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东楼曲起的长指一敲桌面道,“坐下。” 口气冰冷,不容置喙。 嘉安公主看皇叔这脸色,只能悻悻坐了下来。 白东楼低沉道,“聚香阁有高人,你别再找聚香阁麻烦。” 虽然他也不希望聚香阁继续开下去,但在没有摸清聚香阁底细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嘉安公主撅起小嘴,“皇叔的意思是,我添的香被发现了?这不可能,我添的香几乎没有味道,很难辨别的!” 白东楼眉眼一压,带着了几分威压,“嘉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嘉安在调香方面有极致的天赋,可不代表别人就没有,小心使得万年船。 更何况这不是南昭。 南昭出使大燕,除了谋求合作,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心思,他们得小心谨慎,谋定而动。 嘉安公主自小在鲜花与掌声中长大,从没碰过壁,压根不相信有人在调香方面比她更厉害。 但迫于皇叔的威压,只能垂下眸,“哦……”了一声。 白东楼看她模样,知道她不服,只得再警告一句,“往后绝不可再轻举妄动。” 嘉安公主又“哦……”了一声。 眼见夕阳下山,快要天黑,白东楼带着嘉安公主离开酒楼,回了行宫。 君非凉带夏宝筝回了宫,看见她还穿着男人衣裳,招摇过市的回锦绣阁不方便,直接带她回了龙泉宫。 回到龙泉宫后,君非凉吩咐人给夏宝筝沐浴更衣,自己径直去了后院泡澡。 他体内催晴香还没散尽,还有几分燥热,需要泡澡缓解。 吉祥公公招来几个女官给夏宝筝沐浴更衣,几个女官看见皇帝把人带回了龙泉宫,自然以为夏宝筝今夜要侍寝的,于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帮夏宝筝按侍寝的规格焚香沐浴。 夏宝筝下午做了苦力,累得很,有人这么细致的侍候,正好享受,昏昏欲睡的坐在撒满花瓣的大木桶里,任由她们摆布。 等摆布完,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从木桶里起来,躺在长榻上,几个女官帮她绞头发,按摩身体涂香乳的时候,她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几个女官看她睡得这么香甜,也没舍得叫醒她,给她穿好侍寝衣裳后,直接将她抱到了龙榻上。 于是,君非凉泡完澡回来便看见一个肤若凝脂,曲线曼妙的女人躺在了他的床榻上。 长长的乌发散开,铺满了他的枕头,穿着一袭极透的粉红色薄纱…… 嗯,这衣裳穿了不如没穿,他能将里头看个彻彻底底,偏有薄纱掩耳盗铃的遮掩,让人大有恨不得一把将薄纱撕开的冲动。 君非凉被这满目春色撞得脑子一瞬宕了机,呆愣愣的看了一会,这才忙不迭的收回视线。 心腔起伏,俊脸绯红,转身要走。 才迈出一步呢便顿住了脚步。 这是他的寝殿,他的床,床上躺着的又是他的女人…… 他为什么要走? 他有什么理由要走? 于是转回了身,站直身子,继续看。 心里建设成功,没想身体受不住,看了一会,只觉两股热流涌上鼻尖,他抬手一抹,摸到了一手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