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潜入武戎
容光辅将几人仔细考量过后,说了自己的看法。 涂凛眼下还需帮陛下处理很多事情,不便分身,朝中阻力和争议也将最大。 瀚国三侯爵实力相当,皆在军中有军职,府中世子供职也无太大差别,若提拔江陵为少傅,势必会打破三足鼎立之势。 眼下瀚国内政不稳外有强敌,不宜出现倾轧争夺等任何动荡。 李定驰之兄李定烈是瀚北边军主将,若为少傅,难免会有朝堂边军两相望之嫌,对朝局稳定亦是不利。 陆戎威是禁军四卫中神策军的三品将军,冷静自持武艺不凡,家世简单与朝中人无甚牵连,是最合适的人选。 伊祁燳也觉容光辅分析的十分有理,“容相之意,是推荐陆戎威为少傅?” “敢问陛下,可是有立太子之意,若并无此意,臣认为陛下还是三思。” 伊祁燳摇头,眼下他并无立太子的打算,至少要等一段时间看看皇兄的意思。 容光辅心中有了底,“既然如此,少傅之事可以推后。” “少师一职,可说是楼太师岁高卸任,给楼家一个少师之位以作安抚,朝臣想必不会有什么激烈之举。” “若同时加立少师少傅,不免让人遐想,怕是宫内宫外都要动起来了!” 容光辅所言伊祁燳不是没想到,只不过是瑎儿归来他太过激动,只想将他缺失的都尽快补上,一时之间就失了分寸。 “好,就依容相所言,后续之事就有劳容相圆融了。” 容光辅临告退前又补充了一句,“若陛下需要有人教皇子习武,可先请陆将军作为教习师傅,等日后时机成熟再行加封。” 如此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 回到涂宅,涂凛将二皇子交给涂伯安排。 柳因风已带了匠人候命,涂凛准备改造演武院。 演武院本是带着花园凉亭和游廊的独院,也是宅子里最大的院子,涂凛接手这个宅子后就将这里改成了习武之地。 整修之后演武院将成为孩子们起居进学之处。 小归也被带回了涂宅。 经过暗查,小归很有可能是阳夏郡主自刎前偷偷送往瀚国的儿子,只是中途不知出了什么意外,致使小归丢失,最终落入人贩之手成了奴隶。 六年前瀚国因皇位之争局势动荡,西绒趁机犯境,两国断断续续打了一年。 嫁去西绒和亲的阳夏郡主感知母子二人下场不善,将亲信分为两路,一路携带手信,一路护着两岁的儿子悄悄潜回瀚国。 信件经瀚西边军送到瀚廷,可孩子和护送之人却失去了踪迹。 当时战云染之所以给他取名小归,也是因为他有一半瀚国人血统,回到瀚国也算是小儿归来。 以后小归跟着涂南他们一起读书习武。 至于身世,不管是不是阳夏郡主的遗孤,身上都流着一半瀚国人的血,战云染和涂凛都会将他养大成人。 武戎使团定于二十五日离开瀚京。 距离使团出发还有三日,涂凛需尽快赶上已潜出瀚京前往武戎的司卫。 由圣王暗自接手涂宅安危,涂凛当晚离开瀚京。只是走之前,踟蹰良久最终还是走了后门。 六日后,两国边境。 燕渡和叶丰年带的两队人马,在未惊动守关将士的情况下,悄然没入关卡两侧的山林之中。 涂凛寻着标记找到燕渡。 “男主人。” 跟在燕渡身后的阿顿谦卑的给涂凛躬身问安。 男主人……燕渡差点咳嗽出声,这个阿顿是如何看出司首是他的男主人的? 对于这个称呼涂凛有些不习惯,但内心却有一丝莫名熨帖,毕竟阿顿的女主人是她不是。 “不必如此称呼,她没有把你们当奴隶,在她眼中你们都是她的弟妹。” “对对对,不应该叫男主人,应该叫姐夫!” 燕渡非常有眼力劲的教导着。 阿顿对二人的话有些似懂非懂,但男主人没有点头同意说明不能乱叫。 涂凛面色微红,还好战云染不在,不然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将燕渡踢飞! 好在涂凛心里这么想嘴上并没有责怪燕渡,不然燕渡真的是要伤心了。 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两人彼此关心,相互记挂着对方,却没人肯迈出一步! 于是,燕渡不遗余力一有机会就撮合两人,挨说也就罢了要是还得挨打,那也太可怜了! 根据之前入武戎的路线,涂凛带十人入境,叶丰年则带人在边境接应。 武戎关卡盘查不像瀚国那样严苛,几人扮作古凉商贩带着通商关牒,由阿顿带路,三天之后到达武戎中都城。 阿顿给门将展示了关牒,并用武戎话告诉门将此次与中都勒央货场有皮货买卖,还给门将塞了带有古凉官印的银铤。 一行人就这么顺利的进了城。 这可比涂凛上次来时简单多了,上次是趁夜攀墙,弄死几个武戎兵士换了衣裳才混入城中。 入城之后,阿顿带着十人来到古凉和西绒商人住的商驿,这里异国客商混杂,不易引人注意。 来之前已经做过打探,知道部分瀚国珍宝分别在武戎北宰院,政事令府,麻都司,离毕院等地方。 政事令府是家宅,戒防相对较弱容易得手,物品丢失后一般不会及时察觉容易脱身。 而北宰院,麻都司和离毕院就不一样了,这些是武戎的政务要地,时刻都有人守卫,东西丢失后也极易被发现。 接下来几日就是采点暗查,掌握值防规律,撤退路线。确保在二十日之内武戎使团回到中都前,将所有瀚国珍宝取回,隐匿,分批转移。 今天要做的就是让大家休息好,再熟悉一下古凉和武戎的简单用语,古凉商人可以不会说武戎话,但不会说古凉话就很容易暴露身份。 瀚国京都。 涂凛消失已近十日,战云染庄子上的织作已经有了起色,她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心里空落落的。 柳因风每日到涂宅督工巡防,显然知道涂凛去了何处,但他缄口不言,她也忍着没问。 傍晚,战云染独自走到巷口,行人各已归家,一个人影也没有,不免怅然。 他走之前有没有想过给自己说一声去何处,何时归?每到夕阳沉落时她就隐隐有些不安,总觉他此去凶险。 她不敢承认,涂凛踏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自己心里。 和玥清相比,她才是真的不配吧! 喜欢这朝男子被娇养了娇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