帮一个外人,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沈栋反唇相讥,“外人?大姐从小照顾我,不是跟我一样叫爹娘吗?怎么就是外人了?如果她是外人,以前能处处让着你,替你承担?” 沈玉眼泪鼻涕和鲜血一个劲往下流,阮爱香用帕子给她擦,沈玉却把阮爱香给推开,“那是她应该做的,是我们家养活了她。” “得了吧,大姐的爹以前是大队里的干部,自从大姐来了咱家,大队都有补贴咱家,也给了我们读书的机会,是我们欠着大姐,从来就不是她欠我们。” 沈振松说:“你小弟说的没错,是我们这些年亏了你大姐。” 沈玉听得面红耳赤,然后就是歇斯底里地大叫,“行行行,只有沈柠是你们的女儿,我不是,我走还不行吗?” 沈玉冲出了家门,压根没看见站在门侧的罗铮。 阮爱香不管不顾追了出去,倒是看到了罗铮,可是又接着去追女儿。 “畜生,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沈振松已经给气得呼吸不上来,捂住心口的位置,身体摇摇欲坠,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爹……” “爹……” 罗铮突然走了进来,二话不说背起沈振松,“我送咱爹去公社上的卫生院看看。” 虽然沈柠不知道罗铮怎么突然来了,来了多久,但现在给沈振松看病要紧。 沈栋放下一时对罗铮的偏见,关上家门就跟罗铮一起去了卫生院。 院子外头的围观人群一时议论纷纷地散去。 “老沈家生了沈玉这个害人精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亏我家小子一直惦记沈玉,我都琢磨着今年上门提亲哩,现在真是万幸,万幸啊!” “可不?还是高中生呢,我呸,读书就是糟践钱,尽看一些不正经的书学歪了。” “我听杨斌他娘说,是沈玉主动勾搭杨斌的,人家杨斌一点那意思都没有,都是沈玉的阴谋!” “杨家当然要维护自己家孩子喽,一个巴掌啪不响的道理懂不懂?” “说的也是,现在还把老沈给气进了医院,倒是大闺女的女婿看着挺稳重,不声不响地杵门口半天不让咱进去瞅瞅,老丈人一晕倒还立刻给人背去看病,看着倒是个实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