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宝筝的箱子里,不但赢走了淑妃的银子,还顺带赢走了众姐妹的银子。 一众妃嫔顿时全都被激起了血性,拉着夏宝筝一战到底,誓要把自己的本钱赢回来。 无所畏惧的夏宝筝巴不得。 一脚踏上白玉石凳,一手叉腰,一手摇着骰盅,慷慨激昂的嚷道: “来来来,下注下注,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吉普,拼一拼,吉普变马丁。 九两九不算多,去不了香港也去不了新加坡。九两九不算贵,不用回去开个家庭会,快来买快来买,九两九不算多,买不了房子买不了车,旅游也到不了莫斯科……” 一众妃嫔被她的慷慨激昂冲昏了头,纷纷下注。 然后韭菜一般被收割。 嗯,输了的人,从来不会想收手。 于是韭菜一茬一茬的冒,又一茬一茬的被收割…… 曲水流觞四周杯盘狼藉,人人都挤在夏宝筝四周当韭菜了。 贤妃看她们玩得这么开心,微笑了笑。 夏婕妤在前能独宠后宫,在后能与姐妹们玩成一团,像是什么样的谜之性子。 良妃坐在花树下,看着一众女人吵吵闹闹,哭哭笑笑,渐渐的也觉得没那么难过了。 大家都同处后宫,该笑笑该乐乐,为何自己要独独沉溺于过去呢。 她该学着放下了。 德妃是怕夏宝筝会输,吩咐小宫女回去拿了一箱银子过来,让夏宝筝随便玩。 夏宝筝本钱在手,底气足,吆喝得更大声了。 一直玩到天黑都不肯散场。 君非凉处理完手中的奏折,眼看到用晚膳的时辰了,随口便吩咐道:“晚膳摆在锦绣阁。” 他去锦绣阁陪小丫头用晚膳。 吉祥公公一听,低低道:“夏娘娘还在御花园乐着呢?” 按理婕妤不该叫娘娘的,可谁叫夏婕妤得宠呢,吉祥公公他们都习惯的尊称一声夏娘娘。 君非凉蹙眉:“宴席还没散场?” 吉祥公公恭敬道:“可不么,诸位娘娘玩得开心,还没散场呢。” 君非凉:“……” 一堆女人,围着那一道水渠,还能玩出花了不成? 搁下手中的狼毫,拿过手帕,一根一根把手指擦干净,站起身道:“去看看。” 暮色四合,四处宫灯都亮了起来。 君非凉走到宴席处,只见四周杯盏狼藉,人全不见了。 而旁边的凉亭里,却是闹哄哄的挤满了人。 有人大笑,有人大叫,嚷成一团。 全没有了平时规矩知礼的模样。 小丫头被簇拥在最中间,一脚踏在石凳上,一脚踏在石桌上,一手叉腰,一手空中摇骰盅,嚷嚷着什么单车变摩托。 那流里流气的模样儿,简直比地下赌场的小混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君非凉看得脑仁一抽一抽的,眉骨突突的跳。 怪不得玩得乐不思蜀呢,原来是赌上了! 这个小赌棍! 他大踏步朝她走了过去。 “来来来,快下注快下注,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哈哈哈……” “此番我下十两,赢了回本!” “我得下二十两才能回本,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