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从施府出来。 林炤想了想,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越绣宁跟着,跟她没关系,林炤无论如何都不想牵连她。 所以一出来就道:“这位大人。”叫住了高北辰,他对越绣宁道:“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去说两句话就过来。” 越绣宁忙点头。 林炤走到了高北辰跟前,道:“这位大人,越大夫是我家的邻居,我只是陪她来看病的而已,不管怎么样她都和这件事没关系,她也完全不知道,我先把她送回去,然后来找你,如何?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就是我自己一个,别的人不要牵扯了,尤其是越家,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只当我是同村的人而已。” 高北辰想了想,点头:“好,您送她回去吧。我派两个人护送您?有些事也是说清楚的时候了。” 林炤无所谓,点头:“可以。”说着叫人去找自己的车夫。 他也不管吩咐的是谁,横竖现在谁都闹不清楚他是谁,下人们一听吩咐,不敢怠慢的赶紧去找,林炤回到了越绣宁这边道:“咱们现在就回家。” 越绣宁点点头。 等了一会儿,王家的车夫将马车赶了出来,越绣宁和林炤上车,马车就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听见车旁边有马蹄的声音,越绣宁掀开车窗帘子看了看,见旁边走着两个人。 还都是下人的打扮,一个是那个张成,另一个没见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官员认识你吗?你刚刚……”越绣宁一肚子的疑问,正不知道从何问起,就看见他沉吟着低头看他的手,可能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而已,不过越绣宁一下就看见他的手背关节的地方已经破了。 打架打的。 越绣宁忙道:“我给你擦药。” 说着忙将药箱子打开了,从里面拿出来棉花球和消毒消炎的药水,沾了一些将他的手拿过来,小心的擦着。 因为这个就想起自己差点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太明白林炤是怎么正好过去了,忙问道:“你是……正好去找我,还是听谁说的?那个人……” 那边是内宅,大户人家的门第规矩森严,男的不应该那么容易去内宅。 这么一说起来,那个姓田的是怎么过去的? 林炤已经道:“我这几天没事干在外面跟人聊天,听说了那个姓田的不是好东西,来施府二十来天做了几件这样的事情,施府的人也不敢表示不满……当然,可能他们也不在意。我就有点担心,你那天出来的时候说遇见了姓田的……” 越绣宁抬眼看他:“那个人……做了几件什么事?” 林炤停顿了一下才道:“强迫……强暴丫鬟……” 越绣宁的脸色一下子煞白。震惊又后怕的看着他。 林炤忙道:“别怕,那个人伤不到你了,”他下意识的声音就很轻,仿佛怕吓到她:“你不会在看到他,他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越绣宁定了定神,点头:“我没事,我……没事。”她深吸口气稳定住情绪,主要是还有很多事情要询问呢。她抬眼看他:“然后呢?” 林炤便继续道:“我就跟聊天的下人询问,一个门房的女儿在内宅,和四姑娘那边内院一个端茶递水的丫鬟关系好,于是我将这些人全都买通了,让那个丫鬟多关注你,这几天你在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话还没说完越绣宁已经讶异的道:“是不是一个圆脸的姑娘?说话还带着一点甘北那边的口音?” 林炤点头:“就是她。” 越绣宁恍然了:“难怪我觉着那丫头特别注意我似得,还专门给我泡茶,我走到哪里都能碰见她……是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看见了,去给你报信?” 林炤点头道:“先是一个婆子在你门口鬼鬼祟祟的,那丫鬟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就跟着那个婆子去看,然后看见那婆子去花园跟那个姓田的鬼鬼祟祟的说话,就赶紧的去找我了。领着我去你住的地方……” 越绣宁咬住了下嘴唇。 自己太大意了。或者说,太不了解这种大户人家了,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大白天的,还是在人这样多的人家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人,敢直接做这种犯法的事情。 听林炤说,还是发生过好几次的……表面上这样富贵堂皇的人家,背地里居然这么多的龌龊,青天白日的,发生了好几起这种事情居然没有受惩罚,还逍遥自在的继续犯案,干净整洁的深宅大院却如此的藏污纳垢。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天真无邪,真的就以为朗朗乾坤富贵有钱的人也不敢犯法了,她很清楚这年代的生存规则。 只能说,太大意了,来之前完全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如果想到了,打死她都不来。 “你没事吧?”林炤再次的询问,一双漆黑的眸子关注的看着她。 越绣宁道:“我没事,幸好你……想的周到,来得及时。”她的声音都有些哽:“我真的是太笨了,太大意了……脑子里只有钱,只想挣钱,连危险都没注意到……” “绣宁。”林炤着急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是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让你姥姥和母亲尽快的过上安稳的生活。再说了,凭本事挣钱有什么不对?没有一点可以指摘的地方,这种事情也不怪你,是那个混账……” 他停顿了一下,道:“那种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不要再想了。” 越绣宁点点头,她也就是心绪不稳,情绪起伏而已,深吸了口气,抬眼看着林炤道:“那后面来的那些人……那什么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顿马上又道:“你如果觉着不太好说,那就不用说了。” 尽管林炤从没有跟她说过,但这么长时间了,两人之间的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还有一些疑惑,现在一股脑的全都浮现了出来。 越绣宁现在才确定,自己真的一直在等他,等他将他不愿意说的那些事情,心甘情愿的愿意和自己说的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