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就不会有什么私生子能出现在皇宫里,这点我还是很信任卓侍卫的。”静女官目光深远,“我不是在拉拢你,而是让你给沈家找条活路。” 静女官忽然抓住沈莞的手腕,枯瘦的手指让沈莞有些生疼:“你会答应的,对不对。” “不对。”低沉声音从门口传来。 李弘禹毫不客气,甩开静女官的手,牵着沈莞过来:“疼不疼?” 沈莞轻轻摇头,看李弘禹身后的那人。 那边静女官跟桌侍卫已经泣不成声。 李弘禹懒得看他们,拉着沈莞坐下,拿出一包糕点,让沈莞边吃边看。 “这么做不好吧?他们还在哭呢。” 李弘禹嗤笑:“哭旧人罢了。” 听到李弘禹这句话,卓侍卫猛地抬头:“景王,说了多少次,要对太子尊敬。” 静女官的眼神也是如此,看的沈莞浑身不自在。 李弘禹把糕点放到沈莞手里,让沈莞先别说话,看着卓侍卫:“我说的不对吗?你们都是效忠前太子,我不过是你们复仇的工具。” 卓侍卫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 “那是你父亲,你为他报仇,不是应该的吗?” “但从小抚养我长大的是我娘,她一个官宦人家女子,跑去当歌女的时候,你们在哪?若你们那时候过去,说不定我会诚心报仇。”李弘禹轻笑。 沈莞想让他别这么说,如今看前太子留下的势力很大,若是用好了,对李弘禹是助力。 没必要撕破脸。 但自己在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卓飞扬皱眉:“当时现在的皇上查的严,我们若是去找你跟你娘,定然会被发现。” “所以你们就让她一个柔弱女子,自己在遍地花船的秦淮河上。然后引皇上去睡了个歌女,从此布下十六年的局。毕竟连皇上都想不到,前太子还会有个孩子,所以对我的身份不会有一丝怀疑。” 李弘禹说的话,让沈莞暗暗心惊。 这些前太子的人,莫非是疯子? 竟然用十六年时间来复仇? 甚至当时谋害前太子的证据都没有。 但他们就是一厢情愿的觉得,要杀了皇上,把前太子的血脉扶持上去。 卓飞扬皱眉:“你如何查到的?” 话说完,卓飞扬脸色变了:“你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势力?!” 李弘禹又笑,给沈莞倒杯水:“今日我要说的就是,你们想让我替前太子报仇,就要考虑你们的态度。” “我们做的还不够多吗?暗卫,权利,私下见的官员,足够让你有个足够大的网。”卓飞扬皱眉,显然很不喜欢李弘禹这种态度。 “不,那不是我的网,是你们前太子的。”李弘禹淡淡道,“让我报仇,自然是你们为棋子,若非如此。” “若非如此,你能怎么办?少了我们,你背后能有多少东西?”卓飞扬不屑道,“像你这般yīn沉无情的人,哪里像我们太子了!” 卓飞扬自接触李弘禹,就看不惯他这幅模样,生的无情,根本不像前太子那样温和谦逊。 若不是从小暗中看着李弘禹长大,还有那张脸太过相似。 卓飞扬根本不会理他。 沈莞听的不高兴,直接道:“我是听明白,你们口口声声要为前太子报仇,又对他儿子是棋子的态度,你们也太奇怪了。” 见沈莞为他说话,李弘禹嘴角带笑,态度反而缓和过来,直接对卓飞扬说:“怎么想,就看你们的了。若以后不对我臣服,那咱们就没必要继续谈。认清咱们当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原来李弘禹要做的,是真正收服前太子的人脉。 “你就不怕,我把你真实身份告诉皇上?”卓飞扬脸色难看,抽出佩刀,放到李弘禹脖子上。 “不怕,反正静女官也好,宫中那些老太监老宫女,还有一些马上要怡老天年的官员,都会跟我陪葬。”李弘禹说的毫不在意,面不改色。 等卓飞扬跟静女官恭敬退下。 沈莞就知道,是李弘禹占了上风。 近距离欣赏大佬的风采,原来是这种感觉。 李弘禹刚想问沈莞怕不怕,一扭头就看见沈莞崇拜的眼神。 “傻不傻,你都不怕我的?” “怎么会怕,你刚刚好厉害,要是我,我都不敢这么说,而且刀在脖子上啊。”沈莞知道刀刃的冰冷,那种感觉是每根汗毛都在直立。 但李弘禹太淡定了。 根本一点都不怕的。 李弘禹轻轻摇头:“以后离这个静女官远一点,他们像传教一样,会跟你说前太子有多好。” “感觉出来了,你觉得他好吗?”沈莞轻声问道。 那毕竟是李弘禹真正的爹。 李弘禹顿楞片刻,淡淡开口:“我不在乎死人。”