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屏幕中黑乎乎的一片,只能听到好像是赵礼、赵乾在和什么人争吵。 柳遮月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拿了块湿毛巾,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擦着。 注意力一直在屏幕上,听了一会,从一堆没用的废话中,提炼了一番,她算是终于听懂了。 原来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民,路过这里,有个人手欠,过来掀了她帐篷的帘子。 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想要把这个帐篷偷走。 结果被起来上厕所的赵大柱发现,这才出现的两边冲突。 柳遮月本不想参合的,但听到是要抢她的帐篷,这下彻底坐不住了。 她穿好衣服,拎着锤子,闪身回到了现实世界。 外边正好吵到白热化阶段。 “你放手!那是柳姑娘的东西,你凭什么动!” “哎呦呦,你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这玩意就放在这儿,里面又没有人,我看到就是我的!” “不是你的!你给我放手!” “就不放,你怎么证明这是你家的?你叫它一声,你看它答应吗?!” 抢帐篷的流民,也不是什么善茬,面对赵家的质问,胡搅蛮缠。 柳遮月就在这时开口了。 “是吗?我要是答应了呢?” 她突然的出声,把扯着帐篷的流民吓了一跳。 “哎呀我的妈呀!!什么东西在说话?!!” 流民瞬间把手移开,震惊的盯着帐篷。 赵家人则宛如听到了天籁,他们赶紧对着帐篷中激动的大喊。 “柳姑娘!你在里面啊,这些人要抢你的帐篷,你快出来吧!”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帐篷的帘子缓缓被掀开。 柳遮月从里面淡然的走了出来。 “我就睡了一觉,怎么还有人要抢我的东西?” 她出来才看清,她的帐篷周围,多了三个逃荒的流民,他们都是年轻的男性,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地方。 别的不说,就那个味道,都差点把她又重新熏了回去。 柳遮月用手扇了扇鼻翼,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带上了些嫌弃。 刚被吓到的流民,看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又看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还敢嫌他们脏,眼睛瞪了起来。 “你这小娘们,扇什么扇?真是找死!” 他们刚才一直没动手,就是怕这个帐篷真正的主人,万一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现在看清了面貌,他们瞬间又有了底气。 “什么你的我的!我告诉你,这个帐篷,老子要了!你这个小娘们要是不服,跟着老子也行。” 说着这群流民笑的一脸猥琐。 赵家人被气的涨红了脸,尤其是被柳遮月救过的赵晚,三番两次的想要上前理论。 却都被白氏死死的拽住,捂住嘴不让她多事。 赵礼也要上前,被赵乾抓住了手臂。 “弟弟,咱们不是对手。” 比起柳遮月,他们还是更加在意自己的亲人。 当然柳遮月也没有想指望赵家人,她只是看了一眼他们,然后转身独自面对。 她依然神色淡然,手上的锤子一晃一晃,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三个流民。 “之前还在想,到底什么什么人敢来动我的东西,结果就是你们几个小瘪三,呵。” 被讽刺的流民,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咬牙怒喝。 “小娘们,你敢?!!” 他们仗着自己的身量,就要往前扑。 赵礼瞳孔微缩,拼命的挣脱开赵乾的桎梏,想要往上冲。 他的动作不慢,但柳遮月更快。 她虽然瘦弱,但极其灵巧。 看着流民张着恶臭的嘴,淫笑着向自己扑来。 柳遮月闪身一躲,迅速避开。 流民踉跄的往前扑了两步,他没想到自己会失手。 面露凶光“小娘们还挺野!” 这一会儿的功夫,赵乾没有拽住赵礼,让他跑了过来。 赵礼用身子将柳遮月与那些流民隔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冷静。 “诸位壮士,有话好好说,不需要为难一个弱女子。” 三个流民对视一眼,看了看赵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赵乾和赵大柱。 他们这种渣子,最是欺软怕硬,刚才敢对柳遮月动手,就是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一伙的。 如今有赵礼这个男性站了出来,他们心里多少会有些忌惮。 只不过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 “小子,识相的就给老子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赶紧给我让开!” “你要再不让开,我就揍你!” 流民们对着赵礼挥着拳头威胁道。 这可把赵家人吓坏了,他们虽然看起来比这三个流民壮实,可却是娇生惯养的花架子。 被流民一吓唬,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氏一手拉着赵晚,另一只手去够赵礼。 “礼儿,别做傻事。” 一拽一扯,柳遮月看着十分碍眼。 没等赵礼再说话,她就从他的身后绕了出来。 冷眼瞧着他,留下一句“就这还要走到京城?真是痴心妄想!” 说完她双腿用力,整个人宛如离弦之箭,拎着锤子向着流民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对准一开始对她动手的那个人,抡起来就是一锤。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熟练,锤子抡起来手底下没个轻重。 直奔那个流民的腹部而去,动作之快,力道之足,把她自己都惊到了。 手下的锤子碰到他的肚子之后,由于惯性差点脱手。 柳遮月赶紧抓紧锤子,再次发力。 “啊!!” 只听惨叫一声,被打中的那人,直接向后坐倒。 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捂着肚子痛苦的打滚。 “疼!疼死我了!” 柳遮月的虎口也被震的生疼,她赶紧控制着表情管理,把锤子换了个手,缩回袖口缓一缓。 对着其余两个已经被吓傻的流民,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谁都没想到,看着瘦瘦小小的一个女孩,居然能抡起锤子,只用一招就将一名男子放倒。 其余的两个流民看到,对视一眼,心中都难掩恐慌。 这是什么恐怖的力道,他们本就是出来逃荒的,不是什么真正的歹徒。 怕不是遇到硬茬了吧,他们能从官路逃到这里,靠的就是对危险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