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宋明礼喜欢这样的人渣?她瞎了吗?
其实,楚宴辰也没看见什么…… 那么大的浴桶,氤氲的水汽,只能看见女子的半张侧脸。 仅半张侧脸,还被散落的青丝遮挡着。 浴桶里似乎煮了药材,温汤成褐色……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但也不知为何,他的心却突突掉得很快,半点不受控制。 “算了,本王改日再来……” 楚宴辰正欲离开。 却瞧见一个人影,快步往这边来。 他不由停下动作,眯起眼睛。 这么晚了,是谁往宋明礼的院子这儿来? 待人走近了些,楚宴辰眯了眯眼睛……原来是顾青山呀? 人家夫妻见面……他不能再看了。 楚宴辰打算等他进了院子就离开。 但还没等顾青山拍门,路边却又蹿出一人来。 那人一把扯住顾青山的衣袖。 “表哥着急打发我走,就是要往这儿来吧?” “你……你跟踪我?”顾青山压低了声音。 “我可没有!我先行离开,等在这里,想看表哥会不会来!你果然来了!” 顾青山清了清嗓子,“我是来找她说,过继淮儿佳儿之事的!你休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今日在宴席上,表哥盯着她,眼睛都看直了!” 女子带着几分哭腔,“你是在骗我,还是自欺欺人? “难道你忘了,她根本是不洁之人!她给表哥带了绿帽子!她还生了别人的孩子! “景佑的存在,就是表哥抹不去的耻辱!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住口!”顾青山压低声音怒斥。 树上的楚宴辰浑身一震,如遭雷劈,外焦里嫩。 什么情况? 宋明礼给顾青山戴了绿帽子? 景佑不是顾青山的孩子? 宋明礼会是这种人吗? 那景佑是谁的孩子? 如果景佑不是顾家的孩子……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把他拐走了? 楚宴辰摩挲着下巴,目光幽幽盯着小路上那两个人,只觉今晚实在没白来! 他更盼着两人多说点儿!这些事儿,他以前怎么就没打听到呢? 看来,他手底下那些人的本事,还不到家呀! “过去的事,以后不准再提!”顾青山压抑着怒火,威胁地盯着苏怡。 苏怡惊得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他,“你变了……” 月光下,苏怡的眼泪扑簌而落。 她无声哭泣,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 顾青山抬头看了眼栖迟院紧闭的院门……唉,今晚不能去见她了。 顾青山心中扼腕,他闭了闭眼睛,轻轻将苏怡揽入怀中,“怡儿误会我了,我岂能忘记这等耻辱? “但你也看见了,她如今结交贵人,我只是想缓和与她的关系,让她别那么防备我,防备顾家…… “怡儿,这也是为我们的孩儿考虑啊,你要理解我的苦心!” 树上的楚宴辰:“……” 头回见如此无耻的人! 宋明礼喜欢这样的人渣?她瞎了吗? 哦,不对……听这两人的话音,宋明礼喜欢的,另有其人。 这人是谁? 他为何不肯娶宋明礼? 让宋明礼生了他的孩子,却要屈居顾家,被顾青山这等人渣欺辱利用! 看来,宋明礼还是眼神不好! 她喜欢的那个,也不是东西! 楚宴辰抱着膀子,蹲在树上,心中莫名郁闷。 哗啦一声水响。 宋明礼从浴桶中起身。 楚宴辰连忙用手挡着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但他的手却不听话,愣是在两根指头中间露出一条很宽的指缝。 他目光顺着那指缝,落在窗户里头……不由自主,咕咚咽了口唾沫。 她背影很纤细,刚从热水里出来,浑身冒着白汽。 看得他口舌干燥,嗓子冒烟儿。 她的腰好软,好细…… 楚宴辰浑身燥热。 砰! 屋里的丫鬟关了窗。 “小姐,热身子,别着了风。” 楚宴辰悄悄吁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哪有洗澡开着窗户洗的! “真是……眼神儿不好!脑子也不好!” 楚宴辰运气,压下心头燥热。 他再扭头朝外看,外头的小路上,那一对狗男女已经离开了。 楚宴辰蹙起眉头,“这顾家是个狼窝啊,宋明礼舍不得离开也就罢了,我那小徒儿可不能遭了这些人的毒手!” 楚宴辰垂眸思量片刻,纵身离开顾府。 他身形蹁跹,如黑夜中的鹰,无人察觉。 楚宴辰刚回到王府,他的卧房之中。 凌霄就进门禀报,“王爷,您可回来了!刺杀您,使得小伍受伤的人,查出来了!” 楚宴辰连忙收敛心神,将顾家的事放在一边,“是何人手笔?” “经查,那些人皆是大内高手,功夫路数,以及行事作风,像是……出自东宫。”凌霄沉声道。 “太子殿下?”楚宴辰轻哼一声,“不可能是他。” “太子对本王的了解,亦如本王了解他。 “本王虽有战功在身,但论政治手段,以及在文人学子中的地位,本王差其他皇子,差太远了。 “更何况,北边儿除北狄外,还有诸多外族虎视眈眈,太子才不希望本王现在死。” 凌霄闻言,连忙抬起头。 “如此说来,这是个局?想要一石二鸟,既伤了王爷,还要把脏水泼在太子身上?” 楚宴辰不悦地看向凌霄,“你才是鸟!” 凌霄:“……卑职失言!” “呵,想让本王跟太子斗,他好浑水摸鱼,渔翁得利?”楚宴辰嗤笑。 凌霄挑了挑眉,渔翁得利? 王爷这不还是自比作鸟了吗?要不然,他是蚌? 念头刚过,凌霄赶紧甩甩脑袋。 若叫王爷知道,他刚刚想了什么,非一掌劈了他不可。 “本王伤了这么久,也该好了。” 楚宴辰摸着下巴道,“让太医对外说,本王虽救回一条命,却是伤了身体……恐,难有子嗣。” 凌霄:!!! 凌霄大惊,猛地抬头,直愣愣看着自家王爷。 “王爷!您……” 对自己也太狠了吧?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楚宴辰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瞧你那是什么表情,争储,子嗣是一大竞争力。 “本王‘伤了身体、难有子嗣’,等于未战,便已经下场。 “争储有什么意思?叫他们争去吧,本王没功夫跟他们算计来,算计去。” 凌霄还是难以接受,他屏着一口气,憋得难受。 “又不是真的不行了!你瞧你那如丧考妣的表情!” 楚宴辰敲了下凌霄的脑袋。 “不是,王爷……此等事,攸关男人的尊严面子啊!您……”凌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尊严?面子?” 楚宴辰嗤笑,“这点事儿就能决定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了吗? “那尊严和面子也太不值钱了!” 话到此处,楚宴辰忽然想起,在栖迟院外的树上,听到的“艳事”。 “男人行不行,外人说了不算,唯有让自己的女人服了才算数……”楚宴辰嘀咕一声。 “什么?”凌霄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