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时聿下班后就看到徐殊音愁眉苦脸的样子。 白天关于天马公司的事他也听说了,只是他知道徐殊音早就联系了s那边,所以就没有过多的问。 徐殊音见到时聿来了笑着问了声好,接着自己的手机铃就响了。 这半天她已经收到了好几个电话,全都是自己的朋友还有外公家的人来问她具体情况。 虽然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但徐殊音还是被弄的有些烦躁。 时聿这个时候坐过来,给她递过去一杯冰美式。 徐殊音喝了一口瞬间感到清醒了不少。 “啊,心旷神怡。” 时聿失笑,想到那天在衣柜里看到的东西,他沉思片刻说:“既然这几天心情不好,要不然过不久咱们就去度蜜月吧。” “啊?” 徐殊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都结婚快半年了才想到度蜜月?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到这件事,但徐殊音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什么时候?” 时聿眼底柔情,他语气难得温和一次。 “你来定吧。” 徐殊音又喝了一口咖啡,找出手机翻翻日历。 看了半天仍然没有头绪。 时聿见她纠结的样子于是提议道:“要不这样,等天马成功上市,办完庆典咱们就去。” “哎,这个可以。” 她觉得不错,毕竟这段时间这么多糟心事,等天马上市后她估计就轻松下来,到时候也有时间出去。 所以度蜜月的事就这样暂时定下来,徐殊音的精力再次投入到这场和韦南烟针锋相对的“战争”。 收到高舟传过来的消息,徐殊音找了个合适的时间以及隐蔽的地点和楠哥见面。 以为对方会有当年陷害父亲的消息,没想到是关于自己的。 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徐殊音,再把自己知道的事汇总后全都告诉她。 说完后楠哥有些疑惑:“慕容家应该跟当年的事没有关系吧?” “嗯。”徐殊音点头,“他这次的目的是单纯的针对我,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楠哥纳闷之余更多的是好奇,关于徐殊音做的所有事他都不清楚,因为自己现在是别人的手下。 所以很少去打听徐殊音,以免给她带来麻烦。 听到她说的话后,楠哥抽了根烟含在嘴里,但是没有点燃:“哥有时间,你跟哥继续说说。” 闻言徐殊音粉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随后露出浅浅的笑意。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地方是韦南烟介绍慕容去的,但是慕容还没有丧心病狂的想要取我的性命。所以是韦南烟在慕容走了后再次下达了这个命令。” “你不怕他们真的对你动手?”楠哥听了之后更担心了。 徐殊音转头看他一眼,眼底带着揶揄的样子开口问:“你知道时聿的小叔是干什么的吗?” 楠哥稍微点了下头然后又快速的摇了头。 见状她伸手比作了一把枪对上楠哥的脑门,修长的指尖透着粉色,然后模仿开枪的姿势向上仰了一下。 “警察?”楠哥觉得自己猜对了。 闻言徐殊音摇摇头,“相反。” 楠哥挑眉,一脸了然。 “跟我是一个道上的啊,名号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听时聿说时谦是混国外的,大家都叫他字母先生。” 楠哥点头表示了解,想到徐殊音现在背靠时家也放心不少。 至少比之前要有了安全的保障。 楠哥再次庆幸当时韩老爷子的远见。 两人又聊了不少徐殊音才离开,她把信封放到自己的包里回到了时家。 这个点时聿还没有回来,徐殊音来到花园的座椅上把信封给拆开。 看着里面的照片逐渐皱起眉头。 心里开始骂起韦南烟是个变态,原来自己还真的没有看错人。 她整理了一下,然后找到一个地方给藏起来。 不是她不信时聿,而是怕他见到了犯恶心。 晚上的时候徐殊音等着时聿回家吃饭,但是下班时间点都过去一个小时了也没有见到来人。 以往他出去应酬都会告诉的自己的,今天什么也没说人也没来,徐殊音心底开始担心起来。 她拨打了时聿的电话,但是那边一直都没有接通。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人的时候,时聿的助理杨雷给打过来了电话。 “杨特助,时聿呢?” “是这样的夫人,先生他现在还有点忙,他让我告诉您早点休息,不用等他。” 以往听到这样说徐殊音也就放心了,毕竟双方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没必要刨根问底。 但是今天她莫名的觉得心慌。 匆匆吃过饭后她就托着小脸在客厅等着。 只是到后来眼皮上下打架时聿都没有回来。 徐殊音想想还是回到卧室睡觉了,毕竟养足精神才能做更多的事。 回去躺在床上没多久徐殊音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耳朵动动,然后飞快的下床跑到客厅。 时聿身上除了早晨出门的西服,现在又披了一件大衣。 见到来人,他缓缓地抬起手,湛黑的眼,狭长的眼型,五官清朗。 他一把抱住徐殊音,连带着身上的清冷凉意也一并钻进徐殊音的怀里。 还在状态外的徐殊音除了感受到了凉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拍拍男人的后背。 “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去给你热点饭。” 时聿将脑袋搭在徐殊音的肩膀上,俊朗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说话的声音暗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没,我在等你,还没睡。” 时聿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徐殊音有一会儿他才放开。 他拍拍徐殊音的头说,语气柔和:“以后不用等我,该睡觉就去睡。” “嗨。” 徐殊音摆摆手,然后推搡着时聿赶紧去洗澡。 就这样,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今晚上的事也没有人问,也没有人说。 过了几天徐殊音都把这事给忘了,还是偶然一次听到司爵聊天才知道慕容家的继承人被送到了国外。 而且还是断了一只手走的。 徐殊音瞬间想到那天晚上时聿带着血腥味很晚才回来。 她不敢肯定,但是内心隐隐有怀疑。 所以,这事是时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