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三个北疆国的人也中了毒,但这是他们唯一有机会活下去的方法! 谁知道卓飞扬却笑:“救你们?李弘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了我。你们倒是省他的事了。” 这话让北疆人根本摸不清头脑。 只见卓飞扬推门出去,手里捏着那张破旧的纸张,冷冷道:“是来抓我的吧,带我去见皇上。” 他要把真相告诉皇上,一定要给太子报仇。 但卓飞扬心里清楚,恐怕李弘禹根本不在乎什么报仇。 他这种从小到大都冷血的人,能有一个心爱之人,就已经够离谱了。 卓飞扬永远忘不了,李弘禹母亲求他到到京城争皇位的时候。 明明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脸上全是淡漠,冷静道:“我去那大概率会死,你也要我去吗?” 那个女人,太子的姬妾道:“是,只有这样才能为你父亲报仇。” 卓飞扬很欣赏这个女人,看似柔弱,但却跟他一样,对太子有仰慕之情。 他们觉得,李弘禹一定会同意。 因为李弘禹在那个小巷子里,为了他母亲,他什么都可以做。 这些东西都是他跟姬妾看在眼里的。 所有人都觉得李弘禹会同意。 谁知道李弘禹只是冷冷的看了姬妾一眼,缓缓开口:“要我去也可以,你必须死。” 这句话冷酷的不像一个儿子出来的。 但他说的就是这句,你必须死。 姬妾皱眉问他为什么。 李弘禹却跟她分析:“你活着,就意味我永远有个把柄,只有死了的人,才会让人怀念,不是吗?” 然后姬妾撞死在李弘禹面前,一地的血,李弘禹只是擦了擦衣服道:“埋了吧,李运天之前那个歌姬叫什么名字?随便立个坟吧。” 到死,他的生母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因为李弘禹说,要天衣无缝。 但卓飞扬忘不了那个眼神,李弘禹要想让人活,太简单了。 可他就是bī死姬妾,因为他觉得不值得。 这样的人会有疼到心尖上的人? 卓飞扬觉得不可思议。 在很长时间里,卓飞扬都觉得,李弘禹是在利用沈莞。 把沈莞哄的团团转,没看沈家的势力都为他所用了吗? 可察北王子掳走沈莞之后,又让卓飞扬改观。 当时的李弘禹的真的慌了,眼睛都有着绝望。 有时候卓飞扬觉得,这样的人有个命脉挺好的。 否则什么时候疯起来,是要命的。 就像太子的姬妾一样,冷静的让她去死。 也怪不得那个姬妾会说李弘禹是个怪物。 他在什么环境下都能活的很好。 那个小巷子里的手段,卓飞扬都觉得脏,姬妾更是从不掺和。 就这样,他一个少年不仅在那如鱼得水,更是隐隐成了里面的qiáng者。 卓飞扬怎么可能看的起这样的人。 一点都不磊落。 所以卓飞扬到皇宫的时候,半点没有觉得畏惧,他本来就要死,现在又中了北疆人的毒药。 更不要期待李弘禹会费心思给他找解药。 看李弘禹的表情,不立刻弄死他,已经是顾及沈莞的心情。 这会几位大臣们都来了,沈莞父亲哥哥的眼睛冒着火,恨不得杀了他。 卓飞扬道:“别慌,我从来都不想伤害皇后娘娘。” 场面立刻安静,所有人的眼睛看向卓飞扬。 “毕竟她肚子里,是太子的孙子。”太子这个词一出口,在场不少大臣们脸色都变了。 他们当然知道卓飞扬口中的太子是谁。 李运天,先皇李运珹的哥哥。 那个早死了的太子。 看着卓飞扬跟皇上熟悉的感觉,难道之前宫外沸沸扬扬的传闻是真的? 当今皇上,并不是先皇的儿子。 而是故去李运珹的儿子? 如果是真的,那先皇的死,恐怕还有蹊跷。 看着大家的表情,沈莞就知道,事到如今,已经完全瞒不住了。 就算她跟李弘禹不承认,也已经无尽于事。 李弘禹表情淡漠,轻轻摸着沈莞的手,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口道:“你可知罪?” 甚至什么罪都没说,就问他知不知罪。 卓飞扬点头:“知道,我愿以死谢罪。” 在场的大臣没有人不疑惑的,怎么这卓飞扬连辩解都没有一句。 李弘禹冷冷的看着卓飞扬,缓缓开口:“那就死吧。” 不听原因,也不听过程,反正死就对了。 感觉到莞儿的手猛地缩紧,李弘禹轻声道:“宝宝别怕,他应该的。而且他会给咱们带来很多麻烦。” 像是印证李弘禹的话一样,卓飞扬果然开口了:“你跟太子一点也不像,如果不是从小看你长大,谁会相信,你是太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