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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的“报复”

   李青海,1969年出生于湖南新邵县的一个风景如画的农村,但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他的父母是包办婚姻,家里穷得叮当响。于是,他的母亲为了追求真爱,在他三岁时就选择了私奔,留下他和父亲相依为命。   自从母亲离开后,他和老实巴交的父亲李谟银就成了村里的“焦点人物”。每次父子俩走在村里,都能感受到村民们异样的眼光。   因为没有母亲,李青海成了那些调皮孩子的靶子,他们总是拿他开涮,叫他“野种”。有时候,他们还会用石头扔他,把他捆在猪圈里,给他戴绿帽子,然后嬉皮笑脸地羞辱他。   村民们也不甘示弱,当面或背后都叫他“野种”。甚至他的父亲李谟银的亲弟弟李谟初,也总是一脸戏谑地叫他“野崽子”。   这个称呼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他心想,为了不再被这些人看不起,他得想办法证明自己。   于是,李青海选择了加入村里的混混团伙,开始偷鸡摸狗。他心想,只要有钱,就能让这些人对他刮目相看。   就在他10岁那年,他的母亲托人带信来,说她离开后很后悔,现在生病了,想在临终前再见他一面。可是,李青海恨透了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是因为她抛弃了自己。所以,直到她去世,他都没有去看她一眼。   渐渐地,李青海变得越来越怪异和冷血。他最喜欢偷东西,只要有人敢说他和父亲的坏话,第二天,他们家的鸡狗就会遭殃。虽然村民们都知道是他干的,但却拿不出证据。李青海也经常被叫到派出所,但他只服父亲的管教,别人的话他一律不听。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青海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报复村民,伙同一群混混入室抢劫。多次作案让他觉得既刺激又过瘾,至少在混混群里,他能得到认同和尊重,再也没人敢叫他野崽子了。   18岁那年,李青海再次入室偷盗,结果栽在了小卖部老板手里。于是,他锒铛入狱,因为之前的多次作案和这次偷盗罪,被判了5年有期徒刑。   他的老父亲李谟银这时才如梦初醒,捂着头哀嚎道:“阿海啊,爸爸真是对不起你,这次进去后可得好好做人!等你出来,咱们就搬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李青海看着父亲那满头的白发,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每次李谟银去探望儿子,都会叮嘱一句:“阿海啊,别在里面饿瘦了,记得好好改过自新,爸爸还等着你出来呢。”李青海总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表现。   然而,李青海并不知道,自从他入狱后,他的父亲在村里过得是如履薄冰。那些曾被他偷过的村民,时不时就找李谟银的麻烦,甚至动手打他。就连他的叔叔李谟初,也为了迎合村民,加入了对他的指责和谩骂。   有一次,一个叫李子文的村民趁李谟银不在家,竟然翻墙进去偷东西。被李谟银抓个正着后,李子文竟然还动手打了他。李子文恶狠狠地说:“你儿子就是个小偷,我偷你家东西怎么了?”这句话让李谟银痛彻心扉。   每次李谟银去看望李青海时,总是带着伤痕,要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要么走路一瘸一拐。面对儿子的询问,他总是轻描淡写地笑笑,说是不小心摔的,让儿子不要担心。   直到有一天,李青海再也没等到父亲的到来。狱警叫他出去,告诉他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你父亲被人砍死了,你现在可以取保候审出去给他办丧礼。”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让李青海瞬间呆立当场。   当他为父亲操办葬礼的时候,李青海这才如梦初醒,得知了父亲的死因。原来,那个曾经偷鸡摸狗的李子文,上次被李谟银捉贼见赃后,竟然觉得是自己人手不够,于是又拉上了弟弟李洪才,打算再来李家大干一场!这次他们的策略是:偷不到就打到服!   话说这天,李谟银巧遇这兄弟俩,三人随即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厨房大战”。李子文抄起菜刀,李谟银则四处逃窜,最后竟然跑到了弟弟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高喊救命。可惜啊,弟弟一家似乎都在忙着数钱,根本没空搭理他。   最后,可怜的李谟银被愤怒的李子文追到了猪圈里,一刀一刀地砍倒在地。这时,叔叔李谟初才慢悠悠地报了警,还顺便收了个红包。他居然声称是哥哥李谟银先动的手,李子文他们只是自卫过当。就这样,李子文的死刑变成了无期徒刑。   李青海心里那个气啊,他觉得只有死刑才能解恨!他回想起父亲身上的那些伤疤,这么多年来,村里人都觉得他们父子俩是软柿子,可李青海偏偏不是!这次葬礼上,他连叔叔一家都没见着,但在他心里,这个叔叔已经跟死人没啥两样了。   葬礼过后,李青海回狱服刑。这次他变得更加努力,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就为了能早点出去。他甚至主动向民警抖出了自己的一帮好兄弟,谁有前科、谁偷了东西,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民警以为他是真心悔改,可李青海心里想的只是尽快出狱,为父报仇!   终于,他如愿以偿地提前出狱了。出狱第一天,他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李天仇”。他觉得自己的第一个仇人就是李子文,其次就是那个见死不救的叔叔李谟初。不过李谟初家有六个儿子,他一个人根本动不了他。于是,李天仇买了把杀猪刀,在李子文家门口转悠,打算对他的儿子下手。