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下令拆了延福宫都不会有人反对。 那皇宫剩下的人,也就是明成公主。 可是明成公主为什么要利用她? 瑶华宫。 李弘禹冷冷看着明成,扔下一沓书信:“我说过,不要牵连她。” 明成捂嘴笑:“为什么不,既然进了这个圈子,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看着李弘禹的脸色,明成站起来:“死了个容贵妃,只是开始。容家可以送来无数个贵妃,你要想比三皇子qiáng,就要狠点心,让你的小情人成为你的剑。能跟容家抗衡的,非沈家莫属。” 李弘禹眼睛像是覆了寒冰:“再qiáng调一遍,不要牵连她。” 明成脸色微变,眼看李弘禹就要走。 “还不够吗?为了上次chūn酿的事,你几乎斩断了我多少眼线,是我骗沈莞到宫里拆穿明阳,她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明成咬牙道,“那些宫女太监,我就当是赔礼。这次不过是让她去延福宫,她就算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有事。她祖父是首辅,这种权势,你不借,就有人想借。” “她已经躲到古籍殿了,就跟朝中所有事无关。”李弘禹淡淡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你可真不像父皇的儿子,为一个女人,能这么做?别说在沈家的时候,你故意跟沈莞亲近,没有想借机攀附沈家。”明成努力平息怒气。 她就不明白了。 反正沈莞也聪明,有一个沈莞,很多事能好做很多。 为什么就不用? 李弘禹抿唇:“那是当初,现在不用了。” 李弘禹直接从延福宫出去,暂时不能跟明成撕破脸。 先皇后留下的势力,全在明成手里。 甚至在容贵妃掌权的时候,全都蛰伏在皇宫。 等明成一回来,这些人就为她所用。 李弘禹开口:“去古籍殿。” 车夫称是,李弘禹又道:“先去芙蓉记。” 马车转头向芙蓉记走。 李弘禹手指微微蜷缩,在沈家,他是想过借沈莞的身份。 但每次,没等他说出来,沈莞就在帮他。 这样的小傻子,是不能利用的。 李弘禹拿着芙蓉记的糕点翻墙下去,正好看见一个老妇人,以前下来的时候,李弘禹都会认真看看周围。 但这次心烦意乱,倒是忘了。 谁知道老妇人却往前走了两步,喃喃开口:“像,太像了。” 李弘禹心里一动:“我像谁?” 老妇人情绪稳定了些:“那人的名字怎么能说出来,他是天元国的明君。” “只是太子,就能称为明君吗?”李弘禹直接道,看着老妇人的脸色。 果然,老妇人顿了顿:“你知道他?” “知道,李运天,前太子。” 李弘禹话音落下,那老妇人潸然泪下,整个人不停的发抖。 李弘禹冷冷看着,并不想去安慰。 “看来你也认识卓飞扬。” “卓侍卫?他在哪?”老妇人想要抓李弘禹的衣服,但自觉后退,看向李弘禹的眼神带了怀念。 李弘禹嫌恶的看一眼:“果然,你们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想要从他身上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可惜了,他只是李弘禹。 李弘禹懒得再跟老妇人说话,见她还想上前,开口道:“这件事你若说出去,卓飞扬必死。” 眼看李弘禹不想再说,老妇人只能离开。 李弘禹站在树下,等方才的情绪平复下来,才带着冷脸去找沈莞。 沈莞额角有点汗,拿了本书,好像在给书籍归类。 “芙蓉记又出新糕点了。”李弘禹笑着道,把还带热气的糕点放沈莞手上。 沈莞眼里流露出惊喜:“好像啊,这是什么糕点?” “桃花饼。”李弘禹笑,看一眼沈莞手里的书,“挺甜的。” 沈莞拿一块糕点,烫的手尖有点疼。 李弘禹忽然冷声道:“别吃了。” 听到李弘禹的话,沈莞又把糕点放下,小声嘟囔:“你怎么yīn晴不定的,不吃就不吃了。” 沈莞垂下眼睛,李弘禹硬是抬着她下巴。 “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啊。”沈莞咬了咬唇,“你让开,不嫌热吗?” 李弘禹qiángbī着沈莞看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查到的,前太子李运天。又什么时候知道老妇人是李运天的人?” 沈莞眼泪掉到李弘禹手背上,肩膀一抖一抖,半句话也不说。 李弘禹捏着沈莞下巴,qiángbī沈莞抬头:“说。” “今天,今天从皇宫出来,我问的。静女官年龄大,我就问了前太子李运天是谁。她眼神有点不一样,但她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沈莞声音委屈的不行,哭的时候带了点小奶音,“你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