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脸,这样的身子。 真让人馋。 察北敢想说话,只见天元国的景王稍稍侧了身子,挡住他视线。 “察北王子,明阳公主的死你也知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李弘禹冷冷道。 “没有了。”察北看着十分安分,嘴角却勾着恶劣的笑,“只是我们北疆国的女人,死在天元国,你们总要给个jiāo代吧。” 三皇子站起来:“什么北疆国的女人,明阳公主是我们天元国的公主。” 察北淡淡看三皇子一眼,气定神闲,却看着李弘禹:“嫁给我们北疆,就是北疆的女人。北疆有句谚语,欠我们什么,就还我们什么。” 听着察北的话,李弘禹心里觉得不对,并不接这句话,而是说:“请节哀。” 沈莞听出察北的言外之意,这是想让天元国还一个公主过去? 现在的公主,也只剩明成了。 察北王子扭头,侧着身子看沈莞:“沈参事,我说的对吗?” “微臣不懂。”沈莞看一眼李弘禹,往李弘禹身后站了站。 察北看着,又对三皇子道:“如果天元国再嫁一位和亲使者,那天元国和北疆的友谊便会长存。” 这句完,就连三皇子也懂是什么意思。 嫁和亲使者,那边友谊长存。 不嫁呢? 这句话暗含威胁。 而李弘禹想的更多了些。 深夜,沈莞睡的迷迷糊糊,被人推醒。 “李子别闹。”沈莞眼看还要继续睡。 李弘禹想了想,把腰间的玉佩放到沈莞的脖子里。 冰凉的触感让沈莞瞬间清醒,这一看,外面天还是黑的。 刚醒过来,就看窗边坐着黑乎乎的身影。 沈莞刚想尖叫,被李弘禹捂着嘴,顺便拉着沈莞坐起来。 “醒了?”李弘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沈莞气的拿枕头砸他:“gān什么啊!困死了你不知道吗!” “低声,你祖父的暗卫还在呢。” “哼,我就要大声,让暗卫过来。肯定是你的暗卫输了,对不对。” 李弘禹哭笑不得,没想到沈莞还在想谁输谁赢。 “没输,一个在东南角,一个在西北角,都保护你。” 沈莞不高兴了,抱着被子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这么时间喊我起来。” 说到这里,李弘禹脸色微变。 “察北这次过来,没安好心。” “他没安好心谁看不出来啊。”沈莞忍不住打个哈欠,“谁会信他是真的为明阳公主讨公道的。” 沈莞抱着腿,语气迷迷糊糊,但条理却很清晰。 刚严肃起来的李弘禹忍不住笑,捏捏沈莞的小脸。 沈莞困的不行,懒得跟李弘禹计较。 “快说啊,有什么坏消息。” “察北这次来的目的,一是探查天元国的国力,二是来拿被明阳公主偷走的东西。”李弘禹皱眉,“如果不出意外,东西还在皇宫。” “什么东西,会不会给三皇子了?”沈莞疑惑。 李弘禹开口:“像是北疆的虎符,不过只有半块,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察北亲自回来。至于三皇子,不太可能,他不是能藏住事的人。” 总感觉李弘禹无形鄙视了三皇子。 沈莞皱眉:“那虎符的事,皇上知道吗?” “不知道,但这件事不重要。”李弘禹看着沈莞。 半块虎符都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见沈莞傻兮兮的,李弘禹脸色不好看:“察北说的是要和亲使者,并非公主。也就是说,这次和亲的女子,必定是从官员家的女儿中选。我觉得,他会选你。” 沈莞震惊了:“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 手下也说李弘禹想多了。 但李弘禹太熟悉今天察北王子的眼神。 里面是□□luǒ的占有欲。 “你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祖父,让他早做准备,我也不会让这事成的。”李弘禹像是许诺,语气虽然平淡,可沈莞莫名觉得李弘禹既然说了,就不会反悔。 沈莞点头,转而又问虎符的事:“那虎符怎么办?要告诉皇上吗?” “你不用操心这件事,明阳最后只在延福宫活动,左右逃不了那个地方。重要的是你。” 虽然半块虎符的事已经有了证据,察北想要沈莞却只是猜测。 但李弘禹明显更担心后者。 现在的天元国还没准备好。 别说损失首辅的孙女,就算再嫁个公主过去。 皇上说不定也咬咬牙认了。 此刻延福宫。 头戴蝴蝶样式的女子轻手轻脚,在里面穿梭,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忽然后面亮起烛光。 “谁在那。”三皇子皱眉,刚想喊人,却见眼前的女子,正是那天在小花园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