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家有人出来。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自从李子文被判了无期后,他的儿子也因盗窃罪被判了七年!家里只剩下李子文的儿媳小文。李天仇郁闷极了,但想了想,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怎么碰过女人,于是打算诱骗小文。他心想:“这次,我要让李子文家鸡犬不宁!”   李天仇,一个模样周正、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从他开始在小文家门口晃悠,就像个勤劳的小蜜蜂,总是帮忙做活,让小文的日子轻松了不少。一来二去,两人之间开始眉来眼去,就像是演出了一场没有台词的默剧。   李天仇的甜言蜜语就像糖衣炮弹,让小文这个独守空房的少妇觉得找到了依靠。于是,这对干柴烈火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发不可收拾地缠绵到了一起。   然而,小文却不知道,这只是李天仇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他要先睡了李家的儿媳,再搞臭他们家的名声。李天仇就像个狡猾的狐狸,夜里和小文情深意浓,白天却在村口散播小文的香艳故事,让李家在村里声名狼藉。   小文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还不知道正是她深爱的李天仇把他们的丑事四处散播。当真相大白时,小文哭得要上吊,李天仇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提出要带小文去深圳给她一个家。   然而,到了深圳的小文并没有等到一个温馨的家,反而被李天仇露出了凶恶的嘴脸。他逼小文从事皮肉生意,要么被打死要么就去卖。为了活下去,小文只得点头答应。而李天仇的内心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觉得自己终于为父亲报了仇。   李天仇从火车站诱骗了近50名少女,他的发廊生意越做越大。而曾经跟过他的小文,也变成了店里的头牌文姐。然而,即使有了钱和势力,李天仇仍然没有忘记复仇的计划。他哄骗了一个工厂女子和他结婚,生下了一个孩子,但平静的生活并没有让他放弃复仇的念头。   十年过去了,李天仇在权力和金钱的熏陶下渐渐迷失了自己。他开始想念他的父亲和叔叔李谟初。于是,他决定为父亲报仇。他花了几万块招揽了一批不怕死的小弟,买了多把钢珠枪。为了试试这些人的狠劲,他还带着他们打劫了一位出租车司机。   在某个郊区,李天仇望着小弟们把刀子狠狠地捅在司机身上时,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为父亲报仇了。于是,在报仇之前,他假意和店里的发廊女发生关系,并让妻子发现。李天仇借此和妻子离婚,并把名下所有的财产转移给了妻子。这下,他可以安心报仇了。   1998年8月31日,李天仇带着他的三个“小弟”准备大干一场。他们可不是去拯救世界,而是去干一件“大事”——抢劫。   李天仇可是个“聪明”的匪徒,他选择了一个绝佳的抢劫地点——磨石小学门口。为啥呢?因为这天学校老师会把全校的学费拿到银行去存,这不就等于给他送钱上门吗?   于是,李天仇四人拿着刀和枪,埋伏在去银行的路上,就像一群饿狼盯着肥羊一样。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两个揣着现金的老师,其中一个还是李天仇的同学李谟懿。   李天仇心想:“这不是送上门的肥肉吗?”于是他走上前去,笑嘻嘻地对老同学说:“你没骂过我野种,看在是同学的份上,把钱留下,你们的命我先留着。”李谟懿二人一看这阵势,哪敢反抗,赶紧交出了6.8万学费,然后被绑起来扔到了路边的刺丛里。   就在李天仇四人得意洋洋的时候,他们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这天,李天仇的叔叔李谟初正在家里大摆宴席,庆祝自己又当爷爷了。他以为侄子李青海是来喝酒的,哪知道一进门就遭到了无差别的砍杀和射击。   李天仇似乎对叔叔特别“照顾”,打光了枪里的所有子弹。一时间,李家哭喊声、枪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简直就像一部恐怖电影。   等民警赶到现场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地的血水、横七竖八的尸体……李谟初一家13口人,死了10个,还有3个在地上呻吟。而作案的李天仇几人早已逃之夭夭。   不过,他们逃得再快也逃不过警方的追捕。李天仇几人作案后上了一辆出租车,要求去火车站。司机一看他们情况不对,心生一计,把他们拉到了火车站的警务室。四人一看情况不妙,慌忙逃窜,还刺伤了警卫。但警方及时叫停了火车,李天仇等人也在列车上被捕。   最后,李天仇等人被判处死刑。当被问到残杀幼童后不后悔时,他表示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走得太快,没能赶尽杀绝!直到被执行死刑的当天,他才恍惚间流下了泪水。也许他是悔恨过的,也许是在想如果父亲没有死,他也能跟父亲搬家过上不一样的日子……   李天仇是个恶人吗?当然是!但那些欺辱李家父子的村民们、见死不救的李谟初呢?也许他们也是恶人,但罪不至死。有人说,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恶行,让李家父子渐渐失去了活路。雪崩之前,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如果李天仇一开始接触到的不是村民的恶意而是关爱与帮助,那么他或许还是那个善良的李青海。只愿世上再无“李天仇”,人与人之间多一些包容与关爱。这样,我们的世界才会变得更加美好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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