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半语看了她一眼,指着照片说:“是啊!这个人就是…就是昏过去了,若是风府穴上致死的话,血流量没有这么多,这个样子的血流量,应该距离死亡还有一寸左右的位置,但是风府穴称为生死穴位,插入到这样的位置,可以造成人的假死状态,一般会持续四天到五天就会苏醒过来。” “真…真的?这位先生,你确定吗?”许冠琴激动得无以言表,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此案或许本来就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余家父女的阴谋。 司空半语点了点头:“书上是这么说的。” 许冠琴深吸了口气,连忙转身对身后的那两人道:“你们立刻去找陈眷尸体,现在距离案发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还有,查清楚陈眷是不是和余宿迁公司的人有所接触,我怀疑此案是一个故意陷害的局。” “什么?琴姐,这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了?再说死者陈眷死亡,那是法医定论的,还能有错吗?就凭他这几句完全没有根据的话,我们…”那个女孩还没有说完,许冠琴便厉声道。 “快去,就算是一线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别忘记了律师的职责,便是对真相的负责。” “呃…是。”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快步跑出了休息室。 那两人跑出去之后,许冠琴沉了沉,扭头看着样子略为呆傻的司空半语,心里也有点那不准,这个人的话真的能信吗? 她顿了顿,低身靠近司空半语,刚想开口说话。司空半语却猛地往后面挪了挪,目光警惕的看着许冠琴,将手中的那封白色信件抱在胸前,好似害怕许冠琴抢那封信件一样。 “呃…”许冠琴见状一愣,自己有那么像抢东西的人吗?好歹也是成熟妩媚的美女一枚好不好,这小子眼神是不是不好使啊? “那个…刚刚你说,你知道关于风府穴位的那些东西,都是一本书上看到的,可不可以告诉姐姐,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叫什么名字?” “七…七难经。” “七难经?”许冠琴一听,连忙跑到电脑面前搜寻起来,若是能够找得到这本书,并且自己两个下属那边确认陈眷的尸体消失的话,那么完全有理由去申请法院延缓审判。 可是许久之后,许冠琴眼睛都看花了,《难经》这本书倒是找到了,可是七难经这本书,却是根本不存在,不会是被他骗了吧?这个家伙说话的时候,就有点不太正常,不会是精神上有问题的人士吧? 再次搜寻了几遍之后,许冠琴依然没找到七难经的任何信息,不由得气馁,再次来到司空半语身边问道:“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名字叫做七难经?” “对呀!” “可是我根本没有找到这本书啊?” “你找不到的,因为只有一个人有。” “哦?是谁?快告诉姐姐。” 司空半语闻言,瞅了瞅门口,做贼一般的低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而且你也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好好好,我一定不告诉别人。”许冠琴心里更为失望了,若是正常人的话,这样的年纪谁还会这么幼稚? “我告诉你…”司空半语让许冠琴凑过去,却是说了一窜好似电话号码的数字,而不是人的名字。 “这是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吗?” “是啊!”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啊?我记不起来了,我不是告诉你电话号码了吗?你自己去问他呀!”司空半语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许冠琴心里更为失望,难道真的是个傻子不成? 她转过身去,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了司空半语所说的电话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接通的按键,心里连自己都有些好笑,这明明就是个傻子,自己竟然会相信他的话? “记住哦!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我以后就不帮你了。”许冠琴身后,再次响起司空半语的声音。她扭过头去,看着司空半语紧张的样子,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好…我一定不告诉那个人是你告诉我的。” “哦哦…” 看着司空半语转过身去,宝贝式的捏着那白色信件,许冠琴长吐了口气,按下了接通按键,难道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只有祈祷着余家父女能够洪福齐天,祈祷着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咚咚咚…”手机里面几声之后,忽然接通了,电话里面响起了一个浑厚的老人声音。 “喂…你是哪位?” 许冠琴连忙道:“你好,我是禅州的许冠琴,我是一个律师。” “许冠琴?律师?不认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啊…我…是这样的,是有一个人告诉我的,他说你手中有一本叫做七难经的书,让我可以问一问,不知道您如何称呼?” “什么?你说什么?七难经?是谁告诉你的?是梁榭还是周世雄?” 许冠琴闻言一愣,梁榭?周世雄?是什么人啊?难道其中一个是身后这个人的名字吗?对哦,好像还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那个人说过,让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所以还请你原谅。” “那你说的那个人在哪儿?你让我和我通话。” “他…已经走了,我是无意间路上碰到的。” “那你给我描述一下,他年纪如何?相貌还有衣着方面。” “他…”许冠琴扭头瞅了瞅司空半语一眼,开口道:“他二十来岁的样子,高度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左右,样子很平凡,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好像…好像不怒自威,我也说不清楚。” 之前许冠琴还没有发现,现在仔细的观察司空半语,这才发现,这个家伙很是古怪,以她多年的从业经验,这样的人气度不凡,神色从容而淡然,应该颇具身份,像似有点来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