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首辅冷声问:“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上江行宫挖地道?” 精明男子浑身颤抖,之前在牢狱的用刑已然让他全线崩溃。 他颤声道:“是太后身边的荣嬷嬷,是她找草民做的!” 林国公爷一听,呲目道:“放屁,荣嬷嬷侍奉太后多年,寸步不离太后,如何能认识你!” “草民,草民是荣嬷嬷的表弟弟,这么些年,荣嬷嬷给了草民不少好处,也让草民办了不少事。” 精明男子就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声音都是破碎的。 “无耻狂徒,口讲无凭,胡言乱语,你休得攀咬荣嬷嬷!” 林国公爷厉喝一声。 精明男子吓得瑟缩了一下。 抖如筛糠道:“这些年来来往的所有信笺,草民已然全部上交,小人不敢隐瞒分毫,只求大人放过小的妻儿!” 男子颤声说罢,又把脑袋深深的磕了下去。 几个侍卫把几大箩筐东西提了上来,摆在众人的面前。 有一大叠信笺,其他几箩筐全是奇珍异宝。 侍卫恭敬回禀道:“这是在此人宅子里搜寻出来部分珍宝,还有许多大件之物不方便呈上来。” 一众人看见这些奇珍异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东西如此珍贵,不但珍贵而且稀有,无论是雕琢还是造型,处处精致,一看就是出于宫中! 陈首傅拿起信笺看了起来,看了几封,全是荣嬷嬷交代他办事的密信。 陈首辅一拍下信笺,看向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道:“你们两位上来看看,看看是不是算证据确凿?” 被点名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立即上来查看。 才查看了几封呢,便已惊得满脸肃穆,大气不敢喘了。 实在是密信里面交代要办的事是太猖狂,太骇人。 不只夏婕妤,就是德妃,淑妃,良妃,荣嬷嬷都有参与陷害! 刑部尚书看得心肝胆颤,看向精明男子,冷声道:“如若信笺为真,你伙同荣嬷嬷迫害宫妃的罪名便是证据确凿!” 精明男子抖着身子道:“信笺确实为真,小的不敢有任何隐瞒,小的一直不敢销毁这些信笺,就是害怕有一日东窗事发,荣嬷嬷让小的一个人顶罪! 小的无权无势,如何敢做此等祸事,全都是荣嬷嬷威逼利诱小的做的啊! 求大人明察!” 男子说着,又“咚——”的一声磕下了脑袋。 荣嬷嬷与他虽说是表姐弟,但其实是表得不能再表了,他不敢全部信任荣嬷嬷,所以留了一手。 原本留着这些信笺做把柄,是免得办完事后荣嬷嬷杀自己灭口的,没想最后竟捅在了这金銮殿堂上! 林国公爷看见人证物证俱在,气得脸色铁青。 太后做事,怎的如此不小心! 这样的人,早该杀了灭口的,竟还留着!竟还被皇帝找到了!竟还闹到了金銮殿堂上! 但眼下,不是抱怨太后的时候。 看向男子,凌厉一声喝道:“此等祸事证据,正常人收到信笺,看完之后都会销毁的,你竟好好保存着,可见是存心攀咬荣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