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应该平等
不过他这,还有个同样重要的事情,禀道:“世子妃,小的发现刁家小相公举人之名,有些蹊跷。” 几次接触下来,张生也有些摸透世子妃的心性。 只要对方不触及底线,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世子妃都会在可控范围内,放那人一马。 姜清婉示意张生继续往下说。 “奴才行事时,偶遇那刁艾青与一群举子在酒楼买醉,喝的都不省人事时,那刁艾青说漏了嘴。” “说他的举子,是借着咱们府上名义,花钱买的。” 张生低着头,不敢吭声,这刁家,估计是完了。 姜清婉端起茶杯,掩饰嘴角的笑意。 这事她还真听说过。 不过上辈子事发时,是在三年后。 想到明年那位二皇子就要进宫,姜清婉决定,将刁家的事情在放放。 “刁家的事情先不着急,不过也得继续盯着,最好找到他们贿赂考官的证据。” 张生心下了然,转身就去办永宁候夫人的事。 拿了些铜钱,就准备前往城外一座,破落城隍庙里。 回到城内,突然福至心灵。 觉得万一,这些乞丐话传的太快,那阮经明胆小不肯露出马脚怎么办? 快速来到西区的白河巷,使了些银子,从一个上年纪的老婆子口中得得知。 这阮经明家以前也是富贵人家,家里落难后,未婚妻就跟他解除婚约,另行婚嫁去了。 他就只能带着一家老小,靠卖书画,代写信件度日。 当听到那婆子说:“你别说,那阮家小子还能干,一个人养活全家七八口呢。” 张生就明白,这是背后有永宁候夫人支持。 “你信吗?” “反正我不信。” 说完就掏出一块碎银子在手上掂量,老婆子看的眼睛都亮了。 “我跟阮家是邻居。” 老婆子带着张生回到自己家,鬼鬼祟祟拿出一条帕子道:“我也不信。” “四个老的啥活都不干,两个小的也是猫嫌狗厌的年纪,只靠他卖字画,能挣几个钱。” 将银子丢进她怀里。 婆子赶紧用牙咬了咬,确认真是银子后,直接将帕子塞进他怀里。 “这是我在他们家门口捡的。” 走之前,张生嘱咐她道:“我姓张,若是再有这种东西,你想办法拿到手里,去永恩纺织铺子换银子花。” 拿着帕子回府复命。 没过几天,张生在铺子里当值时,就看到白河巷的婆子找上门。 立刻放下手中事情,带着人去了后院。 几个下人都知道张生是世子妃的人,来这里,只是为了明面上有个正经差事。 见他带着人去后院,十分自觉不往上凑,省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婆子看到张生依旧拿出一块碎银子,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够。 张生才不惯着她,直接将银子踹回去,那块帕子已经够给永宁候夫人定罪了。 那婆子见张生不吃她这一套,乖乖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腆着脸道:“你看看,是好东西吧!” 试图让对方给她加钱。 到底是大小伙子,没经过人事,看到那件小衣时,张生脸色爆红,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婆子嘿嘿一笑。 “我昨天爬墙,看到那两个小的,拿这东西在院子里玩娶媳妇的游戏,就知道这东西对你肯定有用。” “婶子疼你吧。” 张生一脸生无可恋,有用是有用,什么叫婶子疼你。 随便拿了几块银子,塞进她手上,两根手指捏起那块布料,挥手让她赶紧走。 婆子颠了颠银子的重量,笑得牙不见眼。 “以后再有这事,婶子还来找你。” 姜清婉看到这东西时,眼底一亮。 送上门的机会,她可不能放过,宁远侯夫人放出那些流言时,就没打算给穆家,和白氏留活路。 自己将她做过的事情,放在众人面前,只能说一报还一报。 “找个生面孔,带着这两样东西,和阮经明去官府报案。” 罪名她都想好了。 “就以破坏将士后代婚姻为由,将阮经明和永宁候夫人告上官府。” 永宁候府近三代已经没人上过战场了。 姜清婉用这个罪名,就是想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事就是他们齐国公府做的。 别以为他们府上没人在朝中效力,就是好欺负的。 阮经明发现东西丢了时,就知道要坏事,没等他跑出城,就被齐国公府带人抓住。 这回,直接满大街敲锣打鼓地宣扬,直到全城人都知道,永宁候夫人婚前有过婚约,婚后还与前未婚夫来往密切。 好事者直接将有关永宁候,府上的小道消息全部挖出来。 最终众人竟然发现,不仅永宁候夫人与外男来往密切,永宁候也不甘示弱,直接在外面养了两个外室。 一个是扬州来的瘦马,另一个竟是永宁候的远房表妹。 城里上下,全都沸腾了。 世间虽对男子宽容些,可这两口子同时被人爆出丑事。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有骂永宁侯夫人下作不守妇道的,也有骂永宁候放着府里娇妻美妾,还要出去养外室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出一个谣言。 那永宁侯夫人成婚二十载有余,在府中上孝敬公婆,下教养子女,家中大小事一应处理得当,四个陪嫁丫头,三个都给了永宁候当妾室。 从外面还抬回去两个良妾。 是永宁候不知足,养外室被发现了,这才引得永宁侯夫人与外男…… 引得不少男子都在思考,自己有没有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想完后,一个个心里怕得不行。 几番操作下来,几乎人人都明白这是齐国公府的杰作。 可没一个人敢指责齐国公府什么。 几个丫头站在姜清婉身边,听到钱嬷嬷说这些事情,心里都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还是周嬷嬷想得多,问道:“只是替夫人出气的话,那世子妃又何必叫人替那永宁候夫人正名。” 姜清婉见奶嬷嬷问道点子上,十分愿意为她们解惑。 “因为我觉得,都是犯同样的错,为何世间对女子如此苛刻,而对男子,一句本性如此,就可轻轻揭过。” “永宁侯夫人该沉一次塘,那永宁候就该沉两次。” “更何况,本朝有条律法,就是针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