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怎么真的跟他断了亲
“可不是吗?” “亏得我平日里还常与他一起吃酒,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他了。”许进怀心里烦闷的很,如今也只有骂一骂于大人出气了。 于月儿也起身坐了起来。 柔软的小手放在许进怀的肩膀上,一边帮他放松一边劝道:“夫君莫要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毕竟什么都没有夫君的身子重要。” 许进怀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开始闭上眼睛,享受着身体上的放松。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对了,今日倾白闯祸的事情怎么样了?” 于月儿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夫君,你是不知道,今日林院士带了好多人来,差点吓死我了。” 于月儿说着还扑进许进怀的怀中,哭得浑身颤抖,似乎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许进怀见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放柔了嗓音道:“让月儿受惊了。” “事情可有解决了?” 于月儿抬起哭的破碎的容颜,委屈看着许进怀道:“夫君放心,月儿已经解决了,以后那林院士再也不会来找我们要赔偿了。” 许进怀有些吃惊,“你已经把银子给他了?” 月窈哪来那么多银子? 于月儿摇了摇头,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宅子里早就没有钱了,月儿哪里还有银子赔给林院士呀。” 说完,她再次靠进许进怀的怀里,用极其柔顺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听了驸马的话,和倾白划清了关系,这样他闯下的祸就不用我们承担了。” “什么?”许进怀猛然推开了怀里的于月儿。 于月儿一个不稳,直接撞到了床框上,后背一阵生痛。 她眼眶一红,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夫君,你弄疼我了。” 许进怀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哄她,而是继续问道:“什么划清关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月儿哭着解释道:“不是夫君说,倾白就是个孽障,不是你儿子吗?” “所以,我就听夫君的,和倾白写了断亲书,这样倾白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那五万两自然也就不用我们赔偿了。” 许进怀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他一把将于月儿抓到跟前道:“那是我今日心情不好,说的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呀?竟还和倾白断了亲!” “你知不知,寒越今年的秋闱还需要他帮忙呢?” 于月儿的胳膊被许进怀抓的很痛,她只觉更委屈了,带着哭腔道:“我哪里知道夫君是在说气话呀。” “况且,倾白从小就孝顺,即使断了亲,他依然是夫君您的儿子呀,您说的话他还是会听的,又怎会影响寒越的科考?” 许进怀闻言,脸上的怒意稍微淡了一些,可脸色还是很难看。 许倾白确实是个孝顺的孩子,从小到大就从未忤逆过他。 他没好气的瞪了于月儿一眼,“最好是像你说的那般,不然寒越的前途就要被你毁了!” 于月儿委屈道:“寒越可是我亲生儿子,我哪里敢拿他的仕途胡闹。” “而且今日断亲时,倾白还说不怪我们,是他自己闯下的祸事,他要一一力承担。” 许进怀松开于月儿的胳膊,冷哼一声,“这本就是他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承担也是应该的。” 他一直都以为,许倾白虽然样貌丑陋,但终究是个懂事的,却没想到,他竟能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断亲就断亲吧,毕竟许倾白的样貌实在是太 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许进怀有那么丑陋的一个儿子。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算明日去找一趟许倾白,看看许倾白是否还能为他所用,为寒越所用。 翌日。 许进怀让人去方榄书院找许倾白时,许倾白早就等在书院门口附近了。 他知道,许进怀若是得知于月儿和他断了亲,定会亲自与他见上一面。 毕竟他这个儿子对于许进怀来说还有大用。 跟着小厮进了许进怀定好的雅间内,许倾白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的许进怀。 许进怀看到许倾白脸上的那块儿疤痕后,直接移开了视线,甚至连他脸上挂了彩都未曾发现。 可即便如此,许倾白还是从许进怀的眼眸捕捉到了一丝嫌弃。 他心内忍不住发冷,面上却恭敬的叫了一声:“父亲。” 许进怀黑着脸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那我平日交代你的话你记到哪里去了?不是让你凡事忍让吗?为何还要和同窗大打出手?” 许倾白解释道:“父亲,事情并非如此,是他们嫌弃儿子面容丑陋,逼迫儿子退学,儿子不肯,他们便不肯罢休,想要打到儿子退学。” “儿子是为了自保,才躲进了林院士的书房,岂料竟不小心弄坏了院士的藏画。” 许进怀又瞥了一眼许倾白的那张脸,确实不忍直视,也怪不得会遭人排挤。 他继续黑着脸道:“即便如此,那祸事也是你自己闯下的,你自己好好兜着就是了,妄想让我帮你分毫。” 许倾白的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不仅让别人偷走了他的人生,还从不会过问他的死活。 “本该如此,父亲放心,我必不会连累你和母亲。”他攥紧藏在袖袍里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 许进怀很是满意许倾白的回答,他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听说,你母亲与你写了断亲书?” “是,是的。”许倾白抬起头,一副失落难过的样子。 许进怀却没有丝毫动容,而是试探着问道:“你可会因此怨恨我们?” 许倾白连忙摇头,“父母之恩大于天,况且这次也是儿子连累了你们,儿子自责后悔都来不及,又怎会怨恨父亲和母亲呢。” 闻言,许进怀心里的担忧也散了几分。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品了几口后,缓缓开口道:“你知道这个道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